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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找贫僧,想必是有事相求吧?”姚广孝不需要过多的揣测便能猜出太子内心的想法。

这太过显而易见了,或者说太子压根就没打算去掩饰这种想法。

“诚不相瞒,孤确实有一事想向少师请教。”

“既然是请教,你何不去找你真正的老师呢,辞旧虽然如今身陷牢狱之灾,但只要他想,总是能帮你解惑的。”姚广孝道,“如今辽东之危初解,想必殿下也不是为了军务一事来的。如今的大明尚有辞旧之余威震慑,应该也不是国政上出了问题。除却军务与国政,便是你与剩下两位皇子殿下之间的争斗了吧。只是贫僧一向不善如此勾心斗角的权谋之事,太子殿下找我,怕是找错人了。”

“少师太客气了,论权谋,天下除了太师,还有谁能与您相比较吗?”

与挚友沈玉一样,姚广孝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六边形全能选手。

面对太子的如此赞誉,姚广孝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说些什么。

“不知少师对最近的流言蜚语可有耳闻?”

“殿下指的是,辞旧写给辽东的那封信吗。”

“正是此事。”

姚广孝顿了一下,道:“贫僧本已不想再参与到这些事里,不过既然此事有关辞旧,若太子殿下不嫌贫僧麻烦,那贫僧倒是想唠叨两句。”

太子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态度:“还请少师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随口一提,殿下也只当随意一听便是。”姚广孝淡淡的说道,“想必殿下已经看出来,这事有背后有人在推动波澜。”

“即是如此,南京城中的各方势力殿下再清楚不过了,这事是奔着辞旧和殿下去的,对辞旧有谋划的人很多,对殿下有谋划的人也很多,但归根结底,无非就只有锦衣卫和剩下那两位皇子殿下,有如此大的能量和如此狂妄的野心了。”

“更有一种可能,便是那两位皇子与锦衣卫的纪纲联起手来,想要对辞旧和太子殿下有所图谋。”

“借辽东一事,让世人误以为辞旧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把脏水泼到你们的身上,只要陛下产生的怀疑,这脏水是怎么都洗不清的。”

“当然,这只是贫僧的愚见,信不信还得由殿下定夺。”

听完姚广孝的话,太子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沈玉入狱以后,南京已经乱成了一团,谁也琢磨不明白明天到底会生什么。

而沈玉的案子也是愈的光怪陆离了起来,秦园一案,本来是纪纲想凭借此案给沈玉定罪,结果这案子不查还好,一查就傻眼了,该查的人没查出来,反倒是把汉王给炸了出来。

汉王也懵啊,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秦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纪纲给连锅端了,然后自己还被卷了进去。

在秦园的奢靡中享乐的官员们也懵啊,好端端的玩着呢结果就这么被逮了,谁能想得到啊。

沈玉执政的时候,南京城里绝对不会生这样胡闹的事情。南京城乃至整个大明,所有的军国大事,都在他的预算与控制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在均衡中运转。

尽管这个均衡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不公,但对于整个帝国而来,这个均衡还是很有必要的。

对于像纪纲、汉王、赵王这样的人,沈玉会去压制,但他不会彻底废了这些人。因为他还要用这些人来制衡太子,制衡朝中的官员们。

包括以沈玉为的沈党,同样也在他的制衡当中。远在西北的朱能看似领兵在外无所顾忌,但他一直都被帖木儿国与金帐汗国拉扯的难以脱身。辽东的张玉手握重兵横行无忌,但身边早已埋下了不知多少沈玉的暗棋,一旦张玉表现出脱离控制的迹象,随时都可以将其铲除。

西南的张辅虽然能压过沐晟一头,但若是他真要反攻大明,西南军中有一半都是从云南来的,哪里会跟着他去造反。这支颇有战绩的西南军,连西南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这样的手段对于沈玉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所有人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沈玉的独裁能让所有人都按照他的计划去行事,这才有了大明的国力迅恢复且以不可思议的度节节攀升。

但现在沈玉倒台了,均衡被打破了,南京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大明两京一十三省也都开始摇摇欲坠。

太子的心中深知,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自己但凡迈错一步便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姚广孝忽然说道:“殿下来找我,即是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也是因为殿下觉得只有我才能信任,对吗?”

太子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太师入狱之后,孤便谁都不信了。夏原吉、杨士奇、杨荣、杨溥这些人,孤也不知道在太师死后,他们是否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

“殿下这个想法很不错,你是太子,是储君,是辞旧的得意门生。”姚广孝微微一笑,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值得绝对信任的人,踏错一步尸骨无存,永远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别人的人性。夏原吉他们这些人虽然很不错,但前提是得有辞旧去镇着他们,殿下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但绝对不要去信任他们。殿下能信任的,只有辞旧一人而已。”

“你要信任辞旧,不是因为他是你的老师,是因为你是大明的储君,为了大明的未来,他必须去保护你的安全,替你去震慑你的敌人。”

“像辞旧这样的人,谈情感对他来说未免也太奢侈了,他永远都是理性的人,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人跟大明的利益相提并论。只不过因为你对大明很重要,他才会去帮助你。”

太子点了点头,并未因此言论而觉得不满,他很认同姚广孝的话语:“正因如此,我才会来找少师您。”

“既然太师将您视作挚友,那孤便相信以太师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人。”

“我能信任的,除了太师,便只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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