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沐足城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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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伟低沉着声音继续说道：“唉哟，上次那个小姑娘还真不错，皮肤白白的又光滑又水嫩。”一边说着一边还狂咽口水，几位同事马上来了兴致，于是大家端起酒杯，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着风花雪月的事。一个说“上次给我洗脚的技师也不错，前凸后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按摩时贴在后背软软乎乎，舒服得不得了。”另一个说“你们倒是舒服惨了，服务我的那个技师他娘的就会装纯，后来我说要加钟，她娘的马上骚出了新高度。”只要聊天的话题一扯到女人身上，大家都像久经沙场的种猪一样，全都现身出来说法。几位同事有说有笑，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看看吃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找老板结完帐，把东方亮架着塞进谢伟的车里，谢伟开着车直奔遇足阁而去。

在东莞的这许多年，扫黄打非的力度不可谓不严厉，但是总难免有些漏网之鱼，钻着法律的空档顶风作案。而且据了解，很多营业场所都有着保护伞，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基本上只要派出所有什么风吹草动，营业场所这边就会得到消息，然后大家心知肚明，就老老实实正规营业，取消所有额外的服务。一旦风声过去，大家就又开始七荤八素手脚并用，该干的不该干的，只要你有所需求，就都能给你安排上。大家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为了生存得有滋有味，也为了梦想中的车子房子，不得不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加油干！再者说，人类文明自从有历史资料记载以来，这门生意就从来没有消停过，毕竟食色性也，这就好比吃饭一样，我们要怎么去有效地进行控制呢？尤其现在单身人口暴涨的年代，女人又偏爱喝着网络上的各种毒鸡汤，有如此庞大的市场需求，自然会有相应的市场去响应。

谢伟一行人来到遇足阁。东方亮坐在车上吹了一阵冷风，现在开始有点清醒，浑身的难受劲也减轻了许多，他下车抬头一看，在绚烂霓虹灯的映照下，“遇足阁”几个大字格外醒目耀眼。东方亮急忙转身意欲离开，虽然自已现在情绪十分低落，心里也是极度空虚，但是东方亮还能把持得住，不会这样放纵自已来寻求刺激，自已受家族传统观念的影响，又有着长期道德规范的约束，已经养成良好的品行习惯，他深深知道“遇足阁”不是自已该来的地方。东方亮刚走了没几步，身体一阵摇晃差点倒下，明显酒劲还没过去脚步有点虚，他急忙扶着车身站直身体。谢伟和几位同事赶紧搀扶着东方亮，一边往遇足阁里走，一边对东方亮说道：“东方老板这是还没有醒酒呢，方向都分不清楚，跟着我们往这边进去。”东方亮急忙说道：“你们玩得开心，我就不进去了。”但是谢伟几人哪里肯听，直接把他架进了遇足阁大堂，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管跟着接引服务员往里面的房间走。东方亮想要转身离开，可惜自已浑身不听使唤，靠自已一个人完全无法走动。

东方亮等人刚刚坐下没多久，从外面走进来几位技师，清一色职业女性装扮，上身穿着敞胸灰色修身西服，内衬V领蕾丝褶边白色内衣，下身穿着灰色包臀超短裙，内衬丝质半透明黑色连裤袜。在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谢伟等人只觉得眼前猛然一亮，技师们胸前春光一片，像白绸缎一样丝滑，那不停走动的黑丝袜也闪烁着幽幽的微光。而东方亮却是表情麻木，因为醉酒的缘故早就瘫躺在按摩椅上，都没有心情正眼瞧一瞧。给谢伟和几位同事安排的都是早就熟悉的技师，所以在技师们还在准备工作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上下其手，而技师们一边咯咯咯笑着一边假装躲闪着，她们早就习惯了这种骚操作，在沐足城上班的女人，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反正各取所需，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东方亮这边专门安排的一位小姑娘，这是谢伟特别要求的，小姑娘长着很清秀的模样，但是不能说她小，人家浑身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绝对符合大部分男人的胃口。东方亮自顾自地躺着，都没有抬头看人家一眼。谢伟一边调戏着怀里的技师，一边还不忘关照东方亮这边：“东方老板还没有醒酒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赶紧起来让小妹妹给你放松一下，人家可是非常专业的哦。”谢伟特别针对“专业”两个字加重语气，说完看着东方亮坏坏地笑了笑，然后又对小妹妹技师说道：“这位老板因为老婆跟别人跑路，今天很郁闷把自已灌醉了，你要拿出看家的本领，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只要我们老板开心了，等下多给你加钟。”小妹妹技师一听这话，就弯腰把脸凑到东方亮面前，用手摸着东方亮的胸前位置，然后轻声细语地对东方亮说道：“是什么样的女人啊？把老板伤成这样子，来给妹妹看看到底伤到哪里了。”一边说着一边还有意无意地晃了晃胸前，谢伟在一边看得直咽口水，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已身边的技师，那位技师被抓得惊叫了一声。

东方亮的心情十分低落，再加上醉酒的状态，就那样半死不活地躺着，没有搭理小妹妹技师。见东方亮没有反应，小妹妹技师就扶着东方亮坐起来，将按摩椅的靠背完全放平，她自已则脱下高跟鞋，爬到东方亮的背后为东方亮按摩背部，一边按摩一边对东方亮说道：“老板先坐直身体，我给你按摩按摩背部，等下就舒服了。”小妹妹技师在慢条斯理地按摩着，胸前时不时在东方亮的背上蹭来蹭去，偶尔小妹妹技师的整个身体会贴在东方亮背上，胸前则直接卡在东方亮的脖子上，东方亮很明显地感觉到背后的沟沟坎坎，就他这样与前女友经历过N次巫山云雨的男人，也忍不住有些心旌神摇热血沸腾。所以，我们也就能够想明白，为什么谢伟等人会表现得像饿狼扑食一样，就技师们这样的骚操作，换作任何一位单身男士，那都是一击必杀技，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时间过得飞快，花钱买来的快乐总是很短暂。眼看着快要到钟了，谢伟等人起身对东方亮说道：“我们到二楼去一趟，还有点别的事，你先躺在这里等等我们，很快就下来了。”东方亮的酒又清醒了几分，也跟着起身想要一起上二楼去，“留下我一个人干嘛，我和你们一起上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几位技师一听这话，嘻嘻哈哈全都笑了起来，把东方亮笑得莫名其妙，跟着上去帮忙能有什么好笑的？谢伟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道：“下次再带你上二楼，今天你的状态不太好啊。”小妹妹技师把东方亮拉回来坐下，一边帮东方亮按摩腿部，一边搔首弄姿地问东方亮道：“老板，要不要多加一个钟啊？”东方亮扭头很认真地看着小妹妹技师，满脸迷惑地问道：“他们到底去二楼干什么了？”小妹妹技师面不改色心不跳，在东方亮大腿根处反复按摩着，她歪着头挑逗似的看着东方亮，“他们上去办正事了，要不下次老板再过来的时候，我也带你上去，保证让你心满意足，到时候老板想干嘛就干嘛。”经过小妹妹技师这样一说，东方亮似乎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最终，东方亮并没有给小妹妹技师加钟，而小妹妹技师也并不生气，依然很职业地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小妹妹技师在临走时，还特别关照东方亮回去多喝热水，顺便冲一下热水澡，这样酒会清醒得更快些，这让东方亮感受到家人一样的温暖关怀。“老板，下次过来记得找我，我的编号是119号。”小妹妹技师一边说着，一边退出房间并带上了房门。恩恩，从这个编号上来看，这位小妹妹技师灭火是真有一套。

在回去的路上，谢伟有些忧愁地说道：“兄弟们，今天算是爽翻了，这个月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只有萝卜青菜下稀饭了。”其它几位同事一听这话，立刻十分仗义地说道：“伟哥都这么爽快了，今天能请我们去洗脚按摩，自然往后的日子里，兄弟们吃什么，伟哥也一起吃什么。”说完大家一起开心地大笑起来。东方亮从认识这几位同事的时候开始，应该是这几人当中相对比较清醒的存在，再加上之前有女友陪伴，凡事都会想得更长远一些。这时候他苦口婆心地劝谢伟道：“伟哥你这样花钱不行啊，一个月工资几下就没了，将来怎么成家立业呢？”谢伟一边开着车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据说她们技师一个月工资好几万，我准备把那个技师娶回家，以后就吃喝穿都不愁了。”停顿了一会儿，谢伟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对成家立业不感兴趣，就这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难道要我哪一天变得像你一样烦恼，你看看自已都被女人搞成啥样了，失魂落魄憔悴得像个锤子一样。”

东方亮忍不住又想起前女友的绝情来，真是世事变幻莫测，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谁都不知道。“你的这些话也不是毫无道理，人生本来就是道选择题，无论我们怎么选择，到最后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谢伟接过话头说道：“所以啊，人生在世就是图一个逍遥快活，我们来到人世间走一趟，不就是为了享受人生吗？难不成是为了吃苦受罪？我们一定要不忘初心，怀着穿开裆裤时的愿望，简简单单活成最初最真的模样，活到老玩到老快乐到老，就是要一直一直玩下去。”另一个同事也发表了自已不同的观点：“我说伟哥亮哥，我们最初的模样可都只是一个细胞，但是为什么有的细胞会遇到真爱，而有的细胞会遇到大便呢？所以人生走到每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们的选择真的很重要。”同事一本正经地说着，大家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一起猥琐地大笑起来，直呼有道理有道理。东方亮早就习惯了他们这种乌七八糟的歪理邪说，不过细想一下，还是颇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