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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清明的声音很平常，就像平时唠家常一样，让郭文婷颇感意外！
“你想吃什么？我检查完，不想回市了，准备直接回家去做饭，顺路就把菜买上。”
钱如花的声音听上去小心翼翼。
郭文婷从钱如花小心翼翼的声音里，品出了她对郭清明浓浓的爱意。
“吃凉面吧，用鸡蛋炒西红柿伴着吃。”
郭清明给出了食谱。
“行，我走啦！你下班早点儿回去。”
钱如花踩着响亮的高跟鞋，走出郭清明的办公室。
郭文婷在钱如花看到她以前，及时把身体撤进了楼梯。
以后好几天，钱如花的影子都在郭文婷的脑子里盘旋，心里总记挂着她那个瘤子，想知道那天检查的情况究竟如何，好几次产生想找郭清明问问的冲动，都没找到问的机会。
两周以后，一个周末的下午，下班后，郭文婷还在做一份工作汇报。因为周一下午，市政府有一个调研组，要下来进行扶贫帮困工作的调研；郭文婷必须在此之前，把有关的汇报材料整理出一份报告书，赶在周一上班时，送到几位书记乡长手里，让他们做好准备。
下班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郭清明打来电话，让郭文婷到他的办公室一趟，说有一件和郭文婷有关的，工作上的事情要跟她谈。
放下电话，郭文婷心想：“这么晚了，他咋还不回去？按道理，他现在应该在滨水市才对呀！”
因为，十几天以前，郭文婷听说郭清明把他的女儿转到滨水市一所重点小学去了，并在那所学校跟前租了一个房，让孩子的爷爷奶奶也一块儿跟过去给孩子做饭，看护着；他们隔几天，就去看一趟；特别是周六日，更是要去。
这种情形的家庭，当时在绿原县非常普遍。
绿原县的教学质量，在滨水市地区的十二个县区里，排名靠后。所以，好多有条件的绿原县家庭，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滨水市去读书；想为孩子的学习创造一个良好的学校环境。
这样，一到星期五下午，许多绿原县的干部职工就提前从单位出来，或坐班车，或自己开车，或搭别人的车，纷纷赶往滨水市去看孩子。
星期日下午，或者星期一早晨，那些去滨水市看孩子的家长再匆匆忙忙从滨水市赶回绿原县来上班。这只家长队伍，像候鸟一样，每个星期迁徙一次。把在绿原县挣到的钱，带到滨水市去花。搞得绿原县个体工商户因生意不好做，成天骂政府不重视教育。
放下郭清明的电话，郭文婷对着镶在墙上的那面二尺见方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拿出化妆盒，收拾了一下脸面，一切感觉满意后，才走向门口。
城关镇这座办公大楼一共有五层，一层是门卫室，图书室，资料室，库房，活动室。二楼是各分管部门的接待办公室。三楼是各位书记和乡长的办公室。四楼是会议室，报告厅。五楼基本闲置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