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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走!”

顾维帧从噩梦中惊醒,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灰黄的泥土墙,抬头看是茅草铺成的房顶,窗户边晒着一些农具和药材,顾维帧躺在床上都能闻到一股药香,沁人心脾。顾维帧看着这简易的陈设就知道这是住在深山的药农的居所,他刚想起身,疼痛感便传遍全身,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外面听到他的低哼声,走进来一个女孩,女孩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破旧的浅灰色束腰短襦,面容姣好,亭亭玉立。

“你别动,你全身都是刀伤,而且还断了好几根骨头,若不是我和爷爷在崖底找到你,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野狗叼走了。”这姑娘走进来一边和他解释,一边给他倒水,“你别动,张嘴就行。”

顾维帧张开嘴,女孩拿着汤匙给他喂了几口水,顾维帧瞬间感觉舒服了好多,连忙道谢:“有劳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姑娘把茶碗放回原处说:“我叫林静儿。”

顾维帧说道:“多谢林姑娘和林老先生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我在此地昏迷多久了?还有不知这是何处,归哪个郡管辖啊?”

林静儿答到:“有十天了,这里是羌周边境的大山里,自然归云中郡管辖,往西走七八天,就能到鄂特要塞,往东南方向走十天左右就能到上谷。”

顾维帧听后,陷入了沉思,想起当时鄂特要塞被攻破,自己带领将士们拼死抵抗,最终不敌,本想已死报国,却被属下拦住将他打晕,醒来时,身边只有十多个下属,后又被梁军追上,他们为了掩护自己逃走,留下来断后,自己钻进深山也迷了路,后跌落山崖,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林静儿见顾维帧一直没说话,就问他:“你这一身伤怎么来的?看你这一身装扮,也不像坏人,是被仇家追杀吗?”

顾维帧听到林静儿说话,才回过神来,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才想起,当时属下的人为了逃命,掩人耳目,换了普通百姓的服饰,林静儿才看不出来。顾维帧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是鄂特要塞守将,因鄂特城破,被梁军一路追杀,才逃命至此。”

林静儿听后,顿时恼怒起来:“什么?你是鄂特守将?看来我和爷爷真是瞎了眼,才救了你。”

顾维帧一听这话,顿时不明所以起来,连忙追问到:“不知林姑娘此话何意?”

林静儿接着说道:“你们鄂特守将顾维帧,主动打开城门,把梁军放了进来,此等投敌叛国之举,我周人无不愤慨,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整个鄂特将士定都是软弱无能之辈。”

顾维帧听闻此话,立马激动的要坐起来,但又被疼痛给压了下来,但顾维帧没有放弃,慢慢的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背后的墙上。林静儿看他挣扎着,想帮他,又止住了。顾维帧坐稳后,急忙问到:“姑娘这些事,不知从哪里听说的,可否详尽告知。”

林静儿看他满身是伤,心生怜悯,便把听闻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包括,鄂特要塞被攻破后,朝廷派遣十万大军收复鄂特要塞,昨日已经收复了。

“昨日已经收复了?”顾维帧满脸不可思议。他被梁军连续追杀了五天,再上他昏迷的十天,这么算下来,朝廷派来的兵三天就把鄂特要塞收复了。这怎么可能?他连忙追问:“不知姑娘是否知道是谁领兵收复的。”

林静儿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一个姓赵的将军吧?具体叫不记得了,这都是昨日我和爷爷出去采药,偶然听到的。还听说那个叛国的鄂特守将顾维帧被那个赵将军,亲手给斩杀了。这才是我大周国的将军,勇猛无比,为国除奸,快哉!”

顾维帧听后,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顿感不妙,就想起身,身体又动了一下,就栽倒下来,若不是林静儿眼疾手快,他就直接栽在地上了。林静儿怒斥到:“你想干什么?就你这身子,没有三五个月,你根本下不了床。”

“三五个月?我伤得这么重?请姑娘帮帮我,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离开这里。”顾维帧心急如焚,请求着林静儿。

林静儿叹息道:“不是我不肯帮你,就算神医扁鹊在世,也不可能让你瞬间好起来的。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不管什么事,都只能等到伤好再说。”

顾维帧又问道:“听姑娘言语中,懂的颇多,姑娘一定会写字吧?”

林静儿有些尴尬的说道:“不会,这些不过是我跟爷爷出去卖药材的时候,听路边的说书先生听来的。”

顾维帧眼神有些落寞,本想休书一封把自己的遭遇,告知苏玉灼,现在看来只能作罢,等自己先养好伤后,再做打算了。为了报答林静儿爷孙二人的救命之恩,他便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他们,二人见他真诚,并不像说的假话,慢慢的就相信了他,对他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便答应帮他打听外面的消息。两个月后,顾维帧的身体的状况慢慢恢复,只是手脚因为骨头错位,还是使不上劲,还需再用药调养一两个月才能下床,现在每日还是只能待在床上。这日林静儿从外面回来,告诉了他,赵文礼因为收复鄂特要塞有功,晋升赵文礼为二品骠骑将军,同时还给他和苏玉灼赐婚,一月后完婚。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顾维帧的心上,他当即就要翻身下床,然而刚起身脚刚要站起就摔了下去,外屋的林静儿听到声音,赶忙冲进屋内把他扶上了床。急忙问他:“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激动!”

顾维帧急忙说道:“你爷爷在吗?我想见林老先生。”

林静儿看顾维帧激动的样子,赶忙出去,把她爷爷叫了进来,顾维帧见林静儿的爷爷进来,直接艰难的跪在床上说道:“林老先生,还请您给晚辈下几次重药,晚辈想一个月内好起来,晚辈求您了。”

林老见顾维帧如此激动想要好起来,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便说道:“顾将军,你可想好了,如此治疗不仅会伤及你的身体根本,而且会让你痛苦不堪。”

顾维帧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林老,从容的说道:“请老先生为晚辈治疗。”

林老便答应了他的请求,次日便开始给他用重药为他治疗。

晋州裴府,苏玉灼因不满皇帝赐婚,被裴济中关到了她的闺房里面。按照礼法,因裴炫战死,苏玉灼本因在裴府作为遗孀,不得再嫁,但因为从晋州回来后,裴济中便向天下人宣布,苏玉灼将作为他裴府的女儿,生活在裴府,自然可以另嫁他人,裴济中这一举动本来是想成全苏玉灼和顾维帧,却造成如今这局面,然而皇命不可违,他也无可奈何。而苏玉灼自从听到赵文礼回来告诉她,顾维帧在阵前和他厮杀,并将其斩杀,而且还带回了顾维帧的枪后,她每日以泪洗面,看着顾维帧的乾坤破甲枪,他也始终不愿意相信顾维帧会投敌叛国,甚至已经死了。她本想出门去寻找顾维帧的下落,但裴济中都不让,自从皇帝赐婚后,她好几次翻墙逃出裴府,都会抓了回来,后来裴济中实在没办法,才把她锁在了房间里面,要等婚礼那天才放她出去。

很快就到了婚礼那天,苏玉灼还是誓死不从,裴家的丫鬟拿着礼服给她换上,她全部丢了出去。后来柳林,和苏母,都来劝说,苏玉灼为了不连累裴、柳两家只能顺从,换好礼服,赵文礼用八抬大轿把她接进赵府。赵文礼看着身边的新娘苏玉灼,他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这一刻,无非是他生命中在高兴的时候!随着傧相喊着“一拜天地”,苏玉灼和赵文礼开始对着天地行礼;“二拜高堂”,二人开始对着双方的长辈开始行礼;傧相刚说完“夫妻对拜”,顾维帧一脚踹开了赵府的大门,冲杀了进来。

“玉儿,你不能嫁给他!”顾维帧一边击退围上来的赵府府兵,一边朝着婚礼大堂大喊着。

苏玉灼听出顾维帧的声音,欣喜若狂,扯下红盖头,就朝打斗的声音处走去。赵文礼也听说是顾维帧的声音,大惊失色,因为他曾多次派人去鄂特要塞附近搜索,都没有搜到,半个月前,他在裴府截获了顾维帧给苏玉灼的信,从信中得知了顾维帧的所在地址,便派遣手下最信任的校尉,带领一百军士去除掉顾维帧,可是回来的校尉明明告诉他,顾维帧已死,为什么现在还出现在他的府上,他真想的出神之际,听到有人喊“玉儿,你回来!”他才回过神来,看见苏玉灼正往外跑,他连忙冲出去拦住苏玉灼:“你给我回来,你想去哪里?告诉你,顾维帧已经死了,你休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苏玉灼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吗?他明明就在外面,你却还说已经斩杀了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欺君之罪,赵文礼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今天我一定要去救他。”

话刚说完,苏玉灼就要甩开赵文礼的手,赵文礼也不示弱,直接和她纠缠起来,但就算赤手空拳,赵文礼的武艺也不是苏玉灼的对手,赵文礼眼见不敌,便叫来府兵,将苏玉灼控制住。坐在中间的裴济中站了出来呵斥道:“赵文礼,你想干什么?快把玉儿放开。”

赵文礼并没把裴济中的话放在眼里,转头对着裴济中等一阵宾客说道:“父帅,玉儿一时迷了心智,孩儿才不得不将她控制住。等我先将她带回房间,请郎中上门给她医治,可好?”

苏玉灼刚想说话,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就要被带走之时,顾维帧已经冲了过来,他长枪直刺,两边横扫,就将苏玉灼身边的人给挑飞出去,再抓住苏玉灼的手,把她拉到了身边,此时的顾维帧已经满身是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了。苏玉灼心疼的看着顾维帧,紧紧的扑倒在顾维帧的怀里,“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

顾维帧右手持枪,左手紧紧的搂住苏玉灼说道:“你不是做梦,我回来了!”

赵文礼看到这一幕,怒从心起,马上夺过手下的长刀,就直接朝顾维帧杀去,顾维帧见赵文礼提刀杀来,连忙把苏玉灼护在身后,单手持枪迎了上去,三个回合就把赵文礼踢飞了出去。还出言讽刺到:“赵文礼,就你这样,还敢说已将我斩杀?”

赵文礼见自己不是顾维帧的对手,赶忙让身边所有的军士朝顾维帧杀去。这时裴济中站出来叫停了所有人:“住手,全都给我退下。”这些人虽然是赵府的府兵,但同时也是军人,都对裴济中这个晋州元帅敬畏有加,自然不敢再围杀顾维帧。赵文礼见此,连忙走到裴济中面前说道:“裴帅,顾维帧是叛国投敌的逆贼,你难道要包庇他吗?”

裴济中看着赵文礼说道:“赵将军还跟陛下说,你已将他斩杀,那为什么他现在还出现在这里呢?”

赵文礼一下子无言以对,此时他后悔没听那人的话,他不应该随便找个人就当做顾维帧杀了,但他为了让苏玉灼死心,他又不得不这么做。现在事已至此,他只能殊死一搏,只要杀了顾维帧,死无对证,说不定背后之人还能保他一命。他立即转身满脸杀气的向顾维帧杀去,可他哪里会是顾维帧的对手,不出五招,又被顾维帧打趴下了,他不甘心,立马让家里的府兵上,可府兵见裴济中在,也不敢,但此时的赵文礼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直接一刀就砍死了一个府兵,说道:“谁在不冲杀上去,就和他一个下场。”众府兵见状,为了活命,只能开始围杀顾维帧,苏玉灼见这么多人围了上来,立马抽出腰间的软剑,帮着顾维帧杀敌,两人合力,很快将一众府兵悉数斩尽。顾维帧一个箭步,长枪直戳赵文礼的咽喉处,说道:“赵文礼,束手就擒吧,我知道这一切,你都是受人指使,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赵文礼见大势已去,放下了手中的刀,笑道:“顾维帧,我好羡慕你啊,为什么我们三人同生共死,而她爱的只有你。”说完,直接双手抓起顾维帧的枪头,插进自己的咽喉。

赵文礼的父亲赵勋见自己儿子惨死,抱着赵文礼的尸,跪在裴济中的面前说道:“大帅,此叛国逆贼破坏我儿婚礼在先,杀我儿在后,还请大帅为我儿做主啊?”

顾维帧见赵文礼已死,连忙也跪了下来说道:“大帅,鄂特失守,和今日之事另有隐情,还请大帅为末将做主。”

“来人,将顾维帧拿下,关入大牢,所有功过是非,等本帅查明之后,自会给陛下和天下一个交待!”裴济中话音刚落,他的护卫便把顾维帧控制住。苏玉灼还想为顾维帧求情,但顾维帧示意她不要插手,她便默默回到了裴济中的身边。

“二公子,赵文礼在婚礼上自尽了。”黑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此人正是裴修武。裴修武说道:“废物,死不足惜!”

顾维帧急忙说道:“你爷爷在吗?我想见林老先生。”

林静儿看顾维帧激动的样子,赶忙出去,把她爷爷叫了进来,顾维帧见林静儿的爷爷进来,直接艰难的跪在床上说道:“林老先生,还请您给晚辈下几次重药,晚辈想一个月内好起来,晚辈求您了。”

林老见顾维帧如此激动想要好起来,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便说道:“顾将军,你可想好了,如此治疗不仅会伤及你的身体根本,而且会让你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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