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子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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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紫宸殿
萧霁溟进到大殿时，承启帝正在批阅奏折。看着那如小山一般多的奏折堆在案桌上，萧霁溟也是一阵唏嘘这么忙的吗？
虽然疑惑，但萧霁溟还是快走到殿中央，对承启帝跪拜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承启帝看着跪在下的萧霁溟，说道。
“谢父皇”萧霁溟听到承启帝的话，就站了起来，一如成亲之前入宫拜见承启帝时，长身玉立，一身紫色蟒袍，凤表龙姿，丰神俊朗。即使站在那，也给人一种，气吞山河之势来。
“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萧霁溟见承启帝光看自己不说话，于是拱手行礼，问道。
听到萧霁溟的问话，承启并没有开口，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奏章递给了吴公公，吴公公接到奏章，就双手捧住，来到萧霁溟跟前。
萧霁溟看到吴公公手里的奏折，拿起来翻开看了下里面的内容。
内容是蜀中封城，平王萧启自立为皇。
看完后，萧霁溟就把奏折放到吴公公手中，由吴公公送回承启帝的案桌上。
萧霁溟也没说话，就那样站着。
皇上见萧霁溟站的笔直，也不说话，就有些郁闷，儿子太能沉住气了，好像也不是好事。可是太子不说话，那就只能他先开口了，于是问道“溟儿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置。”
听到承启帝的问话，萧霁溟行了一礼，回道“父皇，蜀中离天临城千里之遥，父皇也应该在蜀中有安插自己的暗探，如今父皇都未得到平王叔要在蜀中自立为皇的消息，谢中丞是如何得知的”
“谢琨说，他与华安一起游玩时，救过一个乞丐，那乞丐临死前说，自己是从蜀中来的，如今蜀中已经封城，平王在蜀中自立为皇了。他得到消息后大惊，不敢怠慢，就写了奏章送到了朕这里。”承启帝说道。
“不知父皇，可与朝臣商议过。”萧霁溟问道。
“今日早朝，就已经在宣政殿议过蜀中之事，如今唤你前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承启帝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完承启帝的话，萧霁溟说道“那，父皇可是信了平王叔有谋反作乱之心。”
承启帝看了萧霁溟一会，反问道“溟儿以为呢？”
“回父皇，儿臣未曾与平王叔有过交集，也不知道平王叔的为人，所以，在事情未确认之前，儿臣不予评价。”萧霁溟答道“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儿臣以为，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以防真的生出叛乱，殃及百姓。”
“哦，哪、两手准备”承启帝问道。
“其一，平王叔自立为皇的事情并未得到证实，父皇应派人前去，查证核实。其二调，离蜀中最近的驻守军队前往蜀中邻县梦河，以备不时之需”
萧霁溟的话一落，大殿中静默了一会儿。
承启帝看着这个刚刚双十年华的儿子，从小就冰雪聪明，如今说起正事来，更是条理清楚。
不过承启帝郁闷的是，他跟宸王萧霁谦对这件事的解决方案都是一样的，若不是知道两人无来往，没有交集，他都以为，萧霁溟是与宸王商量好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承启帝先开口。
“你跟谦儿，还真是不谋而合啊！谦儿给朕的解决方案，与你是一致的。”
听到承启帝的话，萧霁溟抬眸对承启帝望了去，确定承启帝只是平常说话，萧霁溟也就实话实说道“在我们几个兄弟中，大皇兄与父皇是最像的，听说大皇兄小的时候，父皇一直都是把大皇兄带在身边培养，若不是先皇后去的早，年家不争气，想必，东禹未来的储君，也轮不到儿臣。”萧霁溟说道。
“谦儿是很聪慧，也曾是朕属意的太子人选，可惜啊！”承启帝也没有避讳，直接在萧霁溟这里承认了，自己曾经是想立萧霁谦为太子的，不管是嫡是长，他都是最合适的，然而天不遂人愿，年后去世，年家落败，那时没有任何根基的萧霁谦是做不了太子的，就算做了，恐怕也没几天活头，毕竟宫里的女人，都不是吃素的。
萧霁溟听到承启帝的话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等待下文。
承启帝看着萧霁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也没在意，站起身，走到了大殿中，继续说道“溟儿，不管朕曾经想立谁，如今太子都是你，父皇虽然儿子女儿众多，可是朕在意的，却没有几个，朕承认，朕不是个好父亲，但朕还是希望，溟儿能答应朕，若是日后你登帝，能让谦儿好好的活着。”
“父皇放心，只要大皇兄不想要儿臣的命，儿臣自然不会去为难大皇兄。”萧霁溟嘴上说道。心里腹诽的是你岂止不是个好父亲，你还不是个好丈夫。后宫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纳，也没见你真的爱谁。
“嗯，朕信你。”承启帝说道“关于蜀中的事情，朕已任命谦儿为钦差大臣，御史中丞谢琨和大理寺少卿凌泉淞一同前往蜀中，调查平王萧启自立为皇一事。
不过朕不太放心，萧启这个人，自小野心极大，又心思缜密。若不是生母出身不好，朕和他谁坐在这把龙椅上，还真不好说。
所以，朕希望，溟儿能代朕走一趟蜀中，暗中查探。”
听完承启帝的话，萧霁溟也没有犹豫，而是屈膝跪说道“儿臣领旨。”
承启帝拍了拍萧霁溟的肩膀，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萧霁溟刚站起身，就听到承启帝又说道“临走前，去见见你皇祖母，你不来见她，她就开始唠叨朕。”
“是，父皇”萧霁溟应道。
“去吧，你的母后应该也在等你啦。”皇上摆摆手，说道。
“儿臣告退”萧霁溟行了一礼后，就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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