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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公交,赵砚石辗转返回昭州大学,他没回宿舍,而直奔学校南门外的一间民房——那是乐队的排练室。
乐队的队长是金蛰,他同时也是睡在赵砚石上铺的室友。历经多年磨炼,金蛰的一手吉他弹得出神入化。
鼓手是瞿晚亭。她与金蛰是高中同学,从高中起就一直与金蛰搭档。她的鼓打得可圈可点,丝毫不逊于艺术院校的专业鼓手。
金蛰瞿晚亭两个热衷于组建乐队,并对上台表演始终保持有无比高昂的热情,高中时代就是校园音乐圈的风云人物,他们这支学生乐队,甚至在整个昭州都小有名气。
可惜乐队的主唱与贝斯手两人,选读的大学距离昭州具玉城数千里之遥,乐队不得不分崩离析。
进入昭州大学,金蛰决定东山再起。这一次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打击,整个学校数千近万人,除了瞿晚亭,他竟然再找不到哪怕一个与他志同道合又具相应实力的伙伴。
无奈之下,他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手把手教自己宿舍下铺的兄弟赵砚石从零开始弹贝斯,指望他能在短期内学有所成,充当乐队的贝斯手一角。
瞿晚亭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说他异想天开狗急跳墙,没有三五年的持之以恒,哪怕天纵之才,也休想在短期内练就合格的贝斯弹奏水平,以这样的方式解决乐队成员短缺的难题,是滥竽充数,自毁长城。
岂料赵砚石拿着把金蛰交给他的贝斯日夜操练,不出三个月,已经初步具备与他俩合练的实力;至今一年,赵砚石贝斯水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说一鸣惊人,至少中规中矩。
瞿晚亭对此感叹不已,说赵砚石看着五大三粗,想不到竟有无与伦比的演奏天赋。金蛰更是赞不绝口,他夸的不是赵砚石进步神,夸的是自己眼光独到、慧眼识珠。
可惜贝斯手培训上了岗,乐队的主唱的位置却一直空悬,男生也好女生也好,一个愿意陪他们仨玩乐队的理想人选都没有。
排练室面积不大,二十平米而已,四壁贴满隔音材料,只放过一扇小小的窗户。就连窗户的玻璃,也是金蛰特意换过的三层隔音玻璃。室内设备器材齐全,各色线缆铺得满满一地都是。另有几把椅子一张茶几,外加乐谱架,除了这些,再放不下其他东西。
赵砚石推门进去的时候,金蛰正大马金刀地靠在一把椅子里听歌。
看见赵砚石进来,他一把扯下耳机,急吼吼地盘问:“昨晚你睡的哪里?跟谁睡的?战况如何?”
赵砚石嫌弃地瞅他一眼,除了音乐,金蛰这家伙满脑子男欢女爱,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分泌得实在太过旺盛。
当然不能说实话,如果告诉他昨晚自己以无脸男的身份参加了昭州自由格斗大赛并获得三十二强资格,还被一枚来自外星球的人工智能芯片寄宿,这小子一定会马上强行拉他去医院精神科做个详细检查。
“我一个中学同学,男的,叫我去找他玩,我们玩得太晚,只能在他宿舍里挤了一晚。”赵砚石随口编了句瞎话。
“玩什么?泡妞啦?妞的成色如何?”
“我说我们谈了一晚上的人生理想,你信不信?”
“不信,你说得出的话远远不够支撑一整个晚上,没话找话也不行,跟我和晚亭聊天话还稍多几句,对上别人,尤其是陌生人,你嘴笨得很。”金蛰自认为非常了解赵砚石。
“既然知道我嘴笨,还来问我跟谁睡,”赵砚石说:“我像能骗得到小姑娘上床那种人吗?”
“你虽然不具备泡妞的实力,但妞可以泡你啊。”金蛰强行辩解道:“你也称得上是牛高马大、相貌堂堂,说不定还是有些口味重的姑娘会喜欢你的。你要自信一点,在她们眼里,跟你上个床,究竟谁占便宜还不好说呢。”
赵砚石无语,跟金蛰讨论这些话题,他完全不是对手。
说话间,瞿晚亭也到了。
她就读于昭州大学的现代文学系,有口皆碑的美女集中营,她的容貌端庄秀丽,在这集中营里都能名列前茅,身材又挺拔修长,亭亭玉立,尤其两条逆天大长腿,白皙晶莹、线条优美,绝对属于各年龄段男性梦寐以求的天工造物。
性格也好,爽朗大气,没有寻常女生的小肚鸡肠,所以从中学到大学,追求她的男生绝不在少数。
就是性子急,脾气稍显暴躁了些。
瞿晚亭冲金蛰和赵砚石各自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手把小包挂在门后,又从茶几的抽屉里取了瓶水,浅抿一口问金蛰:“今天练哪几,你安排好没?”
“还能练什么?不就是那些呗。”金蛰回答道:“吉他谱还好说,贝斯谱和鼓谱可不好找,听着歌慢慢扒太费力,自己编曲我们水平又不够,只能拿谱子齐全那几翻来覆去排练,你就面对现实吧我的姑奶奶。”
“有时候我会想,每周两次排练,我们练来练去图个啥。”瞿晚亭抱怨道:“主唱找不到,我们就没有上台表演的机会,不表演,挣不到钱,我们练个屁啊,只能自嗨。”
“招募吧,我们公开招募怎么样?”金蛰也觉得主唱空缺问题严重影响到乐队的健康成长。
“又不是没招募过,上次你小广告贴了有四五十张了吧?”瞿晚亭说:“报名的总共就四个人,都是五音不全的歪瓜裂枣,你觉得再次招募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上次招募那会儿我们不是大一嘛,现在大二,学校里又进来几千个大一新生,当中说不定就有适合的人选。”
“就算你说得有理,那你又拿得出什么吸引人家跟我们混的理由?”瞿晚亭不依不饶地继续问:“能唱的也就那几烂大街的,你自己觉得有意思吗?”
“那你说怎么办?”金蛰急了:“光知道提出问题,你也拿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才行啊。”
“我不知道怎么办。”瞿晚亭有些气馁:“我只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乐队迟早得散。”
“乐队不能散,没乐队,我的人生没有半点儿意义。”金蛰愁眉苦脸地道。
赵砚石这时候挺身而出,“先别吵,有个事儿,我想跟你们说。”
“你不会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关头宣布退出乐队吧石头?”金蛰惊慌失措地道:“你千万别跟我说这个,我经受不起打击。再说,你的贝斯辛辛苦苦练了一年,水平不错的,不混乐队实在太可惜了。”
赵砚石无奈,“我没想退出乐队。”
“那你要说什么?难不成你有合适的主唱人选要推荐?”
“也没有主唱人选。”
“我知道了,你一定想趁这机会给乐队取个名字鼓舞人心、提振士气对吧?”金蛰说:“我之前说了,主唱一天未定,乐队的名字就一天不取,这可是大家都同意过的啊。”
瞿晚亭忍不住了,冲金蛰怒吼一声:“金蛰你别瞎哔哔,听石头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