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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这明摆着是埃塞尔雷德在坑你！
顾明渊还想争论几句，只见国王不耐烦地挥动左手，“下去吧，四角村的威廉，你不必上阵搏杀，只需记录下整个战斗过程。”
察觉到两侧链甲侍卫散的杀气，他无奈退出宫廷，却被一个卫兵形影不离地黏上。
“有事吗？”
“陛下让我贴身跟随，免得你遭人暗害。”
“国王准备什么时候出？”
“根据消息，伊瓦尔只带了一千人，陛下不愿等待偏远地区的农兵赶来集结，大概一星期后动身北上。”
卫兵一路尾随，跟着顾明渊走进旅店二楼房间，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睡地板就好，不抢你的床铺，顺便说一句，你可以叫我史密斯。”
察觉对方试图赶人的目光，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舀了勺蜂蜜放进水杯，浅尝一口抱怨道。
“男人该喝烈酒，而不是和小孩子争抢零食。”
“这出了点问题，需要蜂蜜缓解疼痛，”顾明渊伸手指向自己的咽喉。
闲聊几句，二人隔着木桌大眼瞪小眼，尴尬氛围持续近半个小时，史密斯只得开口打断沉默，
“领取大笔赏赐，为啥不来壶蜜酒，找个女人好好快活。”
“大战在即，过度放纵只会损耗体力，降低生存概率。”
“所以打算一直干坐着？”
“也许你可以教我几招剑术，”顾明渊灵光一闪。
“十个银币，别做出这副表情，我知道你有钱。”
经历一场艰难的讨价还价，史密斯最终接受五个银币作为酬劳，找旅店老板借来两柄练习用的木剑，在充斥着牛马粪便气息的后院空地，开始一对一剑术教学。
相比拉格纳、乌姆，他的剑术逊色许多，与其说是老师，更像是个陪练。
起初两天，史密斯凭借经验能和顾明渊打个六四开，可等对方逐渐体会到拉格纳话语中的真意，场面自此逆转。
“见鬼，不打了。”
被一记下劈砍中脑门，史密斯骂骂咧咧扔掉木剑，走向水槽舀出一瓢清水当头淋下。
“赚这点钱真不容易。你的天赋不错，有兴趣进入军队吗？或者成为一个追逐钱财的雇佣兵。”
“没兴趣，习武只是为了防身，至于参军？”
顾明渊叹了口气，“战场太过凶险，相比苦练剑术，还不如购买一套铁甲实惠。”
战场充斥着各种偶然因素，流矢、不知从哪窜出的战马、来自背后的袭击、湿软松滑的烂泥，无论是剑术大师还是百战名将都无法保证全身而退。例如鄱阳湖的陈友谅、吕岑的古斯塔夫、特拉法加的纳尔逊......
听罢，史密斯盯着顾明渊看了许久，“真是个头脑清醒的小子，要是我年轻时也有这般见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