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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天之后，怀哉也算是清楚了，像她家归朝这样的种子选手，身边总少不了虎视眈眈的各式情敌。
她越吃醋闹脾气，只会越给那些人制造可乘之机。
好在他们相识多年，一起长大，见过对方所有的怪癖和狼狈，早已经过了彼此了解的阶段。
某人连荷尔蒙爆炸的年纪都不喜欢跟女生说话，现在也不过是跟同事和实习生在工作的时候会说上那么几句工作事项，平时根本懒得开金口。
怀哉自然也对他放心。
于是归主任现，他是真捡了个完美的媳妇回家。
头脑清醒转得快，善解人意还温柔，顺带长得漂亮。
“合着你暗恋我这么多年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优点么？”
归朝沉思了很久，坦诚相告：“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又咋呼又不沉稳，幼稚无知，男女关系混乱，确实没什么优点。”
怀哉被他一句话噎在原地，气得直接咬了他的手臂一口：“你说谁呢！”
归朝任她咬得开心，也不躲：“不过那时候我也又土又呆，话都说不说利索，还喜欢装深沉不和人交流，更没什么优点。”
只一句话，怀哉就松了口。
她低着头没理他，只揉了揉他手臂上的牙印，大概过了快五分钟，她才把心底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涩意忍了回去。
怀哉从来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每次谈恋爱刚开始如胶似漆的时候，她都想着要和对方过一辈子。
一段时间后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一辈子太长，她更想一个人自在地活。
想旅行就去旅行，想在一个城市定居就定居，想谈恋爱就认真恋爱，不用考虑对方背后的家庭，认识更多的人，见更广大的世界，永远不要被婚姻绊住脚步。
但归朝是第一个哪怕半年，一年，甚至十年过去，她都不愿意离开他的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早就不止一个十年。
“所以你那时候为什么会喜欢我。”
思及过往，归朝眼前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纤细高挑，扎着马尾辫叼着棒棒糖，裙子比她身边总形影不离的遇天涯永远要短上一大截。
归朝对于高中的记忆其实大多数都是无趣的灰色，唯有一个人的影子是五光十色。
“分科前有次月考，沈恪坐我后排，作弊被抓了，一定要拉我一起下水。”
他刚说了一句话，怀哉便想起了那件事。
当时怀哉主动去找了教导主任，告诉他是她非要和沈恪对答案传纸条，跟归朝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件事之后她就和沈恪分了手，外人只知道是性格不合，只有归朝见证了全部事实。
“作弊被抓就抓，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担当。我都敢承认错误，你就会推诿责任。”
归朝还没推开天台的门，就听见了怀哉的声音。
“什么叫我推诿责任，我这不是不能把你供出来么？”
沈恪的确是为了保护她，被她这么一顿责备自然不满。
“那你就污蔑归朝啊，归朝他招你惹你了，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沈恪许久都没说话，久到归朝都以为他们两人要出来了的时候，他才听见沈恪压抑着怒气的辩驳：“怀哉你不就因为归朝吗，如果我推给别人，你还会那么火急火燎地去找老田主动承认吗？”
“我当然会承认！”
怀哉被他的逻辑气得直跺脚：“不管是谁，你污蔑别人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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