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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启的传唤,芷苏不得不去,但她有种预感,似乎自己去了这一趟,就再也跟灵植无缘了,所以,她必须把得到的东西握在手里。
但清瑶显然不会如她的意。
“大姐,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呢!”
“什么大姐,我今年也才二十三!”芷苏气急败坏。
“你二十三也得先完成交易才能带走灵植!”清瑶无视她的愤怒,认真地回。
两个人一人抓着一半的灵植,开始争执起来,芷苏视灵植为珍宝,深怕扯坏了,所以打得小心且克制,清瑶就不一样了,她做事干脆,出招更是快且狠。
芷苏现,眼前的女孩其实并不精通武学,但仅有的几招却十分精妙,不仅能躲过她的攻击,还能快准狠地拿捏她的命门,她好几次都险险避开。
两人既然打了起来,动静必然不会小,清瑶也似乎有意引起人注意,一会儿打翻了架子,一会儿又踢倒了罐子,很快,看热闹的人就把这院子团团围住了。
赵启久等芷苏不来,本就烦躁,一烦躁,脑子就越似一团浆糊,他虽有心拦着方回,但最后还是跟着方回一起来到了后院。
红漆木门被砰地打开,里面的画面一览无余,芷苏一慌,心虚地看向脸色铁青的赵启,清瑶却趁机一把夺过了灵植。
她此刻似一棵松柏,挺拔地站在原地,淡淡地瞥了一眼进屋来的人。
“灵植?”赵启和方回几乎同时惊道。
芷苏把满脸的不甘心收了起来,现在,她已经不可能把灵植据为己有,拿去同赵启交易了,保住自己才是要紧。
她退到了赵启的身后,委屈地说道:“大公子,这两个贱民抢了您先给城主的贺礼!”
“岂有此理,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干些偷盗之事,方队长,你是执法者,你说怎么办吧?”
方回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清瑶身上,前前后后地把这个小姑娘打量了一遍,最后又瞧了瞧还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陆天虎,无奈地扶额。
“方队长,你不会要包庇这两个贱民吧!”赵启不耐烦地道。
方回沉声回道:“事情还没弄清楚,赵大公子不必这么早就下结论。既然你说这灵植是你的,你倒是说说从何处得来?”
“我……我……”赵启一时失语,看向了芷苏,芷苏替他回道:“这是奴婢前些日子派人去附近山里寻来的!”
“那你派去的人呢?在哪座山?把人带上来!”方回一本正经地问。
这只是芷苏临时编的瞎话,若真的叫一个人上来问,谎言就会立马被拆穿,芷苏心虚地低着头,赵启则焦急地推了推她。
芷苏灵机一动,指着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就是他!”
侍卫倒也机灵,忙应道:“是,是我去采的,这灵植就是我家公子的!”
赵启满意地点点头,“方队长,你看,我就说是我的吧,你还偏不信了。”
方回斜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到那名侍卫面前,三阶强者的威压又岂是他一个普通侍卫能抗住了,他当即额头直冒冷汗。
“方……方队长……这真的……”
“别紧张,我知道!”方回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笑着说道:“听说灵植旁边一般都有魔兽守护,看来大兄弟实力非凡,城北的八步岭上恰好出现了一只两阶魔兽,不如就派你去收服吧!”
侍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都在打着颤,求助似地看芷苏和赵启,这两人却丝毫也没给他任何的回应。
对于赵启来说,一个侍卫就如同一只蚂蚁一般轻贱。
赵启得意地道:“既然方对长也赞同我的说法,来人啊,把灵植给我拿过来,然后把这两个贱民拉出去打死。”
清瑶再一次戒备起来,警惕着屋子里的所有人。
她并不是完全相信眼前这个方大人,而以她的力量确实也没办法从这里逃脱,既然如此,大不了鱼死网破,这灵植,她就算是毁了,也绝不送给这些人。
“慢着!”方回再一次开口,他用手捏住那侍卫的肩,轻松地把他提了起来,笑着道:“灵植的事情不急,我跟公子讨要这人,公子还没回我呢!”
赵启只当方回跟他讨人情,做交换,爽快地道:“一个下人而已,方大人想要,送给你就罢了!”
侍卫彻底绝望了,等方回一松手,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方回笑了,蹲在他面前说道:“你听到了,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要是说实话,我保你一命,要是再信口雌黄,你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启察觉风向不对,气愤道:“哎,我说方回,咱不都说好了么?人归你,灵植归我,你现在想干嘛?”
方回站起来,义正词严地说道:“赵大公子,我方回代表的是月遥城的正义,我想要的只有真相,真相之下,自有奖惩!赵公子不必跟我做什么人情。”
他眼神坚定,挺拔如松,像一把精准的标尺,丈量对错,绝不徇私。
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最是令赵启愤恨不满,偏偏又动不了他,更是如鲠在喉。
“你……你你你……”赵启大怒。
就在这时,那个侍卫爬了过来,对着赵启一顿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公子,属下跟您已经有十年了,您是知道的,我那点本事,根本杀不了魔兽,我求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属下吧!”
赵启气得一脚踹向这侍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事情到了这一步,赵启知道自己是拿不到灵植了,但又不能输了阵势,气愤骂道:“好你个方回,你别得意,我回头一定跟父亲好好参你!”
方回丝毫不惧地回道:“大公子若是只有告黑状的本事,那便怪不得城主大人更偏向于九公子了。”
刚跨出门槛的赵启气得跌了一下,好在被身侧芷苏扶住了。
一行人狼狈而去。
等人都走了,方回方才卸下那张严肃的脸,关切地走到陆天虎旁边,一边拍他的脸,一边叫道:“虎子,虎子?醒醒!”
陆天虎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睡眼,一看见是方回,傻憨憨地笑道:“方大人,没想到我在梦里都能见到你!”
清瑶皱了皱眉,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泼在他脸上,刺骨的冷霎时就逼退了药力,他甩了甩湿哒哒的脑袋,清醒地看着眼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