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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钱。没得商量。抵押的土地都要拆迁了，他们也是照章办事。”
“爸爸，老葛让我劝你违约这两张单子。既然他们这么决绝，我们也只能按照原计划裁员。”
“这怎么行？我办厂以来，就没做过违约的事，每张单子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爸爸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把老葛的分析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爸爸，银行的借款有5个多亿，我实在没有这么多钱啊！”
“那你手里有多少？”
“3个多亿。”
爸爸忽地抬起脑袋：“多少？”
“3亿。”
“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是那个姓聂的给你的？”
“不是，他这个渣男怎么可能给我呢？都是我自己卖比特币赚的。”我翻了个白眼，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爸爸。
“看来这个a1ex挺靠谱啊！当初你嫁给他就好了。”
“爸爸，他也是个渣男。等一下，我们在说银行借款的事情啊！”
“这样，爸爸问你借钱，等拆迁款一到，按照银行利息再翻倍给你结清。这两张单子不能违约，不然我的口碑就坏了。口碑坏了我以后还怎么在温城混啊？”
“可是这2个多亿的缺口怎么补？”
“我的土地一天不拆迁，一天就可以抵押，怎么就不行了？我赶紧约他们副行长吃饭问问。”爸爸赶紧拿起电话就打了出去。
“好好，好好，谢谢谢谢。”
“听话筒里他好像不愿意？”我看着爸爸神情莫辨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说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饭局，实在分身乏术。不如明天去办公室找他。如果实在着急，可以在旁边等他饭局结束再详谈。这是可以商量的意思？我带上烟酒，现在就去兜他。”
“爸爸，坐我的车，我们在旁边的包厢等他。”
“好。”
吃饭的大酒店是中外合资的，有些年头了，但地处在市中心，始终是高端饭局的选。
没想到，订包厢遇到了困难，他们饭局所在的那一层全满了。
爸爸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楼下的其中一个。
我戴着口罩，披了一件外套，跟在爸爸的身后。
电梯里的人有些多，爸爸搀扶着我上电梯，紧紧搂着我：“当心。”
身边的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眼光，出了电梯，我还听见后面的小声议论：“你看，现在小三挺着个大肚子出门都不敢露脸。看来网络直播的力量还挺强大的。”
靠，真想怼回去。
爸爸点了几个菜，让我先吃着，等那边的饭局结束，副行长过来，他再边吃边谈。
“要不，你也先垫几口？要等好久呢！再说，到时他是吃撑了过来的，能吃几口？”
“也是。”
我叫贺一上去打探消息，他却很是郁闷地下来了：“太太，上面一层戒备森严，也有保镖，根本进不去。”
“这么神秘？”爸爸放下筷子，“难道他们请的是什么大人物吗？”
“别管了，先吃吧。”我劝他放宽心，“你这都要破釜沉舟了，大不了明天去办公室等他。”
“嗯。”
用完饭，我们呆呆地等着，等的我都打了好几个瞌睡了，那里还没有结束。
我一看手机，都11点了，居然还没有结束。
爸爸跟熬鹰似的，还在那看看合同，看看账单，算算利息，拿着计算器，眼睛憋得通红。
“别算了，我们走吧，都11点多了，他就算结束了，估计也不会过来了。大不了我们就裁员嘛！”
“你说得轻巧，这么多人呢！”
突然，爸爸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起：“哎，刘行长，您结束了？好好，我就在楼下的6o5包厢等您，好，好，谢谢谢谢。”
“呼——下来了下来了。服务员，上菜上菜。”爸爸赶紧把账单一应收了起来，招呼我赶紧出去。
“知道了，你要淡定，要镇定，加油！Fighting！”
“嗯嗯，Fighting！快出去吧！”
我径直向电梯口走，准备去车里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