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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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诚和rain缩在小巷子里小声商量对策。

“也就是说，叫蜃的那家伙其实是来杀你的，然后失败了才放出这一大团雾。”rain烦躁地挠着脑袋，“啊，导致我加班的就是你这家伙的私事。”“雨姐，别那么大声啊，有其他能力团队感觉不也挺烦的吗，有能力造成这个场面的肯定是团体里的高端战力，趁今晚把他解决对惩戒部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啊。”

“啊，烦死了，都是你的错，你给我好好干啊。今晚，一定要解决。”rain的手烦躁地甩了甩，“所以说你最后见到他的地方就是你家门前？先去那个地方吧，在这转着也不是办法。”高诚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走不回去了，说实话我连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所以，雨姐，你能确认方位吗，把我送回家？”rain抓了抓头：“啊，你家位置说一下，我用导航送你回去。对了，你怎么不用导航走？”“我手机没带。”高诚把自己家的位置说了一遍。

“走吧，该快点行动了。”rain用力地拍着高诚的后背，是不是在泄什么不满啊，高诚这样想着。

一路上，rain被猫猫鮟鱇的大灯给吸引，被寄生丧尸给追了，差点被巨兽踩到。即使，高诚在旁边一直说不要着急，不要太害怕，它们不是来找你的，但rain的手比她的脑子要快太多了。

“轰雷！”rain召唤出雷电把眼前一大批追着她的丧尸给击倒在地。寄生生物纷纷脱落在地，躺在地上抽搐。高诚此时现被寄生着的人类实际上只是一些脸都看不清的雾气，它们也只能在这种大雾天里欺骗人了。丧尸们化作雾气消失在了大雾之中。“喵！”一只花色的猫猫鮟鱇用锋利的爪子撕裂了盲道，爪子带起的水泥碎块砸向rain和高诚。“不过是只猫而已！”rain堪堪躲过，但是被尾巴的横扫甩到路边的绿植被上。高诚很不想动手，更何况是rain动手在先，但眼看着再不动手rain就要死在爪子下，高诚急忙用两个丝线捆绑住猫猫鮟鱇的爪子，死死地往后拉住。

猫猫鮟鱇的竖瞳盯着高诚，就像盯住猎物的顶级捕猎者一样。猫猫鮟鱇索性不在前扑，转而扑向了高诚。高诚面前的巨大捕猎者让高诚退无可退，他即使绑住双脚也无法阻止猫猫鮟鱇的嘴即将咬到自己的命运。“急雨！”此时rain的支援终于到了。突如其来的水淋到了猫猫鮟鱇的头上，猫猫鮟鱇被吓得大跳，弓起了自己的后背。

“高诚，捆住它！”rain在远处大喊。高诚把猫猫鮟鱇的头部和它的脚捆在了一起，这样猫猫鮟鱇就暂时无法行动了。动手！rain操纵着自己的能力，大喊道：“雷十文字！”巨大的雷电稍微劈开了这浓重的雾气，然后劈到了猫猫鮟鱇身上。猫猫鮟鱇的猫毛全部炸开，连它的眼也被劈成了白眼。

高诚凑上前，摸了摸猫猫鮟鱇，确认它确实无法行动后，解开了丝线。“你说，它不会死了吧。”高诚对凑过来的rain如此说道。“谁知道呢，早点走啦。”rain拍了拍高诚的肩膀，这次没有那么重了。

高诚和rain接着顺着导航回到了自家小区。“真的别动手了。它们也在找蜃，某种意义上和我们有着同样目的的盟友啊。”高诚一路上劝阻着rain别着急动手。“那个镰刀怪也是？你别忘了我救了你一命哦。”rain还嘴道。“是，是。它确实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也确实是对我们有明确敌意。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没必要那么树敌是不是。我们的敌人越多，在这场大雾里越难行动，雾越来越浓了，很快，我们可能都要无法呼吸了。就当帮我个忙，不要抢着动手，好吗。”高诚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你欠我的，行吧。”rain还是不太想松口，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她的妥协了。

“到了。”在奇怪氛围下，高诚终于顺着导航回到了原地方。“我呢，就是追到门口后，突然来了一只特别大的生物，它直愣愣地往前走。”高诚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后呢，我就想蜃的能力不是很像海市蜃楼吗，这只巨兽会不会是假的呢？然后就起雾了，接着那只巨兽压倒了路两边的树过来了吗，我就跑了。那只巨兽就是路边看到的这只。”高诚隐瞒了巨兽是这场雾的制造者这个信息，以rain的性格恐怕会听到后就直冲过去杀了巨兽然后一了百了吧。毕竟她需要做的只是让这场雾结束而已，高诚要做的就多了。

高诚说完在门口生的事情，rain开始思考。“嗯，嗯，嗯？嗯，好，那我们先进去吧。”rain开始得出结论。“但是，他是往那边跑的。”高诚指了个方向。“那里之后在说吧，我怀疑他一直在用假身骗你。”rain自顾自地往前走，然后被门禁拦下。“高诚！”高诚无奈上前，带她进入了小区。

“你家在哪？”高诚给rain指了个方位。“他从楼上跳下来，然后摔在了这。看，我家在那，位置挺高的。”高诚把自己家的位置指给了rain看，但是碍于雾气，什么也看不见。

“也就是一个普通人素质的能力者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然后什么事也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然后你还下楼追了上去？”rain反问道。“这，这确实我没想到。”高诚有些无地自容了。“走吧，上楼去看看，我猜的没错的话，他现在坐着你的沙，看着你的电视，喝着你的酒，在房间里等你死在这场雾里呢。”rain损了一遍高诚，接着自顾自上楼。

“到了，这就是我家。”高诚开了自己的门。

“哟，你回来了啊，高诚。”开门就有一把枪对着高诚。蜃那家伙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罐啤酒。高诚回头看了rain一眼，rain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高诚推开门，不理会蜃自顾自地坐在了沙上。rain小心翼翼地从蜃旁边挤过去坐在了高诚对面的沙上。

“不用管他没事吗？”rain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睛一直盯着蜃的那把枪。“没事，我家没有酒。绝对是个幻影。”高诚回应着。“你怎么确定全都是假的呢，或许，只有酒是假的，是我蒙骗你的手段呢？”蜃走了过来，坐在了第三张沙上。“那你开枪吧。”高诚非常直接。“哦？”蜃大笑了起来，举起枪瞄准高诚的眉间。“砰。”蜃自己给自己配音。“哈哈，确实是假的呢。”蜃自我嘲笑着。

“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而且那么肯定。”rain凑近高诚，小声地询问。“那家伙是个只会缩在背后的胆小鬼，是绝对不会和我们面对面的，更何况还有一个陌生人跟在我旁边。多亏你了，雨姐。”

高诚转向蜃的幻影，说：“你逃到哪去了，我在家里全部找过了，你没在我家。你藏在哪了。”蜃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们本体在哪呢？我即使说藏在外面那头巨兽的核心，你们会信吗？去和它拼个你死我活，让我渔翁得利吧。”蜃满嘴跑火车，每一句可信的。

rain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雨姐，你去哪？”“他不是说藏在巨兽里面了吗，我们一起去把那什么巨兽打死吧，反正看它在外面晃悠也很烦。”“雨姐，冷静，冷静点。他既然在这里留了个幻影，那么肯定是有话要和我们说的，先等我问完再走也不迟啊。”高诚无奈地劝阻着rain。

“那么，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高诚转向蜃。“嗯，让我想想呢。好像有一条呢，不要阻止雾哦，你和它们结盟了吧，既然如此阻止这场雾无异于直接杀了它们。”“什么意思，什么结盟。”rain不解地问道。“之后会告诉你的，现在，蜃，你什么意思，你既然把它们拉到这个世界，那就能把它们送回去才是。”“哼哼，没有哦。你既然要阻止这场雾的话，就去杀掉那头巨兽吧。”蜃的幻影转向rain说到。

高诚用丝线勒死了幻影，再让他说下去，恐怕高诚和rain之间要有不可磨灭的隔阂了。“雨姐，你听我说。我和那个猫还有那些丧尸呢，是有一个同盟。”高诚故意没说巨兽，还在试图隐瞒下去。“所以呢，我一路上劝你不要和它们动手吗。它们是要找到让自己回到另一个世界的办法，这个办法从概率上说是召唤它们出来的蜃最有可能知道，所以它们一直在拦住路边散步的人类，试图靠着找到蜃本人。”rain点点头：“所以，我们去杀了巨兽吧。或许，随着巨兽的死，雾就没了，那群东西也随着雾的消失而回去呢？”啊，真不该隐瞒巨兽的事的。

“那群生物等雾消失就会死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的。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它们死在这里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什么影响呢。雨姐，我们还是先……”“高诚你看！”rain打断了高诚的言，她激动地指着窗外。高诚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外面不知何时月光从云里漏了出来。窗外的雾已经消失，天上挂着的月亮也离下山不远了。

糟了，快白天了。高诚急忙询问rain：“雨姐，现在几点了？”“我看看，现在四点了。高诚，雾好像消失了欸，我不用工作了，好耶！”不好，一点也不好。高诚看着窗外消失的雾，内心充满了不安。“雨姐，我们下楼看看吧。”高诚拉着rain下了楼，小区里还是充满了雾，看来只是高处的雾消失了而已。

“高诚，你说，我们放着不管是不是这场雾就消失了。”rain充满了乐观。“雨姐，不能不管啊。谁知道蜃在背后策划着什么坏事啊，这场雾从始至终就是蜃的阴谋，我们不能让他得逞啊。”高诚虽然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但总之把锅全部推给蜃先。“你说的对，我们去找蜃吧，在天亮前。”rain走出了小区，然后马上做出了攻击准备。

啊，是你。和高诚有过交流的白色猫猫鮟鱇挡在了rain的面前。高诚急忙用丝线和猫猫鮟鱇连接交流。我们没有敌意。高诚先说了这句话，但是猫猫鮟鱇的下一句话让他方寸大乱。人类，一群集结起来的暗杀者袭击了雾之灾鲸（产生雾气带来灾难的鲸鱼简称），我们需要你去帮它，和暗杀者一起的还有另一名人类。

什么，生什么事了。高诚拉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rain跟着猫猫鮟鱇跑着。它们在一个巨大的海里袭击了它，我们无法靠近那个海洋，所以，只能想到你了，也只有你能帮到我们了。高诚和rain干脆骑在了猫猫鮟鱇身上，只靠自己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的。

到了！快去，人类！猫猫鮟鱇把高诚一行从自己身上摔下来，看来它很不喜欢这样子。

高诚看向近在咫尺的海洋，明白了为什么猫猫鮟鱇它们不愿意接近这里、巨大的海洋笼罩住了几乎半个城市，在海洋里面有无数奇怪的海洋生物在里面肆意游着。生物链在这座透明的海洋里无时无刻不在生。远处，巨兽连同它产生的雾被完全封锁在海洋当中，难怪雾气越来越淡了。高诚这个时候终于看清了巨兽的具体样貌。四根柱子一般的腿支撑着圆滚滚的身体，头顶光滑如平面又有着半圆的一张大嘴。和鲸鱼像吗？至少和高诚认知里的传统鲸鱼很不一样。

雾之灾鲸被一群高诚之前见过的黑色猴子用巨大的镰刀袭击着，站在雾之灾鲸头顶的看身形应该是蜃吧。几百只暗杀者一直试图用镰刀分割雾之灾鲸的肉体，但是雾又怎么能被破坏呢，每当镰刀撕开一道口子，就有雾气补上雾之灾鲸的伤口。雾之灾鲸似乎完全不会倒下，但是痛苦的鲸吼又是怎么回事?即使肉体没有损失，但是痛苦是实打实的吗。

高诚的手摁在海洋上，一条来自深海的怪鱼张着大口咬向高诚。“不妙，这海洋是实打实的存在，不是蜃这家伙搞出来的幻觉。”高诚把自己的手及时抽出，告诉了身边rain现在的情况。“所以，打谁？那条长着脚的鲸鱼还是站在鲸鱼头顶的那家伙。”rain询问着高诚的意见。

“你能不能把你们部长叫过来，这种大场面我们两个似乎不太够啊。”高诚对他两的实力很没有信心。“没事，我很强的。”rain用气流把高诚冲到海洋的正上方。“对了，你会游泳吗？”rain询问着高诚的能力。高诚被猝不及防的上升给吓得心脏直跳，良久才无奈地回答：“我们两个游过去天肯定都亮了。既然能飞上来，那能不能飞过去啊。”“ok。”rain对高诚对她能力的质疑非常不满，特地在高诚的背后放置了气流。“等……”高诚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气流以水平方向的移动冲走了。高诚紧闭着嘴巴，脸色苍白地浮在早已被防止好的气流上。

“接下来怎么办？打谁？”rain浮在高诚身边询问着，他们现在漂浮在雾之灾鲸的正上方。“等，等我，缓缓。”高诚用手摁在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它的砰砰直跳。

良久，高诚喘上气了。“你能不能在水里劈雷，但不劈到鲸鱼上面。”“当然不行啦，你在想什么呢，水可是导电的喂。”“那你还有什么攻击手段。”“我还可以下雨，下酸雨都可以哦。”在海洋上面下酸雨吗，除了污染海洋环境以外好像没一点用啊。“有没有放沙尘暴或者刮大风之类的啊。”高诚无奈地询问。“这里挂沙尘暴有什么用啊，你打算用沙子填满海洋吗？倒是可以刮个台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卷出来。”rain半开玩笑。“好，就这个了，狠狠地刮上一场台风吧，让整个海洋随着倾倒。”“你认真的吗，对这座城市会带来什么影响我可不管了啊。”“去做吧，天都快亮了，现在大雾还在持续呢。”rain不管不顾地闭眼，开始为台风而蓄力。

高诚看向脚下，雾之灾鲸头顶的人向他打着招呼，接着十多个暗杀者游上来决定对高诚动手。高诚操纵着丝线进入海洋中。无论是在空气里还是水里，高诚丝线的度都不会生任何改变，但是暗杀者们就不行了。在海里的暗杀者明显失去了在陆地上的灵活，它们虽然游得很快但也是以人类标准来看的，在海洋里，它们这点度远远不够快。

高诚轻而易举地缠住暗杀者的脚，把它甩到了巨鲨的嘴里。巨鲨大口大口地咬合，从嘴里冒出了黑色的血液。高诚如法炮制，将十几个暗杀者统统喂了海洋生物。

还没好吗？我可是还能撑很久哦。高诚得意地想着，但是接下来，巨鲨迅地向高诚游过来，很快就到达了水面上。它冲破了海洋，在空中滑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它的大嘴正对着高诚的头而来。“还没好吗？！”高诚的头大半被鲨鱼吞下，出了沉闷的声音。他勉强用丝线撑住鲨鱼的咬合，鲨鱼出了咔咔的响声，听上去非常恐怖。

“ok了，风暴，就要来了。”此时rain的声音在高诚听起来是那么得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