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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栎哭:“娘娘,您可不能走。您走了我们如何与王府交代?又如何与夫人老爷交代!”
红桢劝:“娘娘呀,您都到了这儿了,再往下走吧。当初来教妤小姐的女官我也在!我都听着学着呢,这一个下午,保管您能全学会!”
郑解秋看着她俩也是没脾气了,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把自个佩剑一拍:“哎,晓得我平生见了女孩子就心软。你们快起来!”
“不!娘娘要走,不如先让我们俩撞死算了!”
“好啦好啦,我听你们说便是。想走都走不了,想逃也逃不掉。真是掉进个大坑里头了。”
两个丫头喜上眉梢,忙抹了眼睛站起来,细细与他道:“娘娘,你听我说。这进宫以后行朝见盥馈之礼啊,要这样……”
假王妃费心费力拼着气力学礼仪,真王爷却是闲暇散漫逗着雀鸟听汇报。
长廊水榭,阴凉清静,下人们都远远地站着,王爷捧着一笼粉眼耍完,身后长廊椅子上吊儿郎当倚靠着一个市井装扮的黑衣青年,嘴里叼着根草梗,抱手笑嘻嘻地与人说话。
“这花轿确确实实是从郑家府里抬出来的没错,中间也不见得有人换了。”
这青年叫巴乌,一直以来都是王府的耳目,坊间消息最为灵通,当初王爷便是先让他去打听了郑亦妤的性情才答应下的这门亲事。
“您那位老岳父总共三个孩子,正妻所出嫡女郑亦妤,也就是咱们的王妃,再便是二夫人的一双龙凤胎郑亦婳、郑解秋。听闻这个庶出少爷是个早年跟随江湖人士习武。大婚当日,有人说曾见着两个江湖人士轻功翩翩飞入了郑家后院。许问题就出在了这儿。”
陈康想了想,问了个最简答的事:“这郑亦妤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
“我多方打听了,这个郑小姐模样妍丽是真,但身量绝没有今日咱王妃那么大。小人之前为了帮您调查,也曾偷偷摸摸也摸到那尚书府里头去过,虽说那时候没能瞧见王妃真容,倒是见了他们家另一位小姐。只是我看他们家的夫人小姐,没见哪个有娘娘那么大个的。”思前想后,那巴乌试探着道,“您说……会不会来的不是小姐?”
这个陈康会不知道吗?娘娘是男是女昨晚上他都摸过一遍。
“方才你在屏风后面看,看出点什么没有?”
巴乌笑的贼:“咱这位娘娘,模样长得是当真好看,和郑家夫人有那么几分相似。”
陈康听他这样讲,心下已经猜到七八了。
“行了,夫人到底是不是郑家的,后日归宁我随他一同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届时他是什么身份,一看便知。”
“要我说,就真不是郑家小姐也能理解。殿下,您可别忘了您自个让小的去传的流言。”巴乌叹道,“这病怏怏活不过年底的,我要是做爹娘的,我也不想把女儿嫁过来呀。”
“我自己这儿本来就是一票糊涂账,也不想平白无故找姑娘跟着我受苦。”放下那笼鸟雀,巴乌毕恭毕敬把这精贵的鸟笼子给托住,“本来以为京城放话,该没人敢了,哪想着母妃还真给我找了一门。”
巴乌赞叹:“那您出身贵胄,就是年底人真的没了能怎么?”
“郑家是趋炎附势的?”
“这倒也不是。要我说来,这郑家的老爷更像是个无心朝野愿做闲云野鹤的人。朝野之中,不曾树敌,不沾党派,安心做事,如今攀上姻亲,像是巴不得闲赋了去。”
这岳丈心胸宽广,听来好像不错。
“您暂且先放个心,太子的手伸不过来。我看这番乌龙,更像是郑家自己折腾出来的。不知道殿下您有什么打算呢?”
想着这刚刚相识便已闹出的笑话,陈康对这位新婚小嫁娘说不出的喜欢。
“这个新娘子与我以前见过的不大一样,有趣的很。若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留着就留着。”
“王爷动心啦?”
这巴乌笑的贼。他自幼坊间摸爬滚打,幼年饥寒濒死之际幸得三皇子援手相助,才留下一条命来。这些年一直在这市井里做着三皇子耳目,许多事情耳濡目染,比他人知道的更多。
“当年您既然都拒了咱娘娘送来的小姑娘。主子就没想过您喜欢的其实是另一种?”
这人说话粗俗,陈康倒也不气:“你这泼皮,小心着嘴,这种话要是叫我夫人听了,当心着受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