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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人转了转眼珠子，用脚踢了踢笼子。
小白狐不满地转身狠狠瞪了那商人一眼，龇牙咧嘴地像是在警告。
商人也不理他，幽幽开口，看似感叹又莫名掺杂着一丝警告和威胁:“小白，你再这么别扭，就真没人肯要你了。”
小白狐身子一僵，转过身朝着那商人又是一顿龇牙咧嘴。你才是小白！你全家都是小白！
似乎是商人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小白狐终于不再拿屁股对着许笺了。还把两只小肉爪耷拉在笼子上，可怜兮兮地看向一旁站着面无表情的历安歌，像是在……嗯……卖萌？
许笺看着小白狐的小表情，兴高采烈地看向历安歌:“小姐姐，这只傻狐狸好像在冲你卖萌诶。”
“嗯。”历安歌闻言瞥了一眼那只冲她卖萌的狐狸，敷衍地应了声。
那狐狸有些沮丧地垂下小脑袋，又抬起小脑袋冲着许笺露出一个自认为是讨好的笑容。
许笺见它露出一排小白牙的傻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狐狸见她嘲笑它，又默默转过小身子背对着她，还颇具怨念地瞪了那商人一眼。
那商人摸了摸鼻子。
许笺眨巴着眼睛看向身旁的历安歌:“小姐姐，我们把这只傻小白带回去吧，看它那傻样还挺可爱的。”
那只狐狸耳朵尖动了动，竟像是听懂了一般，转过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历安歌。
历安歌皱了皱眉，刚想拒绝，又打量了一下那只傻不拉叽的白狐点了点头:“行吧。”既然许笺那么喜欢，就养着好了。
小白狐扭头瞥了一眼那商人，又把小脑袋扬高了些，像是在得意地炫耀。
许笺问:“这白狐我们要了，多少钱？”
那商人笑眯眯地开口:“实不相瞒，我在这站了一天也没把这白狐卖出去。我瞅着二位姑娘也是跟这白狐有缘，便宜着卖，二十枚铜钱。”
一听这价格，旁边围观的那些人里，有人就不满了:“凭什么她们买就二十枚铜钱，我买就要一百两黄金？”
那商人不急不躁地开口:“我这人，讲缘分。你若是能让这狐狸对你亲近一分，我自然也能二十铜钱卖给你。”问题是，你能吗？你能才怪了。
历安歌递了二十枚铜钱过去又眯着眼打量了那商人一眼，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又仔细打量着被许笺抱在怀里的狐狸，见许笺欢欢喜喜的样子，也没再细想。
“小白，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小白狐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扒拉着许笺的衣袖，往历安歌那边探着脑袋。
许笺见它这样子，又想起刚刚在笼子里它冲着历安歌撒娇卖萌的傻样，低头小声问了句:“小白，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姐姐啊？”
趴在她怀里的小白狐听见，连忙点了点脑袋。又生怕她看不见似的，还特地坐直了身子，又点了点脑袋。
许笺悄咪咪地看了眼旁边兴致不高的历安歌。她一直觉得这个小姐姐好看是好看，身上的气质却老成了些，少了些同龄人的活泼。
许笺转了转眼珠子，抱着小白狐走向历安歌，不容拒绝地一把把小白狐塞进了历安歌怀里，然后跑了。
“小姐姐，我瞅着前边那花灯有些好看。你先帮我抱着小白啊。”
历安歌低下头，清灵的眸子跟怀里那只小白狐水灵灵黑葡萄似的眼睛对上，手里毛茸茸的触感十分陌生，令历安歌有些手足无措。历安歌脸都黑了，她最讨厌毛茸茸的东西了！
小白狐也明显感受到了历安歌的僵硬，却似乎并不在意，小肉爪还新奇地拍了拍历安歌手上戴着晶亮晶亮的镯子，又蹭了蹭历安歌柔软的手，这才满意地窝在历安歌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远处看花灯的许笺说是看花灯却一直偷偷往这边探脑袋。看着历安歌生硬地抱着小白狐，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微僵，忍不住偷偷捂嘴笑出了声。
先前见历安歌丝毫没有十岁这个年龄该有的生气，如今这别扭的样子，可算生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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