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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雀跃，被黑暗掩盖的严严实实，乔蔚然搓著书包袋子，浑身轻飘飘的，乖巧地跟着谭翀进屋，没注意到谭翀停了下来，一头撞在了人家后背上。
“哎呦。”谭翀这人硬邦邦的，乔蔚然吃痛地叫了一声。
谭翀转身抓他的手，反复看了看绯红的额头，“撞疼了？”
“没有。”手腕上温温热热的感觉，让乔蔚然有点心猿意马。
谭翀抬起乔蔚然的下巴，指腹继续抚摸着乔蔚然的额头，疼不疼的，乔蔚然真没感觉了，只是一股股热流朝额头聚集。
谭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比平时要专注，要深情几分 。
让乔蔚然舍不得移开目光，甚至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话也不经大脑，“谭翀…你会亲我吗？”
这次谭翀没有立刻否认，眨了眨眼睛，胸口微微起伏，能隐约看出他在叹气。
乔蔚然紧追不舍，眼神不停闪烁，“谭翀…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了…”
谭翀的沉默，让乔蔚然的眼神渐渐失焦，脸上的笑容与憧憬也凝固了。
“不喜欢吗…”乔蔚然刚刚是被谭翀出现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后，又想起了姜芙的事情，他偷偷去看谭翀的眼睛，“我…是你的僚机吗？”
谭翀不明白“僚机”这个词的意思，一脸淡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对方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乔蔚然实在有点绷不住了，哪怕谭翀骗他说一句没有，他现在也会信，可谭翀什么都不说，他不想猜，也猜不到，摸透别人的心思真的太难了，太累了。
乔蔚然掰开谭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还是…自己去住酒店吧…”
乔蔚然还没转身，被谭翀一把拉了回来，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谭翀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找酒店？”
酒店遍地都是，哪会有找不到的，倒是他谭翀，迟迟不肯给人家一个准信。
“你…”乔蔚然抠着谭翀的手指，“你是不是渣男啊…虽然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老是…老是…”
老是什么？
乔蔚然说一半说不下去了，老是对他好吗？万一人家谭翀没觉得好呢？那他也太不要脸了一点。
“什么？”谭翀他还无辜，他还茫然。
“我就知道…”乔蔚然声音变了调，胸闷了，气短了，“你不喜欢…呜…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当僚机啊…”
谭翀听得云里雾里的，手上拽着乔蔚然不放，乔蔚然就继续嚷嚷。
“虽然…呜呜我喜欢你，你…可以不喜欢…我追你…你也可以不给我回应…我都心甘情愿…”乔蔚然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卑微，越说越觉得谭翀是个渣男没跑了，可就算是渣男，自己也好喜欢。
“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当僚机啊…况且你还老回复我消息…让你干什么你都答应…我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乔蔚然挣不开谭翀，只能捏紧拳头捶在他的肩膀上，“你怎么这样…你撒开我…”
拳头砸在谭翀身上都是软绵绵的，谭翀不知道什么是僚机，也不知道乔蔚然为什么又哭了。
乔蔚然哭得很委屈，像是谁欠他百八十万一样，谭翀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倒还觉得亏欠了他似的。
“什么是僚机？”
乔蔚然霍地止住哭声，谭翀肯定是在跟他装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约我出去，还叫上了别的女生，还是对你有意思的女生！”
“不是我叫的。”没等乔蔚然高兴，谭翀又补充了一句，“叫你也不是我的主意。”
一瞬间，乔蔚然脸色由青转白再转红，好吧，合着是他自作多情，“行，是我自作多情，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
谭翀不习惯说谎，约乔蔚然确实不是他的主意，但是他也不喜欢乔蔚然一个人自说自话。
“是宋洵以为你是女生，拿我手机给你发的消息，后来方璐璐弄错了，又喊了姜芙她们。”
谭翀说话有条不紊，乔蔚然有点没脸哭了，人家不喜欢他，甚至没有约他出去玩的意思，他有什么立场哭？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直接告诉他，别让他白高兴一场啊，干嘛这么欺负人啊。
谭翀暗自深吸了口气，“你说你想去，我就答应了。”
又来了，乔蔚然都做好翻脸的准备，谭翀又开始给糖了，乔蔚然想劝自己清醒点。
“你又想…又想花言巧语的骗我…”说谭翀花言巧语有点扯淡，可乔蔚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谭翀淡淡道：“没骗你，别哭了。”
“我偏要哭！”乔蔚然的理直气壮来得莫名其妙，吼完又装小可怜，“我不高兴…”
“看出来了。”又是这一句，让乔蔚然又爱又恨，“那你要怎么样才高兴？”
乔蔚然撅着嘴打量了他一眼，干什么又想施舍自己什么啊，乔蔚然还是不争气，“我想干嘛都行吗？”
“嗯。”
乔蔚然彻底不哭了，这不是给他兴风作浪的资本吗？
他想要挟谭翀和他谈恋爱，可转念一想，这算什么，哪有威胁人家谈恋爱的。
他余光刚好瞥到谭翀的腹部，T恤下是若隐若现肌肉轮廓，他吧唧了一下嘴，结巴道：“那我…那我…能摸一下你的腹肌吗？”
谭翀二话没说撩起衣摆，“嗯。”
紧实的肌肉线条暴露在乔蔚然眼前，他不住地咽着口水，难以置信道：“真的吗？”
谭翀点头，捏着乔蔚然的手往他腹部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