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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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爆只在一瞬之间，没人能想到，只不过是一次随处可见的、恕瑞玛人与艾卡西亚人的争吵，居然迅蔓延成了整个城市中艾卡西亚人对恕瑞玛人的攻击，最后变成了械斗与屠杀。

据后来的飞升者、太阳兄弟会的领袖之一维鲁斯所描述，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针对恕瑞玛人的大屠杀。

那天深夜里，艾卡西亚多个城市同时生了有预谋的叛乱，毫无防备的恕瑞玛人被全副武装的艾卡西亚叛乱分子在床上割掉了脑袋，到处都是恕瑞玛人绝望的尖叫声与求饶声，父亲被杀死，母亲被杀死，孩童最后一个被杀死。

精美又极具艺术价值的恕瑞玛艺术品被破坏，公正的恕瑞玛管理被以最为污蔑的方式死去，历代的太阳皇帝在各个领域都有着杰出的贡献，就算是其他国家的人也要肃然起敬——皇帝的雕像被艾卡西亚人以他们自己都不齿的，最为野蛮的方式摧毁。

整个城市的艾卡西亚人都像疯了一样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当城里的第一声尖叫响起，就引起了彻夜未眠的灰烬注意，他正在彻夜研究本地的元素魔法，试图创造出新法术来。

灰烬所居住的旅店房间窗外就是街道，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和气慷慨的恕瑞玛人，平日里也和周围邻居所相处得不错，近期也没有和其他人起过什么争端。

在深夜里杂乱的脚步声格外引人注意。

灰烬看到了一群人打着火把拿着武器撞开了旅店一楼的大门，紧接着是旅店老板的夫人尖叫声和老板的咒骂声。

城中烽火漫天，硝烟四起，四方各处都亮起了火把，他意识到，这个火药桶在这时候要炸了。

灰烬从窗口翻了出去，落地换了一副狼骑士铠甲，托他的四次元菊花的福，他换衣服不是特别麻烦。

“你们这些人要干什么？我弟弟可是城里的税吏！？”旅店老板咒骂着这些深夜闯入他店里的陌生人……不，也不是很陌生，有好几个熟面孔都是从小到大在这条街道上长大的艾卡西亚小伙子。

“为了艾卡西亚！”闯入者们在领头人的带领下齐声高喊。

“我们一家在艾卡西亚住了十几年，我也是艾卡西亚人！”旅店老板感觉大事不妙，争辩道。

“你可以问其他的和我们一样特征的艾卡西亚人，你不是，你永远都不是艾卡西亚人，整个艾卡西亚的人都会这么说，而我们的同志遍布艾卡西亚。”

“是的，你是恕瑞玛杂碎——恕瑞玛人，都、得、死。整个艾卡西亚的人都联合起来，就能把恕瑞玛狗赶回沙漠去……你们无处容身！”领头人狂热又急促地说。

“那你是什么？艾卡西亚刽子手？”

灰烬闯入了室内，手里的抗咒大盾与波尔多大锤让众人屏住了呼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单手曲剑和藤条盾……人家还有一身铠甲呢，自己就这一身麻布衣服。

比不了比不了。

“我认得你的声音，在交流会上……你是那个外来者。”领头人认出了灰烬的声音。

“放了他们，立马出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生。”灰烬说，他真就这么一说而已，只要这些人一松懈他就立马动手。

“绝无可能，看来你也是恕瑞玛走狗——上，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领头人率先向灰烬扔出了手里的火把，随后那火把爆裂膨胀变成了一条吐火的蟒蛇。

“哈啊！”剩余的人向门口的灰烬冲了过去，举起手里的曲剑向他挥动。

灰烬冷着脸看这些丝毫未经过训练的年轻人向他挥剑，面甲下的眼睛一片冷漠，这些人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希望，似乎把他当作了一直以来“压迫”他们的恕瑞玛人。

这一切本该与他无关，不过是他多管闲事也怨不得别人对他动手。

灰烬是看出来这些人是被沸腾的艾卡西亚人的集体怒火冲昏了头脑，不是那种可以简单地用语言说服的那种状态。

他们笨拙地挥舞着武器，看上去只是被训练了几天就被推出来当炮灰，灰烬不喜欢和这样的对手战斗，就算是赢了他们灰烬也不会有一丝成就感。

可灰烬不是善人，每当有人向他挥动武器，就意味着死亡女神将带走其中一方。

对他而言，夺取他人的性命已经成了呼吸一般习惯，但绝不视之为理所当然。

灰烬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把他们全都放了出来，用以施展咒术的媒介咒术之火+1o被他掏了出来。

一魅惑打中了第一个钻出来的人，让他回头去对付自己的同伴。

另一只拿着盾的手高高抬起，然后在99点的力量下轰然落地，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那火把变成的蟒蛇立马被砸进了地里。

被灰烬的怪力震起的石块与突然让同伴叛变的邪术让这些热血上头的人顿了一下，陷入了莫名的恐慌，恐惧感让他们冒出来一身冷汗，四肢软。

就在他们又想对灰烬做些什么的时候，波尔多大锤已经抡到了他们眼前，他们会迟疑，灰烬可不会。

“外来者，我——”领头人的话未说完，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灰烬看着被敲碎的几个脑袋，面具下的脸露出了恶心的表情，但很快就习惯了，在之前的世界里，被他杀死的人基本不会留下尸体，这场面他见得还真是少了。

“老板，如果你还能动的话，就快逃吧。”灰烬劝解瘫在床上的旅店老板，说：“你也听到了，他们觉得恕瑞玛人都得死。”

“可我能逃到哪里去，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我和孩子甚至没有在恕瑞玛的沙漠里行走过，我们会死在沙漠里，然后被秃鹫啄食。”旅店老板的妻子说。

“拿起武器，联合其他的恕瑞玛人，杀出去……就从百年前你们来的时候打出的那些缺口。”灰烬捡起地上的曲剑，扔给了旅店老板夫妇，说：“逃跑就好，外面那些家伙不过是乌合之众，你们别打火把顺着小道很快就能溜出城……你们可以先去恕瑞玛的卫兵营里去求援，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那里还有马可以用。”

“那你呢？你还要留在城里吗？”旅店老板问。

“我的同伴还在城里，我得把她找出来，顺便帮你们吸引下火力。”灰烬甩了甩手，让旅店老板赶快收拾东西，自己一个闪身就跑了出去。

不癫的灰烬是毫无疑问的太阳战士，虽然他并不知情，但每次他帮助人，都会使他在无形之中积攒某些东西，使其在未来更上一层楼。

灰烬爬到了一个屋顶上，观察着整个城市，无数的艾卡西亚人举着火把组成了照亮整个城市的街区，他们摧毁雕塑，点燃房屋，杀害恕瑞玛人，闯进商店，尽情地破坏着这个城市，仿佛这里不是他们居住的地方而是某个无关的烂泥潭。

上一次见到这幅场景还是上一次，灰烬努力回想着，想起了那个城市应该是叫“纽约”。

最终灰烬找到了索拉卡所在的位置，因为有一束星光从天空降下，指向了那里，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