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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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丘处机在为内伤发愁，这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尹志平决定还是不要禀报给师父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两个道士鬼鬼祟祟地上街，猫着腰和小偷一样地前进。

能卖这种药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赵志敬提醒道：“尹师弟，你只要注意哪些地方哪些人鬼鬼祟祟的，就是咱们要找的啦！”

尹志平听了这话东张西望了一阵，看那些小贩路人都没什么不正常的，最后只好回到自己身上来：“赵师兄我怎么觉得，要说鬼鬼祟祟，这整条街上就数咱俩了吧？”

“胡说！”为了面子，赵志敬明知是实也不得不抗辩一下：“别说这些了，算了，我们先去药店！”

嘿嘿，前面抬首三个大字：回春堂。

赵志敬“呲溜”一声蹿进去，像占领根据地一样，先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嗯，很好，他们来得很早，这儿还没有一个客人。

正是说话的好时机，尹志平还在外面守着，赵志敬抓紧时间问：“掌柜的，你们这儿有药卖嘛？”

掌柜的一看这位说话太新鲜了：“有呀，这位道长，不知想买什么药啊？”

“我要买……”聚功散属于禁药不能直说，弄不好会让人报官抓起来，赵志敬决定先探探底：“不瞒您说，我最近约了一个仇家要和他比武拼命，可是他武功太高了打不过……”

“哦哦。”掌柜的顿时明白了：“道长可是要买‘聚功散’？”

“是是是，就是这个！”赵志敬兴奋死了，想不到真有这个东西啊！

“哎呀，这个。”掌柜露出为难神色：“这可是禁药，我们哪里会有……”

赵志敬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是在推拉价钱，反正这次出门身上带的是公款，便宜行事，花多少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的钱，说了一会儿好话，掌柜的终于同意将“聚功散”卖给他。

等到这坏蛋自以为奸计得逞欢天喜地离去，和他一并站柜台的伙计面带忧色地询问掌柜：“您还真卖给他呀？”

“傻瓜，怎么可能？这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他还有个同伙，我刚才站在门口盯他们很久了，想必不是自己用，是拿来害人的。再说这兵荒马乱正是赚钱的好机会，我怎么可能自己找麻烦，真的卖这种药给人。”

“那，那掌柜的您刚才要阿宝抓的是？”阿宝是店里的另一个伙计。

“他会随便抓点安神的材料配成一帖，抽屉里有，拿一包就行，以前不都是这么做吗？”

“哦。不过阿宝刚才跟我说您左边的抽屉是空的，想必卖完了，现抓又怕您催，就在右边的抽屉拿了一包，那儿有配好的，大小差不多，那也是安神汤吧？”这个伙计还是有点不放心。

“啊？”适才处变不惊的掌柜这下面无人色，连拍大腿叫唤着：“完了完了，那不是安神汤，那是合欢散！”

囧。

道士买合欢散，囧囧囧。

嘿嘿。不过赵志敬才不管这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是拿来给别人喝的，是什么都无所谓。在他心里，只要杨康能赢，哪怕这药吃下去会死掉他也不关心，反正比武是要立军令状，到时尽可推在郭靖身上。

买了口口的药，还要买只乌鸡，以便让穆念慈炖汤，他们好把这个“聚功散”撒进去。为了杨康出家人要去买鸡肉很作孽，然而更郁闷人的是要等到比武当天才能给他喝，不然发挥了不了功效，幸好那时候鸡肉已经炖烂了，香喷喷地闻不出异样来。

这送汤的场面好感人，穆念慈和他们两个一大清早就到门口等候杨康起床，待他洗漱完毕就逼他“进补”，非要看着他喝下去不可。

这是郭靖第一次落于人后，见是这般情景也忍不住劝道：“是啊，康弟，他们说得对，鸡汤就是要趁热喝，快喝吧！”

鸡腿gg不要用你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盯着康弟成不？太肉麻了，旁边还有人在看呢。

其他的师父都在屋外候场，朱聪跟在郭靖身边，见他如此，晃了晃铁扇，咳了一声道：“怎么一大早就进补，就要比武了，该不是这汤……”

“二师父，这汤是穆世妹亲手做的！”郭靖立刻转向朱聪辩道。

穆念慈是照顾康弟饮食的人，鸡腿gg很感动，当然要维护她咯，不过这也太激动了吧

朱聪知道他在乎杨康，没想到能爱屋及乌成这个样子，有点呛到。他见杨康嘀咕嘀咕一碗见了底，忍不住向穆念慈提醒偏心。顾惜女孩子脸皮薄，面朝郭靖，以铁扇以他肩头轻点：“咳咳，你们是兄弟。既然如此，这汤，靖儿你也喝一碗罢！”

我很热呀！

郭靖端起碗刚要喝，一声怒斥直追后背：“没志气的东西，那是给你熬的吗，放下！”

原来是柯镇恶等得不耐烦跑来看看，结果让他闻到这阵香味，又听见杨康等人在场，非常生气，所以将郭靖臭骂一顿，不准他喝。

郭靖很听话地将碗放下，虽然盛好的满满一碗但是只能倒回去，这可真是让人急得抓心挠肝，当然是知道那汤里面真正有什么的人急得抓心挠肝，而以为是“聚功散”的两名坏道士非常高兴，因为郭靖不喝那么杨康就赢定了。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再磨蹭也还是要开始的，那么就开始吧。前方擂台高筑，铺上红色的地毯，参赛人员上场，亲友团坐下观看之前还要立几条规矩。

这是赵志敬多管闲事提出来的，他为了能让“聚功散”发挥最大的功效，向丘处机报告说：“弟子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师父先听一下为好，如果不听，我们会很吃亏。”

那么丘处机自然是要听了，江南六怪怕对方占便宜也是要听。

赵志敬煞有介事地说：“郭靖不能对杨康用降龙十八掌，杨康不能对郭靖用九阴白骨爪这条长辈们都已经讲过啦，我就不再重申，不过既然比武是靖康两个人的事，那么不管打成什么样子，别人都是不好管的，谁要管谁就是帮忙作弊，您看我这么说有没有道理？”

嗯，这倒是有点道理。

赵志敬看到长辈们都同意他的说法，非常得意地继续讲：“这个作弊大家都知道是非常可耻的，方法五花八门，不一定非要动刀动枪，比如说暗示啦，提醒啦，这也都算是……”

“干脆直说要我们一动不动地当哑巴好了。”朱聪一语道破这个猥琐男的真实目的。

丘处机见此等情况，不得不喝止一下：“志敬，放肆，还不快向朱二侠道歉！”

赵志敬骇得停了一停，面露尴尬，走去低头向朱聪施礼，却他用铁扇拦住：“别，你说的有理，就这么办罢，不过既是协议，理当双方同时履行，丘道长以为如何。”朱聪心道，适才教靖儿喝汤之时，这两个小道士神色慌张，待到柯镇恶喝止，他们如释重负。此中必有隐情，倒要看看在耍什么花样。

“自当如此。”丘处机也在想，不就是当哑巴么，这有什么难的，反正这次的比武结果，杨康是不乐观的，倒不如再小器一点：“就这么定了，如有一方施予援手，对方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