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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勾羽所料，爷爷很重视她和左乔的接触。仓皇逃回家之后被爷爷半路拦截带去花园问话。不用多说勾羽就知道是谁多嘴，她透过花园的玻璃窗看了站在屋子里的秘书一眼，原本最是喜爱的蓝色绣球今日闻出了一点血腥味儿。
“我觉得和左乔接触有些危险。”
“左家就是危险本身。我们有偏安一隅的权利吗？”
“我是觉得……爷爷，我是觉得左乔这个人有些难以靠近，而且她和家族关系也不近，未必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好处。”
勾咏思瘪了瘪嘴，看向勾羽的表情甚是不满。勾羽向后退了一步略低下头就听见从勾咏思嘴里说出了和左乔一样的话。
“你真当他们家分的这么清楚？平日互不关心都是因为各自有事儿干没必要抱团。顾家为什么靠他们这么近？姓顾的又不是傻子。她到底姓左，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打破的。”
勾羽抿着唇无声接受勾咏思的说辞，但她很想就这个问题问问他，这条定律放在勾家好不好使。
“你之前在左家两兄弟身边一事无成，我能理解他们俩都是人精你玩儿不过他们。左乔是个女人，对你的戒心也会低一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都要抓住她，这对我们的计划也有利。”
勾羽神色一顿，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爷爷左乔对标签塔内生的事也感兴趣，勾咏思干咳一声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让勾羽端过来。
“爷爷——”
“我听说这个左乔喜欢女人？”
勾羽陷入沉默，勾咏思狭长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我看她周围女人也不少，特别是他们顾家的那几个女儿从小就认识。你如果不重视起来的话想要抓住她是很难的。”
“你是让我和左乔在一起？！”
勾羽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礼貌恭敬了。勾咏思说这话跟喝茶一样随意，好像只要有需要无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她都能行一样。勾咏思对勾羽的语气表达了不屑，并言是女人反而好办，至少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什么后续的麻烦，打胎吗？”
“不像话！”
勾羽不可置信地冷笑一声，偏过头去看着院墙外偶尔飞驰而过的车子，听见勾咏思把茶杯重重放在旁边放花盆的架子上。她眼底蓄起一层薄雾，竟想不到这老头子在有利可图的时候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会变得这么强悍。这话说出来便不像话，不说出来就是个绝顶的好计谋。许久，勾羽收拾好心情，换上一张摆好社交表情的脸看着勾咏思。
“无论如何，左乔已经上钩了。我会尝试。”
“勾家别无选择，我希望你能懂事帮家里分担重担。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你永远都是勾家人。”
勾羽的胸腔偷偷消化着本该汹涌的起伏。她冲勾咏思微笑，说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
“我毕竟是家里的一员，就像您刚才说左家一样，对吗？”
勾羽离开花园径直上了楼。和秘书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再也无法掩饰狠狠剜了她一眼。许是勾羽眼神里喷涌而出的愤怒和仇恨太过真实，秘书被看得怔愣在场，等勾羽已经跑上了楼才恢复了神志快步朝勾咏思走去。
“老爷子……您这么逼她，万一左乔真的上钩她借着脱离咱们怎么办？”
“哈……”勾咏思像听了个笑话，“左家要是用她也是因为她是勾家人。她一旦不再和勾家联系你以为她还能有什么价值。”
左乔在顾明朗离开后半个小时也决定打道回府。左乔的车也停在二百米开外，快到的时候她碰上了在排队买面包的柴露。
“这么巧？”
“这儿的面包很好吃吗？”
左乔站在队伍旁边，柴露轻轻笑着说他才出去办完事在手机上搜了附近推荐美食就过来试试。
“忙了一天连晚饭也不管我就只好自己出来觅食了。”
“这可能就是金牌法医的宿命吧。”
“我偶尔也做点别的事。你在这里买了房子吗？要闭关写作？”
左乔闻到新出炉面包的香气，她想起自己中午也没吃多少饿意逐渐从臆想变为现实。
“我偶尔也做点别的事。既然碰到了拜托你帮我也买个尝尝。”
“没问题。本来碰上了应该邀请你一起吃饭的，但我晚上还有事，买个面包弥补遗憾吧。”
“没有遗憾。”左乔掏出手机三两下打开微信二维码递过去，“我很缺饭搭子。”
柴露扫上二维码后故作惊讶，他还以为左乔是那种会自己吃火锅吃得非常尽兴的人，难道也会餐桌孤独吗？
左乔扯了扯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