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周仓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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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与东方亮看得莫名其妙，县令满脸疑惑地问庞统道：“小士元，你是怎么判断出那牛就是李老汉家的呢？”
庞统对县令拱手一礼说道：“大人容禀，这牛是李老汉从小养到大的，它已经熟悉了李老汉家的牛群，也吃习惯了李老汉家的草料，所以当李老汉家的牛群与草料出现时，它自然就会凑过去。这是动物本性中的群体记忆与味觉记忆，说穿了并没有什么奥妙可言。”
县令忍不住夸赞道：“小士元果然见多识广谋略过人啊！”
东方亮忍不住也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与卧龙齐名的凤雏，才智谋略高人一筹，今日在下真是大开眼界。”
庞统满脸狐疑地望着东方亮：“县尉大人口中的卧龙凤雏是什么意思？”
东方亮只得忽悠庞统道：“小士元，这只是一种比拟的说法，小士元才高八斗，具备经天纬地之才，终有一天会功成名就，如雏凤一般凤鸣九天。”
庞统听后满心欢喜，这是他听过的最极致的赞美。但是他还是提出了疑问：“县尉大人，为什么是凤雏而不是成年凤凰？是不是说我年幼无知，容易冲动行事呢？”
东方亮没想到庞统有此一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庞统被称为凤雏，而诸葛亮却被称为卧龙。东方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小士元不必当真，只是比拟，只是比拟。”
王麻子将牛归还给李老汉后，县令宣判道：“王麻子偷盗李老汉家的牛，依汉律本属重罪，鉴于其同是偷盗受害者，暂时不给予治罪，待查明王麻子家丢牛的情况后，再依律法进行定罪。李老汉与王麻子媳妇通奸一事，还请东方县尉限期调查清楚。此三人暂时不收监，限制其活动范围在鲁阳县内，由县衙安排衙役进行监管看护，犯人如有任何违反律法的行为，当班衙役及时报至县衙处理。”
依据庞统的案情分析，东方亮回到县衙把事务安排好之后，就带着苟哥与李让等人赶往城外周仓的营地。走在半路上，苟哥承认之前确实跟周仓提起过，关于王麻子霸占李老汉家牛的事情，周仓当时就说要教训王麻子，但是并没有见他带人过去找王麻子。东方亮走进周仓的帐篷，正好众位头领都在，大家正在那里有说有笑，见东方亮黑着脸走进来，大家纷纷站起来肃然而立，周仓惶恐地迎上去说道：“东方将军，此刻前来有何指教？”
东方亮将一段在营寨附近捡到的牛骨扔在桌面上，冷漠地说道：“周将军，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仓原以为有多大事呢，原来是关于牛的事情，于是他轻轻松松地说道：“不就是宰了一头牛吗？兄弟们确实很久没见过油水了，就是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
东方亮近乎咆哮地喝道：“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去骚扰老百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要与老百姓商量妥当，付出相应价值的银两现买现卖。你们这算什么？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劫财掠货的土匪，是等待朝廷整编的正规军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想继续当土匪？那请你们赶紧滚回伏牛山去。”
东方亮这一顿呼喝，把周仓及众头领吓了一跳，他们从未见东方亮如此愤怒过。周仓及众头领赶紧单膝跪地，拱手对东方亮说道：“东方将军请息怒，我们一定补偿王麻子，并向他真诚地道歉。”
东方亮怒气未消，大声喝道：“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我们官差衙役干什么？”
东方亮平息了一下心情，片刻后又说道：“众位头领请起身坐下吧，刚才在下情绪激动有些失态了，周仓你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王麻子媳妇弄到李老汉床上去了？”
众位头领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向东方亮，他们是真担心被赶回伏牛山，那就变成了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达不了几天了。周仓不敢对东方亮有丝毫隐瞒，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来自周仓等人离开伏牛山，来到鲁阳县城外驻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大酒大肉了，鲁阳县财政本就紧张，猛然增加几万张嘴巴吃饭，哪里承受得住，县令只得从南阳郡调拨粮草，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粗茶淡饭。
这群土匪在伏牛山习惯了吃香喝辣，开始的时候震慑于东方亮的神威，大家不敢胡作非为，慢慢地与东方亮混熟了，骚扰百姓的事件时有发生，每一次都是东方亮出面去安抚百姓，并给予相应价值的赔偿，考虑到不能把土匪逼急了，并且也没有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很多时候东方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对他们提出严正警告，并没有制定什么条款加以约束。
有一天，周仓等人在营寨附近的山坡上看到一群牛，于是直接抢了一头回去，没过多久王麻子媳妇跑到营寨找牛，刁钻泼辣的王麻子媳妇当场就与营寨守卫吵了起来，那守卫拔刀欲劈了王麻子媳妇，幸亏周仓及时出现拦住守卫，周仓自觉理亏但是矢口否认看到过她家的牛，于是好言相劝让王麻子媳妇去别处找寻。后来周仓与苟哥闲聊，谈及王麻子耍无赖霸占李老汉家牛的事，此事让东方亮愁眉不展无计可施，王麻子的泼皮无赖远近闻名，周仓早就听说过，他当场气愤得要去教训王麻子。
苟哥赶紧拦住周仓，说明此事由县衙官差出面处理更妥当，如果周仓带人去找王麻子，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周仓思量了一阵，觉得确实不能直接去教训王麻子，于是只好作罢。到了晚上，周仓心想白天不能去教训王麻子，如果被人看见会给东方将军添麻烦，那就晚上过去教训一下，而且不能对其拳打脚踢，吵闹声肯定会惊动附近的居民，周仓思来想去，决定使用迷魂烟先将其迷晕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