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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金良势力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地,他们已经声名已经传到了京城,传到了林崇耳朵里。
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展擒也听说了沈金良的名声。
林崇有心“捕鼠”,展擒也同样有这一想法,他们两人达成合作,一同寻找沈金良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林崇探知到沈金良的踪迹,便找到了展擒大侠一起捉拿沈金良。
捉捕的过程十分顺利,沈金良很快就被捉拿归案。
可沈金良这人是抓到了,但他狡猾的很,林崇根本没办法定案。
因为林崇审问的时候,沈金良是一整个油盐不进,把自己说得像是一个从来都没做过坏事的大善人。
林崇一气之下,对沈金良采取了刑讯逼供“鼠弹筝”。
所谓“鼠弹筝”,就是将人犯的手指和脚趾用细绳反绑,再用木棍敲击绷紧的细绳。
才没敲多久,沈金良就被酷刑折磨到承认自己干过的许多恶事,林崇也十分满意地结案,并把沈金良收押归案。
正当林崇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意外再一次生了。
林崇的提交的死刑申请,递交到提刑司就像泥牛入海了一样,许久都没有了下文。
又过不了多久,仍在狱中的沈金良竟然托人向皇帝进献了一本天书。
在这一年,皇帝正在准备着去泰山封禅,听闻民间又有人进献天书,他对这件事大加赞赏,并向近臣问起了进献天书的人的情况。
这位朝中大臣对沈金良的情况了如指掌,并且对皇帝说明,沈金良是因为刑讯逼供而被关进了牢里。
皇帝大怒,下令要彻查这个案子。
等到重查沈金良案之后,沈金良也抓住了机会选择翻供,林崇刑讯逼供的事情也因此被抖露了出来。
沈金良因此被无罪释放,而林崇却因为刑讯逼供被免官降级。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林崇又因为自己的能力,而重新担任了侍卫亲军马军司的副指挥使。
但这官当得却和虚职差不多,人人都知道林崇既不受皇帝的喜欢,又会被朝中的大臣打压,所以个个都远离起了林崇。
就像现在,林崇当上了副指挥使,能指挥得动的人,也就只剩下几个向林崇学习武艺的小巡捕。
展昭听完林崇说的这一段故事,眉头紧锁,像是好不容易费尽全身的力气撬开自己的嘴巴一样,吐出一句问话:
“林叔,那个朝中大臣是谁?”
林崇一字一顿地回道:“王!钦!若!”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三十日。
正月三十日,老人们常常称呼这个日子为“暗日”。
这一天对于林崇来说,也是暗无天日的一天。
因为这是沈金良出狱的那一天。
林崇亲自押着沈金良走向监狱的大门。
林崇的脚步是越走越沉重,沈金良的脚步却是越走越欢快。
如果让一个江湖高手,不去看林崇押解沈金良的这一画面,只是让他去听现在的脚步声,他肯定会以为现在是沈金良押着林崇走。
眼见着快到监狱的大门口了,沈金良突然停下了脚步。
林崇在沈金良身后推了沈金良两把,却现沈金良现在已经运起了功,仅凭林崇随意推去的力度,竟然不能让沈金良往前挪动半步。
林崇见状也运起了武法,沉声问去:
“你想干嘛?”
下一刻,沈金良那像是被蛇毒泡过的沙哑嗓子,冒出了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呵呵呵!林指挥使,不用紧张!自由就在眼前,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的。”
林崇听完沈金良的话,沉默不语。
沈金良等了半晌,见林崇半天都不回话,于是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难听到旁人恨不得用针线把他的嘴都缝上的地步。
“呵呵呵呵!……呃呵呵呵!”
沈金良笑了几声,把自己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对林崇谈心:
“林指挥使,我这人啊,总是恩怨分明。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噢!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仇必报,有恩必回’。”
林崇沉声问道:“沈金良,你这是想要威胁我吗?”
沈金良笑弯了眼睛,直视林崇说道:
“不不不,林指挥使。你错怪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在威胁你。”
“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日子多谢林指挥你,还有展擒展大侠的照顾了,我在里面住得很愉快,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除了在恩情这里加重了读音,林崇甚至没有感觉出来,沈金良的声音中带有多少怨恨。
但林崇也不愿意和这种手上沾满了鲜血,身上背着数百条人命的东西多说废话,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