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黎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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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杨简光着上身，坐在床上，让雪儿为他涂抹金疮药。

在狱中受了鞭刑，身体上有数道伤痕，这个世界的中药很达，金疮药更是外伤神药，可以做到不留疤痕。

雪儿纤细柔软的手指在杨简背后轻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旖旎。

涂抹完金疮药，雪儿将药放在杨简枕边，红着脸为杨简更衣，一副害羞小娇妻的模样。

“公子两天不曾进食，雪儿早已为公子准备了一些吃食。”雪儿端来一盘甜饼和一碗稀粥。

可奇怪的是，甜饼被累成一块小山，可山顶却是秃的，像是被人偷吃了一块。

杨简好奇地看着雪儿的眼睛，雪儿却不敢对视，将目光扭向一边。

“公子快尝尝，这是雪儿做的甜饼，是小姐最喜欢吃的甜食。”雪儿道，说着就将稀粥放于床前，捏起一片甜饼就塞进了杨简的嘴巴。

杨简心笑，偷吃就偷吃嘛，干嘛不好意思的？

他咀嚼口中的甜饼，味道却极其鲜美，原本以为古代是美食荒漠，没想到这里做出的吃食竟然如此美味。

杨简眼冒金光，又从盘子中拿起一块甜饼塞入口中。

雪儿见杨简喜欢，欣喜起来，“公子慢些吃，吃完雪儿还可以为公子做。”

你这话说的可真容易让人误解……杨简灌了一口稀粥，将甜饼咽下，略微饱腹后，终于恢复了些精气神。

“雪儿已经吩咐下人为公子采买了一些衣服，不久将会送到。”雪儿轻声说。

“辛苦了，雪儿真贴心。”杨简感动道，居然连衣服都替他准备了。

“雪儿感念公子救命之恩，这是雪儿应该做的。”雪儿行了一礼，先前用美人计试探杨简让她心生愧疚，现如今只想好好补偿杨简。

等衣服送来还有一段时间，吃饱喝足了的杨简闲来无事，就和雪儿闲聊起来。

雪儿很单纯，有问必答，压根不需要杨简再使用催眠术。

“小姐到底是何人，我见他来狱中救我时，竟能让那江宁县令卑躬屈膝，谄媚至极？”

“回公子，小姐的身世我其实也不太了解，只是听府中下人议论，说小姐是三年前独自一人从京都下金陵的，金陵素有流言，小姐父亲在京中做官，后来以讹传讹，变成了小姐父亲乃朝廷一品大员，那江宁县令怕是因此对小姐恭敬。”

怪不得姜黎能让江宁县令如此谄媚，京都的七品县令可比得上金陵的四品知府了，江宁县令惧怕些可以理解。

“那小姐独自一人下金陵，姜府又是靠什么过活的？我看姜府那么多下人，每人三两银子工钱，加上府中用度，每月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杨简又问。

雪儿心思单纯，不疑有他，有问必答：“三年前小姐将我从牙行买下，我便跟在小姐身边侍奉，小姐家底雄厚，直接盘下了这座宅邸。”

“后来，小姐奇思妙想，制作出了一款胭脂，成本低廉，物美价廉，博得了全金陵姑娘小姐的喜爱，小姐也因此大赚一笔，日入斗金。”

雪儿眼中满是崇拜，她从未见过一女子可以如此厉害，可雪儿的眼眸却又低垂下来。

“小姐虽风光无限，一举成为金陵第一奇女子，却招来同行嫉恨，金陵第一胭脂商沈家威胁小姐交出胭脂配方，合作盈利，小姐不愿意，那沈无言便处处针对小姐。”

“沈无言？”杨简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沈无言是公子救雪儿时打的那个恶少。”

“原来如此！”杨简恍然。

“那沈无言是个恶人，为了打压小姐的生意，竟然将全金陵沈家所有商铺的胭脂降价三成，赔本售卖，只为让小姐交出配方合作。”

“小姐交出去了？”

“自然没有，小姐这般奇女子岂能被沈无言要挟？小姐硬刚到底，虽然客人被抢走不少，但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更喜爱小姐的胭脂，生意虽不比以前，却也不差。”雪儿道。

杨简呵呵笑了两声，“我不懂经商，却也懂些市场规则。沈家的行为本就是在破坏市场规则，恶意竞争，违背了大乾律法，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做法怕是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吧，不是直接将自己的把柄往同行手里送吗？”

雪儿点点头，惊讶道：“公子和小姐思路如出一辙，小姐也曾这样说过。”

“那为何不报官？”杨简问，可问完他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

就以那江宁县令为例，官员不鱼肉百姓就不错了，还要要求官员为百姓办实事？怎么可能！想来那沈家必定与金陵官员沆瀣一气了。

雪儿有问必答，解释道：“小姐跟雪儿说报官不管用的，沈家背后的靠山并非流言中的太子，而是金陵都尉田二牛。”

金陵都尉，五品官员，金陵知府的下级，知府处理政务，都尉辅助知府处理军务，手下有金陵布防军。

杨简皱起眉头，都尉这种手下有兵的，职位虽比知府要小，职权却比知府要大啊。

“小姐说，那沈无言是个……是个傻蛋。”雪儿红着脸说出一句脏话，“那沈无言必定会继续降价，再降价两成，到时候小姐就会低价收购，再改进为最新款胭脂高价卖出，大赚一笔！”

雪儿越说越兴奋，眼中的崇拜近乎要溢满出来。

杨简也惊叹不已，倒不是惊叹姜黎的智慧，而是惊叹雪儿对他的信任，这种绝密的事情恐怕姜黎只与雪儿说过，雪儿竟然直接告诉他了？

不对劲！雪儿能使用美人计魅惑他，也不像是没心眼的丫鬟啊，为什么会回答的如此果断？

杨简与雪儿对视，眼眸中带着审视，问道：“这些话其实是小姐让你来告诉我的，对吗？”

雪儿俏脸一红，低下头，不敢与杨简对视，心虚道：“小姐让我有问必答，小姐说，公子是值得信任的人。”

“还真是姜黎故意借雪儿之口告诉我的。”杨简心道，只是他不明白姜黎告诉自己这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