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与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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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雯又点了一根烟。
“嗨，运也，命也！”女鬼刘景雯这样开场。
“我从乡下进城，纯粹是因为家乡闹饥荒，粮食都被弟弟吃光了，我每天只靠挖点野菜充饥。但不久，乡下的野菜也被挖完。阿爹说，到大城市比方葵海，兴许还有条活路。”
刘景雯毫无感情地描述，让李岁欢后脊梁很冷。渐渐的，他眼前呈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古老画面：
刘景雯漫无目的地穿越大街小巷，电车，黄包车，在她前后游走。
刘景雯来到了闹市里一个叫做百乐门大建筑。这座建筑高七八层，位于街角，从外边看，竖着一个高高的尖顶，是周围最高的建筑。
刘景雯眼冒金星，扑街而倒。数日未进食使得她气息微弱。这之后，上来一个保安，竟是要拖她走。一边骂骂咧咧：“要死也别死这里，老板们还要做生意的。”
刘景雯竟毫无力气反抗。
这时，来了辆黄包车，下来一个妇人，旗袍包裹着丰胸肥臀。
保安一看，放下刘景雯，向那妇人致意道：“李老板，就来了？现在还早哩。”
妇人看不见脸，转而看了看昏死在地上的刘景雯，说道：“这年头乡下人也不容易，救醒后，放了吧。”
“好咧！”保安道。
妇人就将跨入百乐门，刘景雯像是积攒了最后的一丝力气跳起抱住李老板的腿脚：“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么都能干！”
李老板仔细打量了一番刘景雯，虽然披散头，但外观甚好，一双眸子甚是灵动，刘景雯就像小一号的李老板。李老板戏台的经验告诉她，如果刘景雯有好嗓子的话，她也许会红。
李老板不便现在就做决定，吩咐下去，给与刘景雯衣食汤药。
刘景雯算是有了落脚之地。
起初她的工作是为客人们端茶递水，还给下了台的花旦青衣，流行歌星，舞娘，递热毛巾。
刘景雯每天可以到后台观察歌舞姬排演，尤其喜爱琢磨李老板的唱功，久而久之，把戏院各位老板压箱底的绝活都学个大概。
但毕竟未拜师，谁也不会正规的教导她。
李老板艺名李凤梅，声音天籁，身段婀娜。是百乐门新一辈最出彩的歌舞姬，早早地便和肖凤鸣，谷玉生，包惠岷这些人齐名为葵海四天后。
刘景雯来了半年后。
有一天，李凤梅对刘景雯说：“景雯，我今天中午有个富商请吃饭，哦，是宴席。晚上还有表演，我大概下午四点前回百乐门。”
刘景雯说：“好啊，晚上那场演出听说市长也来。”
李凤梅说：“你不要跟我去了，你就在此等我。”
刘景雯就在大厅等着。
李凤梅约定下午四点回百乐门，可到了六点的晚饭时间，李凤梅还未归。
大掌柜喊刘景雯：“景雯，去喊喊你的李老板。”
刘景雯跑到九江路上的的汐子饭店却现李凤梅早已被灌醉得不省人事。
原本晚上八时开演的演出，李老板竟这个时候醉倒，眼看观众要砸场子，大掌柜急于平息众怒，把刘景雯推到前台，美其名曰：“小李凤梅”。
“小李凤梅”现阶段并没有得李凤梅的真传，只是打扮后样子颇为相像。“小李凤梅”声音还不老到、还不字正腔圆。但观众也不都是为听歌来的，身段也很重要！
这个晚上，百乐门舞台属于“小李凤梅”。
百乐门培养了个“小李凤梅”的话放出去了，大掌柜要求李老板必须马上收刘景雯为徒弟。
刘景雯感觉时运要变了，她马上可以出人头地了。李老板也感觉是时候要收个徒弟传承香火了，于是就答应了。
“你以后就是我的徒弟。”李老板对着行拜师礼的刘景雯说道，“所以我不会有所保留，曲艺上，甚至生活上，在人脉上。”
刘景雯感动地在地上磕响头，这时，一个小男人声线在后台响起：“李姐……”看到刘景雯在地上后，又改口：“李老板，车子已备好，马上就去汪公馆。”
这个男人诨名阿柯，是李老板的保镖兼私人事务处理员。换在李岁欢的年代，叫做秘书。李老板原本不想雇佣男性，无奈俗事繁杂，在外面应酬，安全等有好多事还是男性好处理，李老板不得不破例雇佣。
阿柯身材高大，臂膀粗壮，加上小生般的容貌，又细心能干，来了百乐门后，深得李老板器重，以至于私底下关系进展非同一般。有的百乐门的人私下干脆喊他“柯老板”。
刘景雯在地上偷瞥了一下阿柯，又偷瞥了一下李凤梅。二人年纪刘凤梅稍显年长，阿柯略小十岁。阿柯这个年龄是天天夜里可以与女人颠鸾倒凤的巅峰年纪。
生龙活虎。这是刘景雯刚见面是对阿柯的第一感觉，虽然刘景雯与阿柯半年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只是目光交流。
刘景雯曾偶然看过阿柯在盥洗室内脱了长衫，露出两块胸大肌，八块腹肌群。
刘景雯自称是来打开水的，打完开水在盥洗室停留做喝水状，目光一边调戏阿柯。
阿柯即使前两年是“蛮荒子”，这两年也被李凤梅训练的成为有经验的司机，见此机会，卖弄一下手臂的肌肉。
刘景雯“噗”得喷了口水。
两人始终没讲话。
介于李老板的威严。
李老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小李凤梅”滚出百乐门，让阿柯重当葵海的瘪三。
刘景雯心里那个火被阿柯点着，葵海的夏夜炙热而又绵长。
阿柯要保住饭碗，是不会主动对李凤梅不忠的。刘景雯分析到，得到他，自己必须主动，而最终且唯一的办法是彻底让“小李凤梅”代替李凤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