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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赦没有回答她，转头又去取别的东西了，“这个是昆仑飞鸟诀，你记一下，对你提高轻功修为有帮助，还有这套剑法，应该可以配合你现在所学。”烟如织料想他定有秘密，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这个符号，王赦你看！”烟如织惊叫一声，从怀中取出那支铜签，“原来这个东西真的和祭月古城有关。”
铜签上的纹路是半只古城的图腾，“那么白柳影就是祭月古城的人。”“恐怕是一个白狐女。”“白柳影的身份如果就此揭开，我倒想知道另外一个人的身世，如果知道了，好像一切都不是秘密。”烟如织合上书，“王赦，你到底是谁？”
“你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王赦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是冷酷，烟如织心里一颤，但却还是毫不退缩，“我相信我的同盟者不会害我。”就算是错的，只要烟如织认定的事情，都可以自己承担。
“如果来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什么事？”“现在还不知道，但我若开口，必定是很难做到的。”王赦笑道，烟如织觉得那只怕是一个陷阱。
两天之后，他们如期下山，观书弟子需要接受查验，确认没有偷拿子虚书阁任何东西下山。
一大群人在山前等着他们，恬儿也在其内等着他们，一看到烟如织就亲切地过去师姐长师姐短地叫道，十分不计前嫌。
“两位弟子回来了，可喜可贺。”出题时见过的白衣女子也在山口迎他们。“能躲过一劫，自然可喜可贺。”王赦知道她是狸奴的人，“前几日夜间听得有人在山间吹笛，笛声悠扬婉转，可杀人于无形，但是王赦不善音律，没有听懂。”
“王赦这样说就不对了，昆仑主师尊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现在，你应该听得懂才是啊，这样好的音律，以后恐怕常常会听到的。”烟如织意识到王赦要故意泄露给狸奴，他们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样虚张声势的宣战是想让她认为昆仑主尚在，是他们的后盾。
如果狸奴知道，他们没有了任何保护神，他们只怕活不了太久了。
“呵呵，”白衣女子尴尬地笑笑，“夫人在玉玄霄观中为两位设宴庆祝，两位请。”“不必了！”王赦和烟如织异口同声说道，他们都没有恬儿那般见风使舵的本领，他们实在不愿意和不安好心的人同桌而食。
烟如织从下山起就开始寻找徐耕舟的身影，王赦就知道，分别的时刻要来了。“有些事我会保密的，你放心。”烟如织不好意思地说道，仿佛知道王赦在担心什么。王赦笑笑，没有说话，他理应强行带走烟如织，因为他知道以徐耕舟的本领，烟如织的秘密保持不了多久。但是他无法强迫烟如织，即使在徐耕舟这个对手面前，他会一直输下去，王赦的道德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骄傲也不会。
烟如织和徐耕舟目光相触的时候，王赦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了。
徐耕舟就站着人群之后，仍是那样笑着，好像世间的事与他并无关联，他仍是那个在云端的人，烟如织不想承认，她仍是那样迷恋他这个模样。
“三天没见，却好像过了很久似的，你可还好吗？”“子虚书阁的书多得紧，但是我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找到。”烟如织好像是故意这么说，要试探他什么似的。“只要如织还好，就不碍事。”徐耕舟的脸色有些苍白，走路也很慢。
烟如织好像看出了什么，“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不碍事的，不必担心我。”但他不迭地喘气起来，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你受伤了？我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这伤显然是这三天形成的。“如织，不要回头。”徐耕舟忽然拽住她的手，“顺着这些人群下山去，昆仑不可久留了，昆仑主夫人不简单。”“你是被她伤了？为什么？”烟如织惊道。
烟如织和王赦离开之后，徐耕舟留在天虚峰很久，想了很多事情，直到半夜。他被一阵奇怪的笛声吸引了，这笛声由内力催出，有夺人命魄之力，徐耕舟就地调息了一阵，渐渐不被笛声所控。
但是烟如织的声音划破长空，在风里，他听不清楚她在叫嚷什么，但是他知道那就是烟如织惊魂未定的声音，徐耕舟出手偷袭了吹笛人，但被她重重所伤，好在他轻功甚好，竟然逃脱了。
“你与昆仑主夫人交手了！”烟如织何尝不知道昆仑主夫人的厉害，“那你怎么可以还呆在这里，你要赶紧走才是，昆仑主夫人，现在还不敢下山。”“我还没有看见你是不是平安，我怎么能走。”徐耕舟还带着让人心动的笑容，“白柳影是昆仑主夫人的人，我一直跟着她来此，也查到她们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白柳影在一起。”说起白柳影的时候，烟如织总是有点不高兴。“因为我害怕，如果不看住她，只怕如织的秘密早就泄露了。”
“我的秘密？”十三年前，韩江水畔，被人救起的小姑娘左肩上有半个奇怪的疤痕，在徐耕舟看见峨眉袖箭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可是白柳影的眼神告诉他，她也知道了，因为当年，她也在韩江边上。
“原来当年，救我的那只白狐竟然是白柳影的。”“恐怕，是昆仑主夫人的。”那只白狐和铃铛一样，是一只以毒饲养的灵狐，但是还没有成熟起来，否则，就凭它多年前留在徐耕舟手臂上的抓痕，就足以要他的命。“那现在呢，现在，你不怕白柳影了？”
“我也是在看见你之后才想通的，要是为了一个秘密，就要放弃一生中珍视的人，像燕伯伯一样，恐怕，我会后悔。”徐耕舟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样明白的话。
“你和吴笙走，和白柳影一起，都是为了我，可是我却一直在怪你。”烟如织检视他手臂上留下的淡淡伤痕，流下泪来，她在心里誓，再也不会怀疑徐耕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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