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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慌张张地跑到议事大殿,对殿前一个蒲团上端坐的白须白发的长老纳头便拜,口中惊呼道:“二长老,不好了。吴三秋吴长老供奉在青灵殿的本命玉牌碎了。”
“你先起来吧,此事我已知晓。”老道睁开双眼淡淡的道。
不多时议事大殿已经来了不少长老,有些早起的弟子听见动静也纷纷赶到殿外。
这时一个面容较为年轻的中年长老面含悲痛之色拱手向白发老者道:“二长老,吴师弟外出身陨,这件事不知该如何处置?”
“三秋此番下山我便有不祥的预感,曾劝他莫要冲动。然而,他心中素有尘念未消,知晓枯坐无益,去意已决。我遂借他银光铠护身,不想还是遭了劫难。此番因果本该自有定数,但我等毕竟还唤他一声师弟,又岂能当真坐视不理。”白发老者淡然道。
众长老齐声称是。
这时一位留着八字胡,脸上有道狰狞剑痕的长老叹道:“二师兄,我听闻三秋此番出山是为了那个陆七娘,当年她便仗着柳家护持不识抬举,今日更是敢对三秋下此毒手,待我亲自出马拿她回宗问罪。”
长老中唯一的一位女性长老不屑地撇撇嘴,她还不了解这三长老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向好色如命,一出宗门便要祸害几个良家妇女才肯罢休。
二长老又继续道:“那人既可杀了三秋,实力也非泛泛。如玉,你晋升长老以来还未外出历练过。此番你便协助三长老率十名内门弟子一同前去,了结了此事,定要将三秋遗骨、遗物一并带回。”
被称为如玉的便是刚才露出不屑神色的女性长老,排行第十。虽然她也刚晋升长老不久,但是实力完全不在排行老八的吴三秋之下。虽然她很不想跟那色老头一起执行任务,但二长老的命令她又不得不遵从。
另一方面,几人在丛林里又连续奔行大概一个小时,天色已是黎明。这时七娘脚下一软,险些摔倒。众人回头看去,此时的陆七娘眉头紧皱,面色发白,嘴唇干裂,显然是在强忍伤势。
楚寒见此情况,只好回身去背七娘,这里就属他体质最强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七娘这时有些慌乱,因为她从来还没有和男人这般亲密接触过。她虽然以寡妇自居,但实际上还是个黄花老闺女,年轻时喜欢上过一个大他十来岁的男子,可惜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家室,后来更是满门被灭。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跟任何男子接触过了,甚至为了挡住那些狂蜂浪蝶,一直都把自已易容成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但是今天却多次跟这么一个小伙子亲密接触,这让她非常不适应。
正当她纠结之时楚寒地声音却传了过来:“阿姨,再不赶紧走的话等下有人追来可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阿姨、阿姨、他叫我阿姨。”
十分平淡的“阿姨”两个字,听在七娘耳中却像是魔咒一般,一遍一遍地回响,她瞬间呆住了。
她从来没被人叫过阿姨,因为她一直隐居深山,很少接触外人。就算偶尔接触外人,也都易容成老太婆。她被叫过“婆婆”、“奶奶”,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假象,所以并不在意。
但是今天,她卸下了伪装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还怀着和十几年前样的青涩,却被叫成了“阿姨”。是啊,她都三十六了,在他面前可不就是阿姨么?
只是她突然好难过,非常难过。可能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已的年龄吧,只是这些年属于女人的一面被她深深地藏了起来。
她不再抗拒了,像一具呆立的人偶被楚寒轻轻地背在了背上。感受着那宽阔硬朗的脊背,她心中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她哭了,轻轻地在楚寒背上抽泣了起来。
楚寒感受到背上的动静,一时间有些懵了。这是咋回事?怎么还哭了?疼的?感动的?应该不至于吧。以楚寒几千年没谈过恋爱的头脑,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已一声简单的“阿姨”竟然让这个坚强的女人所有防线尽皆崩塌。
这时间也不容许楚寒一探究竟,他只顾着背着七娘一路狂奔。
就这样边跑边停又过了二十分钟,小钰怀里的寻宝鼠突然吱吱地叫了起来,从小钰的手里一跃而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鼠鼠,快回来,不要乱跑。”小钰边追边呼喊道。
楚寒却是眼前一亮,难道这个方向有什么宝贝?楚寒一眼望去,前面二三十里外是一个低矮的小山,小老鼠就是往那座山的方向跑去。思忖了一下距离,估计现在已经是到了湘省与鄂省的交界。
“走,我们跟上去。”楚寒朝二女说了一声便跟随寻宝鼠而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鼠突然不跑了,在地上吱吱狂叫。
小钰连忙从地上抱起它,感觉它浑身都在发抖,一边轻抚它的皮毛安慰一边秀眉微皱地道:“鼠鼠,你怎么了,别怕。”
楚寒看到眼前一幕与在车上时如出一辙,赶紧道:“把它给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几人迅速找到一个荒草丛生的土坡,那里有些凹坑里堆满了厚厚的落叶。明月和小钰有了刚才的经验一溜烟钻进了一个土坑里,用枯叶把自已盖了起来。
楚寒看见这一幕也赶紧在附近找了一个土坑和七娘一起趴了进去,也用枯叶盖好。然后又给寻宝鼠输入一些法力安抚了下来。
做好这一切大概几分钟后,一声声破空声从远处传来,似乎有四五人御剑来到了附近。楚寒几人纷纷运转敛息法诀。虽然七娘刚刚学了点皮毛,但是在楚寒的传音指导下不一会也学得有模有样了。
这时,有一个脚步声慢慢地往这边靠近过来,在离小钰两人的藏身之处还不足百米的地方巡视。他用法诀吹散了几堆枯叶,看到下面空无一物,逐渐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