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理想的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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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陷入动摇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巴泽特对言峰绮礼露出了危险的表情。

“我是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只有一点我能够确定！言峰绮礼，我以前看错你了！你完全就是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渣！”

对此，言峰绮礼并不否认，而是微微一笑道：“人渣是吗？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不过，你觉得自己看错我了？并不是这样的吧？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应该说在此之前你从未真正了解过我这个人！”

“啊，没错！我原来居然还憧憬过你这样的混蛋！你明明是知道的！真是让人作呕！居然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就连看上去冷静干练的巴泽特，面对神父的反复挑衅，似乎也难以保持平常心了。

“呼呼呼呼呼，憧憬从来都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一种感情。”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言峰绮礼的目光盯着的却是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既然你身为魔术师，就应该不至于对我的背叛感到如此惊讶才对！巴泽特，所谓魔术师，不都是注重结果更甚于过程的吗？”

“然后，凛和少年啊，同样的话也适用于你们！知道吗？吾师在上届圣杯战争的一开始，就秘密地与当时是教会监督者的吾父和我达成了同盟协议，甚至还定下计谋让我牺牲自己的assassin的一个分身以此制造出我已经退场的假象。然后我就假借退场的掩护，开始秘密地为吾师搜集起了情报。”

言峰绮礼背着双手，慢慢地踱着步子：“从一开始，远坂时臣就是一个为了胜利而不惜打破规则之人。这才是真正的魔术师应该有的姿态，这正是你所憧憬的优雅的父亲！你明白了吗？凛。”

听着与自己记忆中的父亲完全不同的远坂时臣的所作所为，远坂凛有一种梦想破灭的感觉。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是以远坂凛对言峰绮礼的了解，恐怕不良神父并没有说谎。

“然后是你——卫宫士郎，你似乎非常崇拜拯救了你的卫宫切嗣是吧？看起来你似乎很能理解卫宫切嗣那种不顾自己、只为他人的正义的伙伴的活法啊！呵呵呵呵呵！”说到这里，言峰绮礼忍不住大笑起来。

“的确，破坏圣杯这件事从那个男人的本意上来看，可能是他觉得作为正义的伙伴而不得已为之吧！他也的确没有预料到破坏了圣杯的恶果。可你又是否知道，卫宫切嗣并不是独立参加圣杯战争的，而是作为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婿，代表爱因兹贝伦与他的妻子一同参加圣杯战争的呢？”

“从结果上来讲，他的妻子死在了上届圣杯战争中。而他在付出了如此牺牲之后却依然放弃了圣杯，破坏圣杯这件事本身，难道不正是对向他寄予厚望的爱因兹贝伦家以及对他的妻子的背叛吗？”

“懂了吗，少年？你所追求的正义的伙伴，并不是简单地去帮助他人！对卫宫切嗣来讲，为了贯彻正义的伙伴的道路，牺牲他人也是必须的选择！你现在还觉得自己能成为正义的伙伴吗，卫宫士郎？”

“什......什么！爱因兹贝伦？”卫宫士郎已经无法言语，直觉告诉他虽然神父似乎还隐瞒了些什么，可是他说出来的话似乎都是真的。

脑海中闪过名叫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小女孩的身影。这个女孩会对老爹如此地怨恨，难道说，她就是切嗣的女儿？难道自十年前开始，那个女孩就与老爹分离了？

卫宫士郎无法再思考下去，因为背叛爱因兹贝伦而抛弃了女儿的老爹，因为拯救了自己而痛哭的老爹，不遗余力将自己培养成人的老爹，还有失去了父亲的伊莉雅。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卫宫士郎的脑海中盘旋，继而产生的居然是自我厌恶。

“哼，真是了不起的口才啊！言峰绮礼。不管如何，我要干掉你这件事本身是不会改变的！”再一次确认了自己原本的天真，巴泽特并没有再因为言峰绮礼的话而感到迷茫：“受死吧！”

“呼呼呼，虽然继续和你打下去也不错，不过今天已经太晚了！接下来我们一定还会有机会碰面的，圣杯战争还长着呢！巴泽特。”天之锁缠住了神父的一只手，直接将他拽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边。

“今晚本王打得很尽兴！不过本王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就不奉陪了！接下来的这招就当是临别礼物好了！给我好好挣扎吧，杂种们！”

突然间，天空中出现了巨大的魔力波动，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禁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覆盖了整个天空的玄奥而又华丽的巨大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