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次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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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会给人带来幸福吗？”爱莉希雅只是这样问道。
“或许会，或许不会，金钱同样也会使人痛苦，但是没人会希望自己贫穷。唯有足够长的生命尺度，才能拥有使理性也收获幸福的机会。无论你或者其他人是否理解，我都会行走在我的命途之上，翦除一切阻碍。”
“我当然理解你啦。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这是你的幸福，那么我绝对支持你去做。我只是在想，永生的幸福，能够适用于所有人吗？”
夏瞥了她一眼：“不……爱莉希雅，你并没有理解。永生只是一种手段，它很有价值，但它决不是意义本身，如何使用那样漫长的生命，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永生是否能使所有人获得幸福？任何人都不可能对这道不对等的命题作出定论，这其中还有很多的变量，科技变革，贫富差距，阶级固化……我想要的，就是在这些一眼能望到头的可悲世里界，打破生命本来的枷锁，享受属于我的意义。”
“而在实现它之前，我会不择手段，哪怕为此葬送一整个世界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夏的眼中闪过追忆的神色。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前面就是逐火之蛾的基地，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个办法混进去。”爱莉希雅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大楼。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按照你所说的计划，当我们讨伐掉第二律者之后，同样可以顺利进入这个组织吧。”
“哎呀，提早参观一下没什么不好的，你就当满足一下美少女的好奇心嘛~”
就这样，在经过了三天的观察之后，两人终于找到了机会潜入进去。
为了不引人瞩目，夏甚至连一直披在身上的黑色长袍都脱掉了，露出了那张棱角分明的帅气面庞。
“今天基地里的大部分守卫都被调走了，一定有什么大事件生了。”夏跟在爱莉希雅后面，一边躲开基地摄像头，一边分析道。
爱莉希雅戴上一个口罩，看了看一旁的基地示意图，拉着夏跑起来：“那咱们就更要加快度啦！”
她带着夏停在了某间实验室旁边，露出一个坏笑：“夏，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随后就敲响了实验室的大门，里面传来清冷的女声，她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一旁跑过两个步履匆匆的士兵，夏开口询问：“你好，是第二律者降临了吗？”
其中一个士兵也没多想，扭头说道：“对啊，你没收到通知吗？听说第二律者已被正式确认为掌控空间力量的‘空之律者’，危险性极强，也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才能把这家伙干掉。”
他说完又赶紧赶上另一人离开了，夏也陷入思索。
这时，爱莉希雅又打开大门，拿着一个特制的逐火之蛾勋章出来。
“你来这就为了这个，它有什么用？”
“总要有点仪式感嘛，难道你不觉得，像我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就要配上这种独一无二的勋章吗？”爱莉希雅笑着收回勋章，“对了，你已经知道了吧？第二次崩坏在西伯利亚爆，咱们现在得赶紧想办法前往战场。”
爱莉希雅带着夏跑起来，路上还顺便顺了两套逐火之蛾的制服穿上。
两人很快来到基地内的机场，周围到处是跑来跑去的各类人员，爱莉希雅东张西望一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一个成熟而严厉的女声在夏旁边响起：“你是哪个小队的？”
夏侧头一看，火红色的头映入眼帘。
“报告，我们两个是刚入逐火之蛾的新兵！”一旁的爱莉希雅赶忙探头说道，同时晃了晃手里的勋章。
“现在的新兵纪律性都这么差的吗。”红女人低声自语，随后看向两人严厉道，“我是第五小队队长卑弥呼，你们两个，赶紧去那边拿上武器，立刻跟我前往前线！”
“是！”爱莉希雅大声道。
两人拿上逐火之蛾的制式步枪，跟着卑弥呼上了运输机。
在出前，夏在手机上出一条消息：“老登，赶紧让人把我的武器运到西伯利亚去。”
运输机上。
“空之律者掌握空间的权柄，难缠程度相比第一律者犹有过之，面对祂，任何常规的攻击手段都很难生效，再加上律者自带的强崩坏能反应环境，你们的任务，就是配合前线武装部队清理律者伴生的崩坏兽群，尽量避免与律者直接进行战斗，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现在所有人调整状态，准备好一场苦战。”说完，卑弥呼坐回位置，两手握住一把红色大剑的剑柄，将其杵在身前，闭目休息。
这把天火大剑是组织吸取第一次崩坏的教训，为她这样崩坏能适应性较高，能够使用崩坏能的人特制的魂钢武器，能够大幅增强使用者能够调动的崩坏能量级，并将崩坏能转换为破坏力极强的热能伤害，武器本身在强崩坏能环境下也更不容易损坏。
也只有她这样的崩坏能使用者能够挥出这把武器的力量，不谈武器放射出的高温火焰，单单是引动的崩坏能就足以让普通人异化为死士了。
夏的崩坏大剑正因为是只混合了少量的魂钢，才能让他这样崩坏能适应性较差的人随意使用。
两个小时过去，随着一阵颠簸，运输机打开了大门，停在了逐火之蛾西伯利亚前线营地里，冷气顿时灌入舱内。
卑弥呼瞬间睁开双眼，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她提起天火大剑，走向那片冰天雪地，在被冰雪淹没前回头说道：“士兵们，记住你们的任务，希望你们都能安然归来。”
爱莉希雅放下步枪，从身后掏出一把弓，夏也从座位上起身，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从小队中消失。
“律者在哪个方位？”夏问道。
爱莉希雅拿出从基地里带出来的崩坏能侦测仪，摆弄一下，指向卑弥呼消失的方向：“这边的崩坏能反应最强烈。”
“卑弥呼队长很强呢。”她又说道，“有这样优秀的战士在，怪不得逐火之蛾能够战胜第一律者。”
“那么，加快度，在她之前找到空之律者，祂是我们的猎物。”夏的语气仍然冷漠，就像这极北寒冷的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