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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崔令辰吹一口茶杯里的熱氣兒,從袖子裡掏出個葫蘆來,拔了塞子朝那熱氣兒上一擱,就見幾隻月白間藍灰紋的蝴蝶從裡頭飛出來,順著熱氣兒打翅膀,撲閃撲閃的好不熱鬧。
蔡知府雖說早就聽說過這位爺承了他祖父的能耐,是個蓋天下有名的紈絝,可親眼瞧見此等稀罕景,也是開了眼界。
崔令辰笑著看了蔡知府一眼,幽幽道:「也是我命苦,在花鳥市里玩的正興頭上呢,就被我阿姐指過來給謝長逸壯勢。你們說你們的,我聽我的,待會兒要是聽到不如意的地兒,再給你們提醒兒。」
老怡親王乃是先帝的姨表兄弟,又有從龍之功,崔小郡王被人稱作二爺,那也是依著宮裡的儲君來叫的,他口中的阿姐,自然也就是那位主子了。
「是……」蔡知府說話都帶顫音了。
謝長逸護短,韓呈醴在陛下跟前兒有一號,東宮又搬來的崔家的小霸王震場子……
武陽縣啊,武陽縣!千刀萬剮了那個狗東西,也難解蔡知府心裡的恨。
蔡知府不愧是在京都文官之流里打過滾兒的人,鏖戰一夜,次日列了一百二十條武陽縣的罪名,開二堂審,最後給定了個打一百板子,並五十年牢獄的罪名。
既不至秋後問斬,將此案捅到天子面前大家沒體面,又讓武陽縣吃足了苦頭,給謝家、給東宮一個交代。
尋常人五十大板就得丟半條命,這一百板子下去,武陽縣是死是活全憑天意,死了也是他幸,祖墳上冒青煙,十八年後還是條漢子,若是……五十年牢獄後已是耄耋。
活罪才是最難捱的。
至於韓家那些人的處置,蔡知府不敢擅作主張,拿了口供冊子來討崔令辰與謝長逸的示意。
「武陽縣怎麼處置,這些人便怎麼處置,同罪同過,怎麼他們比武陽縣金貴幾分?」謝長逸才在謝嫵那兒吃了閉門羹,他心裡不快,沒好氣道。
「是。」
蔡知府點頭,就要退下,卻被崔令辰叫住。
「等等,你回來。」
「怎麼?你還有別的安排?」謝長逸問。
崔令辰嗤笑沖他揚眉,「謝飛卿,說你傻,你還喘上了?」
「什麼意思?」
崔令辰丟下他的寶貝蟲罐子,跑到謝長逸身邊耳語,繼而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脯,「這可得給小爺我記大功一件,回頭日樓擺酒,我得坐主位,還有哦……你少記我家帳上!」
謝長逸也跟著舒展眉目,「要真是可行,請你吃一攤子桃花醉也使得。」
他勾勾手,將雲裡霧裡的蔡知府叫到跟前兒,細細地囑咐後面的安排。
第5章 oo5·修
◎「是……是疼麼?」◎
武安縣的事情鬧得不小,韓家二老爺、三老爺被押在牢里。
傍晚時分,劉氏與周氏姑嫂兩個來謝嫵這裡哭了一回,求著讓謝嫵在謝長逸那兒說說好話,一家子兄弟,總不能看著二老爺、三老爺在牢里受苦。
謝嫵因謝長逸的事情心裡煩的要命,又看在韓策的面子上,不好跟這些親戚們徹底撕破臉,就托頭疼,叫秋雁出去,把人打發了。
哪知道,秋雁那脾氣是過了暑的芝麻——節節爆。
聽那些個村婦婆子們滿嘴胡沁的編排她家夫人的不是,便氣不過,掐著腰站在院門外跟她們對著罵:「八月里的老絲瓜黑心腸的瓤,吃飽塞滿把你們一個個養的膘大肥胖的,你們知道砸鍋了!可著頭頂的日頭月亮拍胸脯子問一問,我們夫人打進了這府。一府三院子,哪一個不是我們真金白銀的貼補著呢!」
「不過是看在大老爺的面子上,一家子和氣,不跟你們計較也就罷了,策哥兒一個孩子且知道『恩義』二字,整日裡勸著守著,生怕他母親悲痛過度傷了身子,你們倒好,一個個忘恩負義的忘八羔子,大老爺的棺材還在外頭靈堂上擺著呢!」
秋雁一蹦三尺高,指著劉氏與周氏的鼻子啐,「你們一個兩個,可都是大老爺一個娘腸子裡爬出來的親兄弟,你們當初求富貴那會兒一口一個哥哥嫂嫂的央給著,如今大老爺出了事兒,你們下作胚子黑了心肝兒的鬼,看著我們夫人與策哥兒孤兒寡婦的好欺負,竟夥同外人做一出陰陽扣來謀產業是吧!」
「人都說長嫂如母,你們喪良心的害寡嫂孤侄,太陽地兒里站著就不怕叫人戳脊梁骨!便是這些都不提,上頭還有國法約束著呢!當今天子親賜的長益縣主你們也敢害,這會兒倒是腆著臉來討情了?」
「討你祖宗八輩兒的奶奶個攥兒!我家夫人心善,你秋雁奶奶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秋雁氣勢洶洶,周氏斂起眼皮子底下的機靈勁兒,畏畏尾地抓著劉氏衣裳,往後面躲,「二嫂救我!大嫂這丫頭可真兇,怕是連咱們也要降服了呢。」
劉氏被秋雁指頭戳在臉上罵,早就生出一肚子怨氣,又被周氏這麼暗戳戳的一鼓搗,也跟著來了勁兒,「你這死丫頭,你瘋魔了不成!金碗盛稀飯,你裝賤裝到你姑奶奶腦門兒上了!主子們牙齒碰舌頭,鬧兩句不快活,那也是主子們的事兒,又與你這騷蹄子有甚干係!」
秋雁與她懟:「老不修的腌臢貨,你站誰地盤兒上胡沁呢!」
劉氏上去薅著秋雁的衣領子,扇她倆打耳光:「去你娘的吧!吃屎的狗才撒黃湯子論地盤兒呢!你不過是我們家買回來的奴才,癩蝦/蟆爬秤砣,你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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