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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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可的激动渐渐退去,祁若的大脑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来。
不是他对他的能力没有自信,只不过他现在的水平还远没有能够让那些面试官惊艳的地步。
那么,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打过招呼,他的入职才会这么顺利。
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用去深思,一个人影便自然而然地在祁若脑海里浮现出来,青年拿着资料,微微吐出一口气,心中心绪万千,十分复杂。
在他认识的人里面,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应该也就只有大佬了吧。
说高兴,祁若也并没有多高兴,明明是想要努力工作来偿还大佬,怎么却不知不觉间又欠了这么多。
但说反感,祁若也并不反感,他也没有矫情到觉得自己这是被侮辱,被轻视了。
实话实说,不入职HG,他很难再找到这么理想的工作,对他而言,这是个机遇。
他能做到的,只有好好工作,不辜负大佬的信任,不愧对自己的本职。
算了,不管怎么说,找到工作是件好事,他应该好好庆祝才是。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祁若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家去了。
大佬和他说过了,这几天他都有事要忙,估计钱都不会住在这里了。
因而祁若便打消下厨庆祝邀请大佬的念头,高高兴兴和小家伙美餐了一顿。
孟嘉平没有撒谎,这段时间他的确忙得不可开交。上次的绑架风波虽然过去了,但事情永远没有了结,要处理的烂摊子桌是有一大堆。
前段时间他看起来很闲,不过是将事情都往后推了,想着将祁若安置好,才能更加专心投入这些事情中来。
他带着那么多人,威胁贺承宣,擅自蓝心酒店,还开枪打伤赖子,将昏迷的孟爷爷的祁若带走,桩桩件件,闹出的动静都太大了,轻易压不下去。
可他也没打算压着。
想到了什么似的,孟嘉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冷哼,讥讽意味十分明显,眉目冷厉,面若寒霜。
之前威胁贺承宣时,他似乎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不了解,孟嘉平脑子清醒,略一思索便知道对方这是将贺家当枪使,想看他们互相斗殴罢了。
海市那边的人自身能力不高,胃口倒是不小,自顾不暇之余,还想插手庚市的事情,更想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来,想借贺家的手来打压自己。
可惜他不是傻子,贺承宣也不是。
孟嘉平的种种行为和周身气势都表明了他绝不是骆和正给的那份资料说的那么简单。
什么只是寻秋的老板,什么虽然小有权势,但在贺家面前不值一提,如今看来简直都是笑话。
哪个在贺家面前不值一提的人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行为,还有那群绑架他的人,行为举止和土匪有什么差别,这分明是有恃无恐!
尤其是在得知骆和正早早便消失不见以后,贺承宣更加确信,他这是被人耍了!
他虽然猜不出对方这样做究竟是想干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对那些人恨得牙痒痒的。
贺明德那老头子计划的完美开业仪式被毁的彻底,平日里那些豪贵虽然没有明说,但背地里哪个不把他当笑话看。
随随便便就叫人闯了进来,闹了那么大一场笑话,这叫那些名流们怎么敢放心住进来。
蓝心酒店高开低走,营业额十分惨淡不说,名声也算是败坏了,这对贺明德的野心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对贺承宣这个儿子也就更加看不上眼,要不是贺老爷子死之前指定了贺承宣这小子是今后贺家的继承人,他怎么纵容这他到今天这个地步。
对于自家老东西的想法,贺承宣不是不知道,再看不上他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此还十分乐见其成,最好把这个老东西气死,早登极乐,他也不用受这人的气。
自己没本事不说,空有野心瞎折腾也就罢了,放着好好的房产业不发展,还想进军酒店娱乐这块跟那位传说中的孟爷抢蛋糕,真是生怕自己过的太舒心。
面对贺父的指责,他心中这样想,便也这么说,把贺父气个倒仰,指着贺承宣骂他是个混账。
只是提到那位传说中的孟爷,混迹商场许久的贺明德还是有些胆怵,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这让贺承宣更加对他嗤之以鼻。
原本就不融洽的父子之间更是因为蓝心酒店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近乎决裂。而双方,似乎都没有好好维持这段关系的想法。
但毋庸置疑的是,两人都对那天的不速之客心怀不满。
“那天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在那样的场合撒野。”
贺明德不想和贺承宣这么僵持下去,便铁青着脸沉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人家是谁,不如先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贺承宣心里未必这样想,但能叫贺明德跳脚不已,他也是很乐意把事实说出来的,没个正行地讥讽道:“你雇的都是些什么人,居然任由他们把一个大活人带进来企图弄死,要不是他们赶到把人救了下来,你丢的脸何止这些。”
“把剪彩用的红布换成白布,还能直接办一场白事,连宾客都不用请了,都是现成的。”
“你,你,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要是爸还活着,真该让他看看,这就是他心心念念培养出来的好继承人。”
“别跟我提爷爷,”想起童年那段经历,贺承宣眉目间闪过一丝厌烦,连带对气贺明德这件事情都没什么动力,兴致缺缺地抓起进门时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随意往肩上一披:“我走了。”
说完,没去看其余人的反应便甩门而去,发出了沉闷的
"嘭
"声。
父子两之前的争执不是一天两天了,见贺承宣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林嫂只能放下拼凑好的果盘,有些无奈道:“老爷,这是何必呢,少爷难得回家一趟。”
“家,我看他可没把这里当成家,眼里也没有我这个爸”贺明德冷笑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抬手捏了捏眉头:“自从爸走了以后,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