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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她，"因为，这些鬼面人是杀不死的。"
听到这，沈纪棠想到对打时，确实像是打不完一样，百思不得其解，"我混迹江湖好歹也快三年了，从未听说过可以起死回生的秘术。"
"这鬼面人，难不成根本就不是人？"
萧怀悰一语参破，"木偶人。"
"那白衣恶鬼，便是由一根线驱使的。"
沈纪棠还是想不通，"可我杀的时候，砍的是实打实的皮肉啊？"
"怎么可能是木偶。"
陆禾筠与他相视，眼神交汇间了然，"真假参半。"
说着，又对着冯钲问，"这批鬼面人是何时来到这的，具体到何月何日。"
冯钲思索一下，"是在两个月前，那日天气渐冷，正巧月初第一天……"
陆禾筠轻点头，继续问，"那日的鬼面人是不是猝不及防的冲进府衙？挑的时间还是在辰时那阶段？"
冯钲舒眉，应道："没错。"
她的思绪得以捋清，向几人解释道："深秋初冬，清晨多浓雾。"
"甫阳应当许久没落过雨了，还由此地形原因，秋冬温差过渡起伏大。"
"白日气温高，水汽蒸腾于空气中，落日时分渐渐散热，夜里便会格外的冷，昼夜温差大，清晨空气凝生出雾，只要太阳一出，雾气消散，天气晴朗。"
"他们挑准的这个时候，一是有晨雾遮掩，二是众人刚起，并不算太清醒，人若恍然，自然会分辨不出。"
沈纪棠听得一愣一愣的，"所…所以，全都是木偶人？"
陆禾筠道："不一定，这仅是我的猜想罢了。"
"不过，白日里巡街的应该是真的。"
瞧向冯钲，"至于，你说信件传不出去，定是有人从中作梗，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冯钲听完，赶忙跪爬着上前些，全然没了先前的嚣张轻蔑，央求道："郡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你们能进来，就一定出得去的！"
陆禾筠轻点头，"把他带回府衙吧。"
萧怀悰走近，伸手揪住他的后衣领，两人先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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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回来，还顺了一把剑，"外头依旧有巡逻的鬼面人，共有两批，我们只需躲着走，溜出城。"
沈纪棠浇灭炭火，一同向外走。
萧怀悰瞥一眼她的后背。
陆禾筠注意到，淡然一笑，"小伤，能打能跑。"
三人借助夜色的掩护，跳上屋顶，轻步快跑着，出到街区，瞧见了巡逻的鬼面人。
立马躲起，陆禾筠探头借助淡薄的月光，仔细的观察。
其中有几个的眼瞳是正常的。
所以，先前瞧见的那个全黑瞳鬼面人是假的。
身形大差不差，一样的魁梧，甚至走路的步伐都很一致。
鬼面人走后，三人跳出来，朝着城门的方向跑。
跑了良久，终于瞧见依旧敞开的大门。
沈纪棠在前，纵身跳下，左右环看无人后，快步溜出去，身后的两人紧随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