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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云雁与老张一起到达这石巷村,二人被搀扶着下马来。
那个士兵也没有过多停留,便转身上马,又向回奔去。
云雁搀扶着老张,一步步走进石巷村,村子里没有多少人,甚是冷清。二人慢慢来到了村尾,到了一破败草屋前,屋前拿荆棘围起来一个小院。
云雁推开那用树枝绑成的栅栏门,二人进来,云雁径直走进了屋内,钻到了床底下,老张则在小院内的大石块上坐了下来。
云雁在床底下翻找,床底下也就一些杂物,翻开杂物,下面有一长长的木盒,云雁将那木盒搬了出来,不算多沉重,但是也不轻。
云雁搬出盒子,放在床上,盒子就只是一普通木盒,也未上锁。
于是云雁便一下将盒子打开,盒子内放着一把长剑,长剑上放着一张纸条,上写着,“瀚沧默不语,一啸破天际。”
云雁将纸条放到一旁,拿起长剑,此剑很有分量,整把剑是天蓝色,剑柄处以黑绳缠绑,剑鞘上还雕刻有飞雁形状的纹样,碧蓝色也有白色点缀,如碧蓝天空上一朵朵白云。
云雁将剑身抽出,这剑寒光逼人,光亮夺目,想必是自己父亲多年来未曾将其抛下,不断擦拭,才会如此漂亮。
只见剑身上板板正正的刻写着二字:沧破。
云雁看着这剑,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由得流下滚滚热泪,一滴滴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剑上。
“老爹……娘亲……你们可还无恙……”云雁低头口中喃喃自语道。
老张坐在石头上,见云雁自屋内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还未言说,云雁便先问道:“张伯,你见过我娘亲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老张见云雁双眼泛红,便知其又哭过了,于是抬头看向天空说道:“你娘亲啊,我也就是见过没几次,不过那可确实是漂亮。”
云雁走过来,坐在了老张旁边的石头上,看向老张。
老张继续说道:“那是十几年前,你老爹那时候还是个小伙子,跟你一般大,十七八岁,也是乡里乡亲口中的帅小伙。当时我与你爹已经相识,经常一起喝酒畅谈。有一日,你爹找到我说道家中来了一女子,跟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
“对呀,就是你呀!”老张拍了拍云雁的肩膀,“我当时一听,寻想该不会是你爹去哪惹的风流债,被人家找上门来了。但你爹却坚持说自己不认识那女子,只是在海边躲雨时,见到那女子抱着一小孩,昏倒了。”
“你老爹本就是心善,见你母子二人可怜,怕你母子二人在雨中淋坏,于是便将你二人带回家来照顾。又来找到我,让我在城中寻个好郎中,帮忙看看。”
老张指向头顶那蓝蓝的天,说道:“也是这么好的一个晴朗天气,当时我带那郎中来时,天已经放晴,我们三人刚想进屋,你娘亲已经醒来,走出屋子,很固执地说道,自己已经无碍,好说歹说就是不让那郎中看。那郎中也是犟,说来都来了,大人没事,那就进去看看你嘛,说道小孩子身体弱,一定要好好看看后才肯走,不想却被你娘亲呵斥出来。”
“我便是那时候第一次见到的你娘亲,长相在咱这地界儿算是数一数二,与那寻常女子不太一样,也不喜言语,整日呆在家中不爱与人打交道。当时街坊逐渐都传开来,说是你老爹这俊后生却捡了个傻媳妇,都取笑你老爹。”
“傻媳妇还带个野壶嘴儿……”云雁轻声说道儿时从人家小孩口中听来的嘲笑童谣。
老张看向云雁,云雁低着头,心中更加怜悯这孩子。
云雁擦了擦鼻涕,又问道:“那我娘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这个,你与你娘来了一年多点,我寻想这么一直下去可不行,对你爹娘二人都不好,于是便跟你爹讲,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二人成亲算啦,反正也一起同吃同住一年多啦。你爹当时还答应着,说要回家商量商量,过了几日,你爹便来说你娘亲失踪了,问我见没见过你娘亲,她只把你留在家中,连个信都没写就走了。”
“你爹去报官,但衙门怎么能找得到,询问你爹你娘叫啥,家住哪里,你爹支支吾吾地说不清,就只知道你娘叫个霄,其他一概不知,于是也没找到。”
“霄……我娘亲……”云雁轻声重复道。
“这么多年,你爹一直耿耿于怀,就觉得是自己太心急,才把你娘逼走,每次喝醉酒都流泪,酒醒之后再回家,不让你看见,怕你知道了难过,也不让你随意出来走动。正因为愧疚在心,才会舍命助你我二人逃脱。”
云雁点点头,心中愈难过起来,回想自己小时候可是极度的调皮捣蛋,但是无论闯多大的祸,老爹都没过脾气,反而什么烂摊子都替自己兜着。
啪的一声,老张用力拍打自己大腿,流着泪说道:“害!若不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怎会致你父子二人再遭此横祸!老头子我该死啊!”
云雁抬起头安慰道:“张伯莫要内疚,此事也并非你的错,怪只怪那妖人狡诈,设此奸计将我们捉进妖洞,致使我父子分离……”
说着,云雁又想起来,“也不知他们将我爹救出没有……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说着便起身,拿剑便欲走。
老张一把抓住云雁的手,“孩子,不可啊,你我二人就算是去了,也是帮倒忙了啊。我们就在此等候,若是你老爹被救出,肯定会回到这来的。若是没回来,我老头子拼了老命也要同你去救你爹!”
云雁只得又怔怔坐下,那老张将话题扯开,说道:“这剑,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嘛?这可真是把好剑那!”
“是的,十几年来被我爹精心呵护,如今还如新的一般。张伯见识多,看看这剑,能否知道来历?”说着便将剑递给了老张。
老张接过,仔细端详,愈觉得此剑甚是精致,无论是材料,还是做工那都算是上品,老张心想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自认是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却未曾见过这把剑的样式,哪怕是相似的都未曾见过。
“这次老头子我倒是不能认出来了,这剑我确实没见过,不过看这剑可是价值不菲,想必是你娘亲的珍爱之物。”
“珍爱之物……”云雁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