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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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与张伟二人没能从小清风脸上看到他们想要的答案而大感失望。

“我的不辣？”伟哥问道。

“我的呢？”王胖子也忍住不问道。

小清风思考了一下道：“伟哥的辣舌头，胖子的辣喉咙，一个前辣，一个后辣，不能说很辣，都只能算一般辣。分不了高低，决不了辣。如果硬要分的话，需要更多的尝试，我才能给出结果。”

小清风说完，基本上对此次辣椒比辣赛事做了闭幕宣言了。

“那改日再战。”伟哥说完也不再踌躇夹起王胖子的青线椒就着煎豆腐吃了起来。

“还没比完了，清风，虽然我和伟哥没有分出高下，但也是金榜题名了，你家辣椒如果真和你说的一样，那这次我和伟哥可就赢你一回了。”王胖子边说边夹起那青红交融的辣椒。

“清风，这次可算我赢？”伟哥附和道。

“算。”小清风边吃边回复道。

伟哥与王胖子听罢了，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好像入了大班一样。随后各自都将青红交融的辣椒送入口中咀嚼了起来。

转瞬间，二人的脸色就如同青红交融的辣椒一样变的奇怪起来。王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伟哥则是满脸的疑惑。在二人将口中饭菜吞下后，没过多久，又突然躁动了起来。王胖子率先将桌上水壶抢过，迅给自己倒了一碗水，顾不得茶水溢出，连忙将水碗端起喝下。在王胖子放下水壶的瞬间，伟哥直接夺过水壶，将壶嘴对准自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小清风不解得看向二人，心中还以为二人在磨练演技，像以前学着戏说话本，三人做过的游戏一样。但没过多久，他察觉放下水壶与水碗的二人脸色变的通红，在正午阳光下冒起了白雾，而且二人周身七窍仿佛有着什么吸力般，吞噬着什么。小清风开始感受到好友似乎变得异常痛苦的同时，心中大惊也充满了疑惑。

就在此时，刚与自家师兄吵了一架的李先生，正准备来食堂吃点普通吃食，还没来得及踏入食堂的他便察觉到了小清风一桌的异常。突然一道黑色身影闪过食堂学子之间，他便来到了小清风身旁，此时食堂里的众学子，并没察觉他们先生的到来，除了小清风。

“先生，请帮忙照看我的好友，我去寻我娘亲。”有些焦急的小清风说完便欲起身出。此话一出立即吸引了众学子的目光，众学子不解的看向黑色身影处。

“莫慌，他二人是福不是祸，静待片刻。”李先生一脸欣赏地看着小清风答道，随即又轻笑着向着众学子说：“你们继续吃饭，不用理会我。”。李先生的声音仿佛隔绝了小清风一桌三人，众学子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

待众学子恢复正常便对小清风解释道：“他二人，心念交错，血气振荡，经脉鼓动，天地元气倒灌，天三阳与地三阳得以重塑，往后此六经非常人所能比肩，看似凶险，其实他二人并无性命之忧。我已扭曲此方空间的光线与声音，其他人不会察觉出异样，只是他们二人心念交错，目前处于意识下沉，此番经历可能要待二人成为武宗才能知晓，或者其它奇遇。你静候片刻他们便会恢复如初。”。

李先生并没有询问原因，小清风也没有急于解释。二人便沉默着，等待着。

李先生虽然没有询问原因，但心中也起了涟漪，他用心念查看二人状态时，便知晓二人定是服用了极品食材。虽然不知是何物，但是能通过个人天资进行针对性的重塑，他也不多见，他知悉王宏杨和张伟表面上看几乎是一样的状态，其实不然。王宏杨的地三阳得到滋养要大于天三阳，张伟的刚好反之，心中不由的响起‘好一个因人而异’。

但这都不是他心中惊讶的地方，虽然极品食材极为少见，但让他都无法用心念探查出的少年孩童才是真正让内心起了涟漪的原因。

毕竟，他好歹也是十二经贯通大圆满的武王，不是什么半吊子。虽然心念还未合一，但这难免不让他感到诧异，武王的他除了在同境界和比他强的武者身上才会遇到无法用心念探查的情况，虽然有些天地异宝也可以阻隔心念探查，但天地异宝是需要大量元气催动维持的，显然眼前的村野孩童没有一丝元气。而今日在这小小食堂里，有这一位五岁孩童，不留情面地给他上了一课。

李先生忍住再次打量起小清风，他随即就再次确定眼前的孩童没有学过武，体内没有一丝元气，但是这丝毫没有减弱他心中许久没有燃起的好奇之心。虽有诸般疑问，但也只能按下不表了。因为此时的王胖子和伟哥逐渐恢复了正常。

这时小清风丝毫没有察觉李先生对其的探查，心中所想所思只有对王胖子和伟哥的愧疚。

“好了，他二人渡过难关了。清风，待他们二人恢复意识后，多吃点。”李先生说完边朝着打饭处走去。

听完李先生的嘱咐后，学子们的声音也随着李先生的离开传了过来。小清风紧绷地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心中对王胖子和伟哥的愧疚也淡了不少。眼看二人脸色好转不少，意识仿佛回归了一般，小清风连忙给二人倒上茶水并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喝点水再说。”。

王胖子见小清风焦急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喝了一口水回道：“擦，这辣椒也太辣了吧！我还以为跟我的家的一样了，这辣椒要老命喽。”。

“这辣椒看着也不大，我就一口吃了。‘咕咕噜噜’。。。擦，爽！我从未吃过如此辣的辣椒。清风，你确定你们家吃的是甜的？”伟哥将倒满水碗的水喝完了后补充道。

“俺也一样。”王胖子插话道。

“我吃是甜的，我也不知道会如此。既然没事了，快吃饭吧。”小清风见二人无碍，心中一喜回复道。同时又想起李先生对两人状态的解释和交代，稍作思量后也没有对二人做过多解释。

“你还别说，你这辣椒还挺开胃，干饭！”伟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

“擦，看来这次又是你赢了，这都能输，张伟！你不是说你辣椒很辣吗？猪队友。”王胖子边干饭边喷道。

“你还说你家的辣椒辣了，胖子，你让清风看看，谁像猪。擦。”伟哥边干饭边回喷道。

小清风见状，微微一笑，也开启了干饭模式，三人好像遗忘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从辣椒比辣切换到比谁吃的快吃的多这个事情上了。

和学子们一样在吃饭的李先生，虽然已是武王强者，但是孩童们的交谈声传入其耳，就不要怪他偷听了。

‘原来是辣椒，究竟是何种辣椒，居然有如此功效，对从未学武的孩童也无一丝有害，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看样子，宋清风天天吃。算了，到此为止。’李先生心念一动，想起师傅交代的事情后，刚燃起不久的好奇之心被他自己所掐灭。

午休过后，书院响起两声钟声，原本昏睡的众学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管是大班还是小班，都满怀期待，稚嫩的脸庞上都各自洋溢着幸福微笑，除了小清风三人。

小清风是没有午睡习惯的，意识刚恢复没多久的王胖子和伟哥二人则是根本没醒，小清风不得不叫醒二人。

没过多久，黑衣李先生便步入小班学堂，其明亮清晰的声音便在只有十九人的学堂里回荡了起来。前四排的众学子认真无比，就连李瑾颖也是全神贯注。

“今日有新人，便再讲一讲《儒学经论》，《墨家算学》。我们宋宪王朝尊崇‘儒家’与‘墨家’，目前你们所学的两本书籍是书院从《经论》和《算学》中编制精简而成，这才能作为启蒙之书，造福王朝万千学子。如若要学《经论》和《算学》，尔等需将眼前的《儒学经论》与《墨家算学》烂熟于胸，融会贯通。虽然三年小班的时间远远不够，但是我希望在坐的各位，要不断进取，勤勉努力，把这两本书完全掌握。我知道你们想学武，但可知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足够智慧，没有夯实的基础，是走不远的。你们之中有王侯将相之子，也有村野农夫之孩童，未来如何，只争朝夕。”

在李先生停顿间，李瑾颖忍不住提问道：“老师，学武和学文有什么关系了？”。

“好问题，想必其他人也有如此疑问吧。”李先生轻笑道。众学子不约而同的也笑了起来，学堂里原本严肃的气氛也随之打破。王胖子和伟哥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此时的小清风见二人再无异样也放下心来，全神灌注地思考着，学习着。

“我宋宪王朝之所以能长存于乾坤大陆，离不开先贤们对武道的不断探索与创新，但武道一途只是胡乱冲撞，没有足够的智慧和见识，往往会走上歧路，从而道心破碎。不但自身武道无法精进，乃至倒退，还反会遗祸一方。想必你们之中也有知晓之人，上月中旬云落郡落霞宗宗主屠戮宗门之事。虽世上功法千万，所踏上的武道也各有千秋，但学文学问对于武道的重要性已然是天下人的共识。。。”李先生随即沉声讲解道。

随着李先生的不断解惑，此时的小清风心海里渐渐掀起了风暴，脑海里闪电般的智慧之光不断闪烁，他仿佛置身于一扇漆黑无比又泛着点点星光的青铜巨门前，伴随着李先生的声音不断回响，这扇抬头望不到头的门毫无征兆地露出了一丝缝隙，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璀璨的光。

。。。

花果村东面的黄土小院里，原本雪白的桂花树终于落下了她的花朵，阳光也随之铺满树下，共同泛起了属于光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