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谋创业思为人 学送礼懂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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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算盘精，何雨柱这才算闲了下来，在翻找荷叶莲子芡实的功夫，突然记起，今天可是跟德聚全说好了，以后得给人家提供卤鸭架子的汤汁，就是双方还没开始正式合作，也不知道人家一天能用多少，几天供一次货，算了，先熬出一饭盒的浓缩卤膏再说吧！

赶忙严格照之前的配方，又开始熬煮制作晓黑鸭的卤汤，再把找到的一点莲子用水泡上，预备明天给老太太做肉羹用。

看着桌子上的布袋，这次陈秘书又给带了好几样菜，还有一块儿猪肉，自已一个人也吃不完啊，正犯愁呢，突然想起来，自已上辈子打架没怂过，耍贫斗嘴没输过，好歹也算做过几件好事，怎么就混到被关小黑屋？

当初傻柱就跟个傻刺猬似的，是腰里别冲牌，逮谁跟谁来，家里外头跟谁关系处的都不怎么样，基本就没朋友，大领导那顶多能算是半个，主要是人家身居高位，人家就是喜欢吃傻柱做的菜而已，傻柱虽然脑子缺根弦儿，却也知道哈着人家，如果各位读者老爷仔细看过原剧，人家大领导可从来没白使唤过傻柱，就算是人家一直没有表示，就白嫖傻柱给他们做菜了，可别忘了，傻柱后来去找大领导帮忙，大领导一句话，就把棒梗的工作给解决了，从一个扫大街的变成了司机！虽然这俩人有点忘年交的意思，可毕竟不是一路人。

人与人之间，吃吃喝喝当然无所谓，酒桌上，俩人好的跟亲兄弟赛的，有的还斩鸡头烧黄纸，拜了把兄弟，亲热的不行！可等一见真章了，那可就难说了！所以啊，最好就别提什么交情友情，哪怕是亲情，只要一到了掯节上，还得是那句老话：酒换酒来，茶换茶！

上辈子傻柱吃亏就吃在没脑子上了，只知道自已吃独食，还总是气人有笑人无！就说在食堂打饭吧，他觉得易忠海是好人，过去老接济自已兄妹两个，就跟人家亲热的不行，每次易忠海来食堂打饭，都给人家打上满满一大勺子，等刘海忠来了，既然关系一般，那就一视同仁，等许大茂来了，那妥了，后世那话怎么讲来着，在自已能力范围内，最大程度的刁难别人！每次许大茂过来打饭，傻柱不抖勺才怪了！谁看着捞起来的也是满满一大勺，就跟给易忠海打菜的分量差不多，可往许大茂饭盒里放的时候，傻柱那手就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起码得有一半的菜掉了回去，许大茂花着一份菜的钱，顶多也就能得着半份的量！前面说了，那时候生活条件可困难，就说许大茂家条件再好，不差这点吧，那也架不住傻柱太气人，有机会了谁不想法子找回来！

关系差不要紧，人都是感情动物，可以适当修复一下，尤其是后院这两位，在不久的将来，那都是十分能闹腾的主，跟他们把关系搞一搞，最起码，以后少找自已的麻烦也行啊！

又想起来，上次开会，老二老三两位大爷对易忠海落井下石，虽说不是专门为了帮自已的忙，却也算是跟自已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还有许大茂，不管这家伙是良心发现还是仗义直言，也算是帮着讨伐了易忠海几句，有错当惩，有功当奖，恰好现在还有这么些不花钱的菜，干脆，明天晚上就张罗一桌，把他们仨人都叫过来，做几个小菜还不轻而易举嘛，一来也算还了人情，二来也能缓和一下关系，几个菜鸡互啄什么劲儿啊！

何雨水两人先回了趟四合院，等进了家门，就让张云雷把一只烤鸭切成两半，何雨水看着两半的鸭子直犯愁，张云雷心中不免疑惑，这哥俩是亲生的嘛！？何雨水还老说她哥傻，现在半只鸭子带着鸭头，半只不带，她就不知给人送哪只好了？再想想未来大舅子刚才那个扮相，那个气度，那个做派，那份大气，保不齐，一直是何雨水脑子缺根弦儿吧？

“雨水，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把哪个给后院送去？”

“哎，对对对，你是怎么知道哒！”

张云雷一脸黑线，过去还以为这何雨水就是性子娇憨，现在怎么觉得她有点缺心眼儿啊？不过这都已经到谈婚论嫁了，还能怎么办，只好耐着性子，

“你回忆回忆，你大哥说的明明白白——切半只鸭子给后院奶奶送过去，告诉她细嚼慢咽，千万别吃太多了，这个东西油水大，老年人吃多了肠胃受不了！”

“对啊，那他也没说送的那半只带不带鸭头啊！？”

看着何雨水那清澈蠢萌的大眼睛，张云雷叹了口气，把不带鸭头的半只鸭子装进盘子，递给何雨水，

“都说了，老年人不能多吃，那还给人家送带鸭头的干嘛！再说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就那个牙口，啃得动鸭头?”

何雨水顿时恍然大悟，随手拍了张云雷一下，笑着夸奖道，

“哎呀，小雷，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使了，你等着啊，我给后院送过去，然后咱们就走！”

给聋老太送去了半只鸭子，俩人又回了趟张家，把东西都放下后，再拎着用油纸包好的半只鸭子，给何雨水的车间主任送了过去，张云雷在路上还特意叮嘱何雨水，等到了人家，客气几句就行了，把东西放下就走，可别跟人家说什么有的没的，何雨水这还是头一回送礼呢，当然深以为然，等到了她们车间主任家，敲开门，恰好人家在家，说明了来意，再把鸭子一递，对方的表情一下就变了，连忙客气着让进屋坐坐，何雨水记着张云雷刚说的话，赶忙告辞走了。

回到张家，趁着家里没人，俩人难免腻歪了一会儿，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数还是相对保守的，像许大茂和李副厂长那样的，毕竟还是少数，虽说正是情浓之时，却也不敢太过逾越，眼看快到张云雷值班的时间了，两人赶忙把屋子收拾收拾，再把剩菜分一分，俩人各拿了一部分，再一人提着一只烤鸭，先把何雨水送到纺织厂宿舍，张云雷这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