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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看了一会便道，“五两吧。”
苏之恒感觉自己脸上的粉都要掉下来了，“不卖。”
这和他在外面卖有什么区别。
小二将画递给苏之恒，“既然客官不愿意卖，那便算了，如何客官要是有别的好画可以拿来这里，一定给客官一个好价钱。”
苏之恒抿唇，并不想说话，这小二既然问出这幅画是谁画的，就证明这幅画画的不错，却只给五两银子，明显就是想坑他。
苏之恒有些生气。
不过苏之恒刚刚走到外面，就撞到一个人。
软底白鞋，腰间挂着白玉佩，一身苏锦，即使在这冬天也是显得十分瘦削。
苏之恒心一惊，低着头道歉之后便往外面去，那人看了看苏之恒手上拿着的画，突然喊了一句，“这位公子，等一会。”
苏之恒站住不动，刚刚他已经看见了，这人便是如安王，他以前同他爹入宫面圣的时候看见过如安王同安帝在一起过。
后来他被囚禁之后，也是见过如安王的，如何能够认不出来。
“这位公子是来卖画的吗？可否让我看看，鄙人是集芳斋的东家，对于大家的画十分喜爱。”
苏之恒道，“只是小人随笔所画，不是什么大家，可能会让东家失望了。”
跟着如安王的人道，“东家让你拿过来就拿过来，钱少不了你的。”
手中的画被抽走，苏之恒一瞬间有些慌张，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认出他画的画。
不过如安王顾封已经将画给展开了，看起来像是没有认出来这幅画一样。
苏之恒心里面悄悄松了一口气，当年他的玩笑之作被他娘收了起来，最后估计也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人烧了去，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认出来呢。
顾封看了一会那画，便拍手称好，“你这画实在是好，不知道可否割爱卖给鄙人。”
小二在后面脸色有些难看，若是王爷问起来，定会不让他有好下场，不过看起来王爷似乎一直想与那位公子说话。
小二心中有些不屑，王爷是当今皇帝的弟弟，皇帝喜欢这样的男人，大概王爷也喜欢吧，不然怎么老是盯着那人一直看着呢。
苏之恒有些踌躇，一方面又缺钱，一方面又不想对方拿着他的画。
顾封是一个人精，怎么看不出来苏之恒的犹豫，当即道，“一百两，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将画卖给本……鄙人。”
苏之恒心中叹了一口气，“东家若是喜欢便拿去吧。”
顾封立马让小二拿银票过来。
苏之恒将银票装了起来，就往外面走。
跟着顾封的侍卫低声道，“王爷，要不要属下……”
顾封掀唇，“干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幅画不错，王兄估计会喜欢。”
刚刚那个人长得确实不错，即使让那些脂粉折损了一些样貌，但是他又不像王兄喜欢男子，不过他倒是看到王兄那里有几幅画和这幅画很像，拿过去王兄估计会喜欢。
苏之恒回去之后便将这件事告诉秦山，然后将钱拿了出来，“那人是如安王。”
秦山凝眉，“他没有认出你来吧。”
苏之恒摇头，“没有，以前我也很少和他们那些人打交道。”
那些已经做官的，和他们的看法实在是不同，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更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了。
秦山很想对苏之恒说让他别去了，但是想到苏之恒喜欢画画，他不想让苏之恒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让他做。
苏之恒自己倒是觉得画可以画，但是他还是不要拿出去卖了。
秦山摸了摸苏之恒的头发，“我几日在外面找了一个抗沙包的，一天二十文钱。”
“你要去吗？会不会很累？”
“不累。”那些活对于秦山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他以前每天送柴比沙包重很多，再加上每天都要走那么远，抗沙包对于秦山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苏之恒便点头，“你去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要过年了，秦山经常会回来带一些肉和菜回来，苏之恒教穗子看书，然后有空的时候就出去转转。
而顾封带着两个男孩和一些画送到皇宫，就看到安帝正在御书房里面批改奏章，便让人把两个男孩送到后宫，他抱着书画进了去。
安帝道，“你还舍得进宫？”
顾封笑了笑，“来，把这些送给皇兄。”然后便有奴婢将那些画送到安帝的面前，安帝看了一眼那些卷在一起的画轴，便将眼神收了回来，“你又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画?”
顾封道，“皇兄这话说的，我难道还能去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