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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如舒背着所有人来找赵萧君,却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仿佛一盆熊熊的烈火突然浇下一瓢水——火气尽失,满心的悲凉,只剩下滋滋作响的青烟浓雾汩汩的冒出来,呛的人满眼的泪水,咳嗽不断,无比凄惨——为她自己也为陈乔其。自己是多么的可悲,而他是多么的可恨。可是随着距离一点一点的移近,对他的痛恨逐渐转化为疼惜,他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心里剩余的灰烬又渐渐的升高温度,眼睛里闪动一点半点的火星子,仿佛随时可以复燃。山穷水尽,横崖断壁,他总要走回来的吧?但愿他能回心转意。血液里缓缓流过一股奢侈的渴望,就算颜面尽失,她也要试试!

她惴惴的站在陈氏大楼下徘徊,并没有直接上去找他。陈乔其这两个多月忙的日夜颠倒,分身乏术。他不动声色加紧脚步进一步巩固自己在陈氏的地位,牢牢的握紧手中的大权,狠狠的刷下陈氏硕果仅存的几个劳苦功高的重臣,美其名曰功成身退,表面上给予了极高的荣誉。同时有意无意的减小蔡中在陈氏的影响力,将几个与他关系密切的属下明升实降,远远调到外地开拓市场。万一公司受到波及,那么运转的资金将成为核心问题,他近日与司徒协打的火热,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应酬。凡是感官敏锐的人,无不感到公司内部暗潮汹涌的气氛。对他表现出的过人魄力,如日中天的气势,无不折服,暗然心惊。

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脸上有新生的胡渣,眼角有一丝疲累,精神仍然很好。整个陈氏高层围在一起商讨一项新产品的开发案,人人桌前放着一杯浓黑的咖啡,刚喝完又添满。他专心的聆听众人的意见,最后大手一挥,“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李经理将市场报告整理出来,明天交给我。”众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会议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所有人筋疲力尽,面容疲惫。李经理愣了一下,迟疑的问:“明天?”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陈乔其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对,明天。有什么问题吗?”他咬紧牙关应承下来:“没有。”陈乔其满意的点点头:“那好,散会。”众人开始收拾满桌子的文件资料。

他离开前又说:“杨经理到我办公室来一躺,带上上次和传化公司合作的合约。”众人等他走远,才各自倒在椅子上,累的舒出一口气。有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头感叹:“真是年轻人,精力充沛,这样折腾还能继续工作。”感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摇摇晃晃的走了。李经理看着身边的人,人人年轻有为,思想活跃,充满抱负。这就是陈乔其在短短时间里为陈氏注入的新鲜血液,是整个陈氏的精华。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整个陈氏终将完全是他的天下。随即想到接下来昏天黑地,排山倒海压下来的工作,再也没有心情感慨了。

陈乔其将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推,揉了揉太阳穴,穿上外套出去吃饭。刚走出大门,蔡如舒直直地迎面走来。他看着她,虽然有些吃惊,依然面不改色。两个人在附近的餐厅落座,从包间里看出去,云影的天光在两个人的脸上盘旋挥洒。蔡如舒看着他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一个劲的让服务员添饭,仿佛三天三夜滴米未进的样子,有些心疼,胸口似乎有水在流动。忍不住说:“你慢点吃,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放慢速度,从满桌的饭菜里抬起头,直接问:“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蔡如舒觉得他对自己真是狠,连场面话都不愿意敷衍,语气如此冷淡。她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说:“乔其,我还是你的未婚妻。”陈乔其皱起眉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了想说:“小舒,是我对不起你。不管你想怎么样,我绝无怨言。但是,我们一定要解除婚约。”

蔡如舒看着他坚决的表情,似乎毫无转圜的余地,心蓦地一痛,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乔其,你不应该这样。我知道你当初和我订婚的原因,所以你现在更不能和我解除婚约。陈妈妈不会同意,我父母也不会同意的——”陈乔其快速打断她:“这不是重点,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只要你肯答应,其他人没有权利干涉。”蔡如舒狠命的盯着他:“陈乔其,你居然这么无情!只要我肯答应?”她冷笑一声,觉得荒谬之极,“我为什么要答应!”

陈乔其直视她,不轻不重的说:“小舒,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蔡如舒大声反驳:“我是怎样的人,你到底知道多少!”陈乔其随即冷下来,斩钉截铁的说:“小舒,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解除婚约。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亦在所不惜。我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陈氏虽然会受到影响,但是我想一定可以安然度过的。”蔡如舒的脸上现出一种难言的悲伤,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喃喃的问:“没有一点可能了吗?”陈乔其点头,缓慢却坚定。他早已破釜沉舟,从没有想过回头。

蔡如舒深吸一口气,放下所有,“乔其,那我对你的心意呢?你就这样践踏!不要说你从来不知道,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爱——”陈乔其狠心的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重重的说:“小舒,对不起。”——短短三个字,是如此的残酷,连话都不愿听完。平日里,蔡如舒经常听到商场上的人评价陈氏新的老总行事作风狠辣绝情,干净利落。现在呢,他竟然把她当商场上的敌人看待了吗?他此刻是不是正磨刀霍霍,严阵以待,准备结结实实打一场硬仗?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一点都不想这样,她只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他为什么要这样戒备森严的看着她?她被他伤透心扉。

沉默如静穆的天和地,无形的笼罩在两人的周身。陈乔其“霍”的一声站起来,说了声抱歉就要走。她实在忍受不了,终于说出来:“我刚下飞机。”陈乔其似乎没听见,转身拿大衣。她恨恨的看着他,冷冷的说:“你不问我去哪里了?”陈乔其霍然转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摔下手中的瓷杯,平静的说:“不错,我刚刚找过赵萧君。”

陈乔其一向冷静自若的脸立刻变了,眼中有寒光在闪烁流动。半晌,沉声问:“你去找她干什么?”那种痛恨的表情,似乎下一刻就要对她动手。她越发觉得他的可悲可恨,她都已经结婚了,甚至怀孕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痴心不改?陈乔其逼近,咬牙切齿的问:“你去找她干什么?怎么找到她的?”她忽然撇嘴笑了一下,仅仅在嘴角一闪而过,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牵动——是如此的虚假,说:“现在的社会,有名有姓还怕找不到人?”陈乔其冷冷的看着她:“我已经后悔将她的名字说出来。”他对她的冷又加上一层寒冰。

蔡如舒觉得又被他砍了一刀,有些多余似的说:“我只是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魔力,你竟然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抛弃我!”陈乔其语气依然没有转暖,更加不耐烦,几乎吼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蔡如舒激动的大喊:“你就这么紧张她?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到底跟我说了什么!”看他的眼神痛恨之余还夹杂了许多深沉的悲悯,矛盾复杂。

陈乔其复又坐下来,背脊直挺,神情冷酷,大有快刀斩乱麻的气势。蔡如舒吸了口气,调整好心态,慢慢说:“你是要等她离婚是不是?她不会离婚的,你放手吧。”陈乔其冷硬的说:“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只希望我们能解除婚约。”至始至终没有忘记这一点。

她终于领教到他究竟可以绝情到怎样的地步,心如刀割的同时带着恨意说:“你放手吧!她已经怀孕了,她是绝对不会离婚的。”这个消息如同一阵飓风,将他所有的筹划希望幸福席卷一空,整个人在飓风的中心打旋飘荡,上下颠簸,永无尽头。他眼睁睁看着地面上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摧枯拉朽般毁灭,连片残渣都被狂风卷到遥远的天涯海角。

蔡如舒看着神色失常的他,又爱又恨,声音在颤抖:“乔其,放手吧。我们就像以前那样,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变成今天这样?”再大的风也总有停的一天。他从高空垂直落下来,看见的是支离破碎,满目疮痍,一片荒芜。蔡如舒的声音就在他的耳朵里盘旋,却怎么也进不到心里。她忽然哽咽了,抑制满眼的泪水,微仰起头:“乔其,只要我爱你,这样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奢求。”已经到这样的地步,她唾弃自己。可是只要他答应,她无怨无悔。

隔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简直以为他绝望悲痛之余要点头答应了。没想到从嘴里溜出来的话仍然是:“小舒,我们解除婚约吧。”蔡如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愣愣的问:“乔其,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陈乔其一手支起头,闭着眼睛说:“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怒气到此刻才像山洪海啸一样爆发出来:“你还要和我解除婚约?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陈乔其垂头看着桌面,平静的说:“没有想干什么。”蔡如舒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打醒他,愤怒的一再提醒他:“赵萧君已经结婚了,而且怀孕了,她是不会离婚的。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乔其上身忽然倒在椅背上,眼睛仍然没有睁开,语气平淡的说:“我知道,意味着等。”她骇然的看着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精神错乱。无比酸楚的说:“等?那你要等多久?她如果永远不离婚呢?”陈乔其忽然睁开眼,目光如熊熊的烈火,如灼灼的闪电,如鲜血淋漓的晚霞,斩钉截铁的说:“那我就永无止尽的等下去。”视等如归。

她惊的没有任何反应,呆立成冷凝的石膏像。陈乔其的声音悠悠的传到耳边:“反正已经等习惯了。从遇见她开始,我就在等。小时候等她回家;长大后等她重新回到身边;后来等她说爱我;再后来等她离婚;现在还在等,早就习惯了。”蔡如舒无力的看着他,眼睛里有氤氲的水气,怎么都抑制不住,如此的凄凉:“乔其——,你这样折磨自己何苦呢?”她自己又是何苦呢!

“折磨?”他似乎有些诧异她的用词,“我不觉得是折磨呀,只是等而已,早就已经习惯了。”早就随着血液化为每一个细胞,与他融为一体,不可分割。蔡如舒觉得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这样恐怖的事他居然习以为常,视之理所当然,不是疯子是什么!可是自己呢?却爱上了这样的疯子。悲哀将痛苦羞辱愤怒统统掩盖,握着拳头呻吟出声:“赵萧君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等她一生一世?”那个人为什么不是她?

他居然认真思索,像在回忆无穷无尽的往事,眼神深邃迷离,似乎深不见底,喃喃的说:“在世人眼中,萧君似乎没有什么好,可是有些人,刻在心中,偏偏谁都替代不了。”蔡如舒欲哭无泪:“乔其,就算是这样好了,就算在你心中谁都替代不了她。可是,可是你有必要这样空等下去,自掘坟墓吗?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你为什么一头要往死胡同里钻?”若肯回头,她一直在原处。她的心在泣血低唱。他忽然看着她,微微笑起来:“小舒,你是怎么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慢慢等而已。”然后他又说:“所以,我还是要和你解除婚约。”

蔡如舒猛的站起来,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愤怒的无以复加,低着头丧失自尊任他蹂躏践踏,到头来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最后一次失声痛吼:“乔其,为什么你就不能学会放弃?放弃有什么不好,你好她也好大家都好!”她也不会这么痛苦!陈乔其坐正身体,双手交叠在一起淡淡的说:“放弃?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些人之所以放弃,那是因为他们爱的不够深。”

“不”,她冷眼看着他反驳,终于流出了泪,“有些人之所以放弃,那是因为很爱很爱的缘故。”陈乔其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迷茫的想,很爱很爱?所以愿意放手,所以舍得离开?不!他永远都学不会,也不愿意学会。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爱萧君已经成了他身体里的一种本性。江山易改,时间流逝,本性难移。

蔡如舒慢慢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要将他刻进眼里心里,然后伏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陈乔其没有任何动作。她突然抓起他面前的水杯,甩手朝他脸上泼去,大骂:“陈乔其,你他妈的就去不疯魔不成活吧!你的死活再也不关我的事。”然后背过身去,如此决绝,扔下一句:“如你所愿,我会主动解除婚约的,如果这真是你所想要的。”然后快步离开,头也不回。一回头,她怕自己会后悔。

水从额头流进眼睛里,他也没有伸手去抹,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终于道出一句“谢谢!”她已走到门口,依然没有转身,嘲讽的说:“谢谢?省了吧!不要以为我有多么伟大!陈乔其,对你,永远不原谅!永远不!”彻底的爱彻底的恨!

双方都向父母提出解除婚约的请求,态度坚决,不像是一时的赌气。调解无效后,也不好责备谁,无奈下,只得同意了。蔡如舒火速出国,自那次分手后再也没有见过陈乔其。如果能够,最好永远都不见。蔡中夫妇还以为是女儿本身的问题,对陈家深感愧疚。

只有钱美芹猜到了,拦住正在收拾行李的陈乔其:“乔其,你准备去哪?”陈乔其将箱子一盖,随口说:“去出差。”钱美芹了然的看着他,冷冷的说:“乔其,你一定要和小舒解除婚约,我阻止不了。幸好没有引起波动。不过,如果是赵萧君的话,绝对不可能。”陈乔其大叫着问:“妈!为什么?”钱美芹眼中闪过痛恨厌恶的神色:“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就她不可以。我永远不会同意的!”

陈乔其痛苦的看着她:“妈!萧君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排斥她?”钱美芹拍着他的脸痛心疾首的说:“儿子呀!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他忽然痛叫:“妈!我还不够听话吗?我如果不够听话,现在早和萧君在一起了!”

钱美芹气的全身颤抖:“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她害的整个陈家还不够惨吗?若不是她,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若不是她,你父亲会去世?若不是她,我会过的这么痛苦?千不该,万不该,念先不应该将她带回家来!”或许她之所以这么恨赵萧君还要加上她母亲的原因吧。陈念先跟她生活了一辈子,心里面居然始终住着另外一个人,这叫她情何以堪!一想起她,就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失败和痛苦,更不用说接受她了,绝对不可能!

陈乔其忽然间委屈的像个孩子:“妈!这关萧君什么事?千错万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妈!除了萧君,我谁都不要!”钱美芹退后几步,断然说:“乔其,你是陈家唯一的孩子,很多事我都可以纵容你。惟有这一件,绝对不行!”女人一旦顽固起来直至死都不肯低头。

陈乔其仍然一意孤行,特意飞去找赵萧君。就算等,也要让自己等个明明白白。他找上门的时候,她正好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看见站在门外的陈乔其,乍然下以为是做梦,日夜忽然颠倒,黑白不分。直到他的声音,他的温度真真切切传进心里,才反应过来。居然是真实的,似乎一瞬间到了地老天荒。

陈乔其控制不住,不顾一切的抱住她。他觉得她现在真正成了他唯一仰赖的空气,借着她呼吸,生存,却什么都看不到,摸不到,甚至感觉不到。可是没有她,一定会窒息而死。赵萧君慢慢的推开他,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眼睛红滟滟的,像一不小心进了辣椒水。哽咽说:“乔其,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命。既然天意如此,那就这样吧。”陈乔其怒吼:“不!我不相信所谓的宿命。萧君,我不会放弃的!”赵萧君的眼泪如风中扬起的沙哗啦啦的飞起,又哗啦啦的落下。

她拉起他的袖子,手臂上的伤口丑陋的蠕动着,鲜红鲜红像滴着血的匕首。她替他上药,低低的啜泣,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他手背上,呜咽的说:“乔其,你不能再这样了。”他冷哼一声,不屑的问:“为什么不能?”他右手拿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玩耍转弄。赵萧君脸色一变,跪倒在他身边:“乔其,你想一尸两命的话就动手吧!”陈乔其的手张张合合,几度发作,最后,终于将玻璃杯放回原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说:“萧君,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然后不断的低吼:“萧君,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赵萧君被他逼的几近崩溃,情绪有些失控,“我或许是后悔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错过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痛苦的嗷嗷的叫:“萧君,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赵萧君将一个陈旧的木盒放在他手心里,狠心说:“乔其,你走吧。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从此以后,我会好好的过下去。”陈乔其打开来,是承载他们共同记忆的玻璃纸镇,是如此的熟悉,他记得上面每一道划痕,每一个回忆,她的每一个笑靥,每一次哭泣。萧君就想这样结束他们的关系?然后让他余生都对着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死在里面?逃无可逃,躲无可躲?忽然间觉得忍无可忍,抓在手里,用力的挥出去,地板都被砸的粉碎。浑身的血全部冲上来,指天发誓:“萧君!我们不会这样就结束的!你等着瞧吧。”

她不记得他是怎么走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沙发上哭了多久,直到成微扶她起来,眼睛肿的几乎看不清人影。她倒在他怀里,泣不成声,然后告诉他:“成微,刚刚乔其来找我——”再也说不下去,抽泣着说:“我会爱你,爱我们这个孩子,爱这个家,会好好的过下去。”其实成微早就知道,他坐在车里看着陈乔其离开的。直到所有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才兜着车回来。一开始的时候,她原以为她可以将就,可是没想到将就更难;可是从今以后,她会学着乐观,学着做一切该做的事。她一定会的!成微只是点头,将她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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