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享福报，猫儿相助得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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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被人猜中心意，叫声变得高亢起来，头扭得更厉害了，眼中尽是欣喜之色。竟是恢复了几分气力，从百会怀里跳了下去，咬着百会的裤脚往大蛇的方向拖动。

一头雾水的百会本能地还是本能的想离开这里，快点回家。毕竟以前是见过在密林里迷路没有赶在入夜前离去的倒霉猎户的，想起他们那被冻得煞白的嘴唇，百会还是有点虚。

猫儿感觉到百会又停下了脚步，不禁着急起来，又开始喵喵的叫起来，甚至还用爪子勾住百会的裤腿拖动。

看到这场景，百会心想：反正已经晚了，回去这顿打肯定是跑不了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于是干脆抱起小猫向大蛇走去。

百会在大蛇尸体周围寻觅良久，并未发现有何特殊之处。他不禁疑惑地看向小猫，似乎在问它是否搞错了。

就在此时，百会突然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清香。这股香气宛如凭空出现，沁人心脾，呼吸之间百会顿感浑身的疲惫减轻了不少。他顺着香气寻去，在大蛇身后的一个小石堆上，一株奇异的小树现出了身形。

小树高不过一尺有余，虽然枝干粗壮，但上面仅有三四片叶子。这三四片叶子都长在最高的一个小叉上，叶子中间包围着一颗青绿色李子大小的果子。

显然，方才的香气正是从这颗果子上散发出来的。

此刻，月亮已然悄悄升起，月华轻移，一缕银辉洒在了果子上。青绿的果皮反射出稀稀点点的冷光，胜过百会所见过的任何一种山果。

下一秒，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月光照在果子上几瞬之后，果子开始轻微地颤抖，那仅存的几片叶子开始迅速枯萎，极快地被抽干养分。小树原本粗壮的枝干也开始干枯，不再有力，被果子缓缓地压弯。

唯有那枝头的果子安然无恙。当最后一片叶子彻底干枯并脱落以后，那果子的表面开始发生蜕变，一缕缕白色的蜿蜒花纹开始浮现，先是迅速地生成一道。过了十余个呼吸，才缓缓地又生成一道。似乎两道白纹已经让这果树耗尽了潜能，第三道迟迟没有出现，果子颤抖的幅度也逐渐减缓，一切都将到此为止。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百会伸出的手，他循声望去。

发现小石堆后面竟然堆积着一层厚厚的蛇蜕，之前月光黯淡，且蛇皮上落了不少落叶，全身心关注小树的百会并没有发现。尽管蛇蜕层层叠叠，难窥全貌，但那蛇蜕上的每一个鳞片都有牛眼大小，一看便知是刚才死去的月磷蛇褪下的。

第一声脆响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声声脆响开始接连不断地响起，厚厚的一层蛇蜕，如同落入沸水的雪花一般，成片成片地开始化为粉末，而后彻底消失不见。唯有一缕缕熟悉的淡白色的雾气从蛇蜕上浮现，正是月磷蛇先前战斗时用来修复蛇躯所用，雾气慢慢地汇聚成一缕，凝实了许多，被那逐渐停止颤抖的果子吸引而去。

那颤抖近乎停止的果子，仿佛在沙漠中寻到绿洲的旅人，突然猛地一颤，开始疯狂地吸收蛇蜕上飘出的光华。当最后一片蛇蜕彻底化为飞灰时，那小果子上开始浮现出第三条白色的花纹。只是第三条花纹似乎有些先天不足，比起前两条要暗淡一些，粗细也差一些。

就在此刻，巨石后的全部蛇蜕残片已经消耗殆尽，露出了被蛇蜕掩埋在最下方的一样东西。

百会走上前去，仔细端详，那是一个小巧的断角，形状有些像鹿角，顶端有一个小分叉。然而，这个分叉的末端比鹿角要锋利得多，犹如两个尖锐的枪头。若非断角末端那参差不齐的断口处闪烁着暗淡的浅白色光芒，暗示着此物并非凡品，百会甚至有可能将其视为某种怪异的树杈。

断口处浅白色光芒如同流质一般，同样向着那淡绿色的果子飘去，并融入了果子中。

只听咔嚓一声，那本已枯萎得不堪重负的枝干最后一次进行了收缩，然后彻底折断了。得到了这最后一口养分的果子，第三条花纹彻底成型。果子缓缓停止了颤抖，三条白色的花纹相互交织着盘绕在果子上，穿插流动，交替移位。直到半炷香之后，方才慢慢停止，花纹氤氲开来，最后形成了三条淡淡的白色龙纹。

百会目睹这一切，已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尽管小时候曾听村里的老人讲述过不少志异传奇，但当如此神奇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已身上时，百会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道听途说和亲身体验终归差了太多。

就在百会失神之际，怀中的猫儿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不满地叫了一声。一跃而下，跳到那石台之上，朝着那已化为深绿色的奇异果子咬去。

百会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猫儿的尾巴。伸手夺过那果子，收在怀里，口中骂道：

“吃了我的山参还不满足，还要吃这果儿么？”

他也不知道带着这果子回去，能不能躲过一顿毒打。猫儿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又是喵喵低叫了几声，然而它似乎被雷击的伤势尚未痊愈，叫了几声便住了口。看上去是认命了。

喵在屋檐下，今天低三头，算了。

“呀！还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