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家人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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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带领着众人返回将军府时，门口等待已久的老管家目睹他们疲惫不堪、满身狼藉的样子，急忙迎上前询问："大小姐、二小姐，你们究竟生何事了？"

南柯简明扼要地回答道："途中遭遇刺客伏击。父亲可曾归来？"

老管家面露惊愕之色，但仍不忘回应："老爷已返家，现正在书房之中。"

听到父亲已在书房，南柯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接着转头对身旁的南楠吩咐道："你先行回房洗漱整理，稍后一同前往父亲的书房，我有要事相告。"

南楠看着姐姐神情肃穆，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也郑重地点头应允。

南柯进入自己的闺房，迅沐浴梳妆完毕。她从抽屉中取出一张自己亲笔书写的纸张，小心翼翼地将其卷起并塞入袖内，随后才领着侍从迈向书房。

抵达书房门前，老管家早已守候在此。南柯停下脚步，开口询问道："二小姐是否已经到了？"

老管家低头躬身回复："回大小姐话，二小姐已然入内。"

南柯环顾四周后，眼神坚定地看着管家和欢欣，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两个人就在这里守住门口，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接近书房，听清楚了没有？”

她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管家和欢欣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回答道：“遵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南柯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伸手缓缓推开眼前那扇略显古朴的房门。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隙，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南柯深吸一口气，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书房。

南柯推开书房的门，看见父亲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审阅着文件。而南楠则乖巧地站在一旁，显然也在等待南柯的到来。

“爹爹。”南柯恭敬地行礼，随后走向父亲的书桌前。

南将军抬头看到南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柯儿，听楠楠说你们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受伤？”

“女儿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南柯回答。

南柯微微垂下眼帘，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她轻轻从袖子深处取出那份经过自己这几日整理的文稿，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了父亲南以航的面前。

南以航的不解的接过文稿，示意两个女儿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然后缓缓地展开那几页纸张，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连脸上的肌肉也仿佛在随着心中的震撼而跳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终于，南以航看完了最后一页，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坐在一旁的南楠被父亲的怒喝声吓了一跳，她不知道父亲为何如此生气。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从父亲手中接过那几张纸张，开始快地阅读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的眉头紧锁，嘴唇微颤，显然是被文稿中的内容所震惊。

南楠的身子开始微微抖动，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泄出来。她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南柯已经预知父亲与妹妹的反应，她低着头，平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他们消化这些令人心惊的事儿。

南以航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稍稍平息下来。然而，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女儿南柯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痛苦和怜惜之情，连说话的嗓音都不禁微微颤：“柯儿啊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柯缓缓抬起头，与父亲对视着，她的声音异常平静，似乎早已看透一切：“或许，女儿只是重新经历了一遍人生罢了。”

说完这话后，南柯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迷离起来。

一旁的南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快步走上前来紧紧拥抱着南柯，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姐姐，难道我们真的会像你之前写的那样吗？父亲离我们而去，而我”

话到此处，南楠已然泣不成声，无法继续说下去。

南柯默默地看着伤心欲绝的妹妹，又转头望向父亲，只见他同样凝视着自己，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希望，想要再次确认这个残酷的事实。面对父亲的目光，南柯微微颔，表示默认，同时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悄然滴落于衣襟之上。

南以航终于从女儿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身体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里，整个人看上去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一家人就这样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之中，空气仿佛凝固一般沉重压抑，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低低的抽泣声，如泣如诉，让人心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柯感觉自己好像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终于听到了父亲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这些可以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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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努力振作起精神，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可以的，爹爹，女儿已经亲自验证过了，这些事情并非无法改变。"

南以航站起身来，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缓缓开口问道："好，那么柯儿对此有何打算呢?"

南柯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父亲，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和思考，女儿已然明白宇文硕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他竟敢对您下毒，这意味着必定存在内应，而且此人必定是深受您信任之人。然而，目前尚不清楚究竟是何人何时被其收买。不过，在女儿的记忆之中，似乎唯有您手下的房副将在您离去后与宇文硕走动颇为频繁。您不妨多加留意观察一番。"

眼见父亲颔表示赞同，南柯稍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此外，据女儿所知，历史的走向是昭王最终登上皇位。因此，我们大可以选择站在昭王这一边。"

南以航却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不妥，我们南家历来只效忠于当朝天子。无论哪位皇子继承大统成为新皇，我们都会矢志不渝地忠诚于他。"

南柯听闻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别的皇子怎样都行，但唯独大皇子不行。至于朝堂之上其他的事情自然全凭父亲做主，不过除此之外的事还是交由女儿来处置较为妥当。”

而原本还在哭泣不止的南楠此刻也停止了哭声，并附和道：“爹爹啊，请您相信女儿们。只要不让我们插手朝堂政事，其余之事便任由我们放手去做罢。女儿定要将那些旧日仇家一个个揪出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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