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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
…
胡羽闻言一愣，然后丢下装肉的箩筐，一路奔向村西。
初冬时节，胡家庄地面积雪很厚，胡羽刚跑没几步便滑倒在地，娘亲见状也没有追赶和呼喊，她好像看穿了一切。
“师傅！”
胡羽边跑，边哭。
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到村西王大爷院子时，他停下了脚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院子里很安静，一个卷起来的草席摆在院子中间。
王大爷这人来了村子后格外孤僻，自己的房子建的地方离最近的一户也有一里地。
胡羽跪在外面抱头痛哭，一直哭到夜里。不远处，一个拿着摇晃的火光的人缓缓靠近。
“羽儿，起来吧！”
原来是胡羽的娘亲！
胡羽红着眼睛，转身扑向娘亲怀里。
“明天一早我们过来给王大爷选块坟地，把他葬了吧！”娘亲摸着胡羽的脑袋。
胡羽痛哭不止，他很后悔这些日子一次都未曾来看自己师傅一眼。
“走吧，明天娘陪你！”
…
次日天还没亮，胡羽和娘亲拿着锹挎着竹筐便出了门，走了没多远，影影约约看到五六个人朝着他们跑来。
走进一看，原来是胡子昂带着自己的几个跟班，人手一把锹。
“我们也帮你！”
胡子昂说话时自带痞气，此刻的胡羽竟然感觉这种痞气格外迷人。
他们选在村西不远处的草原上，在那里埋葬了王大爷，胡羽的娘亲从筐里拿出纸钱。
“给，跪在这里，烧给王大爷吧。”
胡羽接过纸钱，双眼通红，虽说王大爷只教了自己几日，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烧完纸，忽然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
回到家中，胡羽的娘亲招呼胡子昂几人到屋里喝油茶暖暖身子，胡子昂几人没有推辞，可胡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羽儿，过来和大家一起坐在这里。”
胡羽的娘亲叫住愈要回房的胡羽。
胡羽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几个人明显有些尴尬，往日里都像是敌人，今日坐在一起感觉很怪。
“谢谢那日！”胡羽开口说道。
胡子昂脸瞬间通红，尴尬的说道：“哪日？应该只用谢我今日就行。”
然而胡羽却没明白其中意思，说道：“就是你母亲找上门说我打你那日！”
胡子昂脸更是红润，说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被你打，被打的人应该是你，想是你记错了！”
胡羽的娘亲顿时哈哈大笑，胡羽也明白其中原因，想来是胡子昂觉得那日有些丢面儿，所以不想提起，看来是自己多嘴了。
于是胡羽连忙闭嘴，大家又安静的坐在炉旁喝起油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