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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叶镇峰终于来到灵官殿,村子来镇上的这种小木船都停靠在镇西边的浅水码头。
下了船的叶镇峰背起竹篓径直往镇东边的市场走去,东边是深水码头,吃水深的大船都停靠在那里,所以小镇东边最是繁华,有几个大的药材铺。
叶镇峰快步往药材铺方向走去,方才坐船过来虽然才大半个时辰,打包的那些米饭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可肚子仍旧感觉空荡荡的,幸好跟早上那种突然出现的剧烈饥饿不同,现在这种肚饿还可以忍受。
于是他更加怀疑是昨天吃的那条怪鱼,才让自已肚子变成了无底洞,看来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心中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待会回去把剩下的鱼肉给扔掉,肚饿就会慢慢缓解,以后再看到那种黑鱼,千万不能再捡回去吃。
街头人来人往,瘦小的叶镇峰背着竹篓,气喘吁吁地来到镇东边的济世药铺,济世药铺三间不大的店面邻街而建,掌柜的姓黄,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微微有些驼背,不过身子骨看起来还算硬朗,大家都称呼他一声黄掌柜,这个药馆是他祖传的家业,据说已经开了数百年时间,虽然不大,但在灵官殿镇绝对算是老字号,大家相熟,又是些常见的草药,不需要讨价还价,很快叶镇峰背篓里的药材就换成了二两碎银。
天黑前要赶回去,叶镇峰不敢耽搁,连忙去米铺,除了留下几钱碎银子应急,剩下的全部换成最管饱的粗面粉,足足有十几斤重,背在竹篓里沉甸甸的,勒的肩膀生疼,这十几斤粗面粉,足够自已吃半个月了吧,家中有粮,心里不慌,叶镇峰心头大定,见时辰尚早,也不着急,难得来趟镇上,少年爱玩是天性,于是沿着洛河,一路闲逛着往镇西边走去。
三月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人了,背着十几斤面粉的叶镇峰不一会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加之腹中又不时袭来阵阵饥饿感,甚是难受。
叶镇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找了个路边小茶摊,打算吃点东西,休息片刻再走。
茶摊就在路边,一块有些破旧的粗布下支着几张矮桌,桌子底下放着几张粗制的小板凳,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
“老板,来两个馒头,一壶茶。”
叶镇峰摸了摸怀中的碎银子,跟老板要了两个素馒头,茶是当地山上的晒茶,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便宜。
小茶摊离洛河不远,河面波光嶙峋,徐徐东风吹来,甚是惬意。附近的居民没事就喜欢聚在此处家长里短地闲聊,所以生意还算不错。
“老张头,你的孙子今年好像十三岁了吧,有没有去参加道试?”
“当然去了,只要能被道府选中,这辈子最差都是吃穿不愁,傻子才不去!我家那小子前几天就去试过了,可惜啊,没被选上,唉!”
被称为老张头的叹气道。
“没选上再正常不过了,咱们灵官殿镇的后生起码有上万,每次能被选上的不过一两人而已,你以为你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还想被选上!”
另外一个矮个黑脸老头有些阴阳怪气地耻笑道,似乎跟那个老张头有些不对付。
最开始开腔的那个高瘦老头闻言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地接过话:“老李头,你还别说,我听说如今的道试,测试方式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但不如以往那般严苛,有的地方已经有人通过了测试!”
另外两人没出声反驳,想必多少也听到了些此类的消息。
叶镇峰拿着馒头的手顿在了嘴边。
“道试开始了?应该还有两年啊?”
道试,叶镇峰早有耳闻,所谓道试,就是青玉道府选拔弟子的测试,每四年举办一次,只要是年满十二周岁,未满十六岁的童男童女,都可以参加,道试分灵根测试跟潜力测试,通过者就可以成为青玉道府的弟子,据说永昌府的府主就是青玉道府弟子,最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就是出自道试。只要成为道府弟子,非富即贵,七大姑八大姨都会跟着沾光。
叶镇峰记得上次道试过去才两年时间,怎么今年又开始道试了?
叶镇峰连忙把剩下的大半个馒头塞进嘴里,提起桌上的热茶,来到几人桌前,满脸堆笑地为三人把面前的小碗加满茶水,一边开口问道:“几位大爷,您们方才所说的道试是青玉道馆举行的那个道试吗?”
再世为人的叶镇峰早已不是前世那个胆小懦弱的游戏宅男,用前世的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就是个社牛。若非如此,在方郎中过世后,他早被饿死冻死了。
老张头扫了他一眼,见是个毛头小子,看那穿着,就是个乡下孩子,于是端起茶水吹了吹浮沫,咪了一口,笑到:“除了青玉道府,还有什么测试敢称之为道试的?”
开始言带讥笑的矮个老头扭头望向叶镇峰,一脸不屑道:“看你这样子,还不到十二岁,开始长毛没有?怎么?也想去凑热闹,谎报年龄被抓到可是要下大牢的!”
看来此人不是跟谁有过节,单纯的就是嘴贱。
叶镇峰也不恼怒,干脆扯过一条小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
凭借自已不要脸的精神跟一壶茶水,叶镇峰终于搞清楚道试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原来大约半旬前,镇上告示墙突然贴出一张巨大的告示,内容简短,为了选拔人才,免让明珠蒙尘,青玉国原本四年一次的道试,从今年开始,改为一年一次,时间为每年三月的前半个月,道试地点及其他要求不变。
听完后,叶镇峰陷入了沉思,去,还是不去?
叶镇峰感觉这种所谓的道府,跟自已前世的那种学校性质差不多,可能是因为前世经常宅家里打游戏的缘故,对种集体生活,叶镇峰内心深处,仍旧有着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