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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田内灵气空了这种事情，多新鲜啊，许顾已经彻底见怪不怪了。
仅仅是几个呼吸间。
“你该死。”
陈四海已经失去了视力，他合上了双眼:“少年，或许从一开始，我叶家所定的方针就错了，真正需要防范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魔道妖女，而是你。”
许顾闻言，嘴角微微抽动:“可我明明只是想要活着，可你们呢...?为什么非得把我逼到这么一步...?”
“死了几千人就好受了?”
陈四海闻言，嘴角微微抽动，因为痛苦导致身躯微微颤抖，一口炙热的鲜血，又是从口中喷了出来。
“别急着吐血。”
“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什么吗?”许顾望着陈四海轻笑道，语气冰冷，笑容中的寒意极为寒冷。
“老夫知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叶家...没有你想的那般弱小，我们这一脉虽说是主脉，但是只是梧桐洲的一个分支，而真正的叶家家主在中州京城。”
“等到十方大山内发生的事情...传播开....”陈四海的声音极为虚弱，喘着粗气:“正道九州大地内，在无你容身之地...”
“所以呢...?”
许顾摇了摇头，声音温和道:“做错事情，就不需要付出代价了吗...?今日我受到的伤与屈辱，日后必将千百倍奉还，你们也该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今日。
身插二十七剑，数十弩箭，数以百计恐怖的伤势，那种浑身残破的疼痛感，许顾会将其牢牢的记在心里，永不会忘。
“我记得你先前想要割下我的头颅，那我会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你。”许顾握紧了手中的刀，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陈四海，缓步的朝着他走去。
“可以。”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答复，而是通知你。”
说完。
老者不再言语，合上无神的双眼，等待许顾上前赐死。
“......”
许顾蹙眉，犹豫片刻后，嘴角勾起笑意，开口说道:“晚辈忽然有些于心不忍，所以，送长辈一场无痛的死亡。”
许顾伸出手指夹起丹药。
随后扔下。
咚咚咚...!
一声清脆的声响。
滚落在坚硬的岩石之上，在寂静的山巅上，显得格外刺耳。
漆黑的的麻醉丹，一路滚落在老者耳边。
陈四海气若游丝，血流不止，嗅着鼻子处传来的迷魂香，愣了片刻后，突然发出疯狂的大笑:
“......?!”
“咳...哈哈哈..!”
“这世间真是英杰无数...!”
陈四海现在还想着自爆，与重伤的许顾同归于尽。
但是。
随着许顾的这一下。
老者的意识越来越昏沉。
那苍老的笑声，仿佛随时都能够挂掉，片刻苦涩后，便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这位少年，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许顾屏住了呼吸。
不闻漂浮在大坑之中白色的烟雾，望着老者那苍老的容貌看了两秒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
“姓顾，名长生。”
低头，举刃。
陈四海彻底身亡。
叶家追捕魔女与叛徒所派来的侍从，总计一千零二百余人，外加二位鹰卫，尽数亡于十方大山的一场大火。
而凶手。
正是我们的丹师许顾。
……
而在一次次的濒死的过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