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刑警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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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程几乎没怎么入睡，但是却格外清醒。他轻轻地推了推魏老师，说：“小魏，一会麻烦你再陪同董磊去吃个早餐，然后把他送到教室。到了教室，班里的同学会照顾他，辛苦你了。”

魏老师睡眼惺忪地回答：“哪里哪里，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怎么？你不去吃早餐？”

“我去看看学生家长，先走一步了。”章程客气地回答，因为佘小蕊的事情，不但学校里众多部门要通宵达旦的加班，而且很多老师也被全员调动。一想到这些，章程就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大家。

章程蹑手蹑脚地带上了门，走出了学生宿舍楼。清晨，校园里的喜鹊叽叽喳喳在枝头叫个不听。佘小蕊曾经对章程说过，她下辈子要做一只鸟，和自己喜欢的人比翼双飞。章程清晰地回想起佘小蕊当时那认真的样子，思绪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那个曾经。

“章导好。”一个学生的问候打断了章程的回忆，他连忙点头回复。待章程走到校招待所门口，正好碰上佘国忠和赵科长。

“您好，咱们先去吃早点，然后去趟刑警队。”章程见到佘国忠，竟然有些紧张。佘国忠一言不，冷静得有些吓人。

到了校园餐厅，章程跑前跑后地安排早饭，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这餐饭谁都吃不下。章程、赵科长和佘国忠整个用餐过程都没有说话，赵科长不停地打着哈欠，看来他昨晚也没有休息好。

吃过早餐，李校长已经让司机在餐厅门口等候他们。车子一路疾驰而去，目的地——刑警大队。

刑警大队戒备森严，章程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走进办公大楼，竟然还要经过一扇钢质门。显然，保卫科赵科长对这里相对熟悉，他快步走到旁边接待厅，透着玻璃跟对方说着要来的事宜，并且出示了工作证。

钢质大门打开了，在一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章程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昨天出警的一位刑警接待了他们，刑警分别询问了佘小蕊近期有什么异常行为和状况，问到章程时，他有些紧张。仔细回想，章程并没有现佘小蕊有什么自杀前的征兆，于是一一作答，并答应刑警回去尽快走访学生，收集材料。

笔录时间持续大概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于章程来说太过艰难，因为他要回忆太多与佘小蕊有关的事情，同时也要正视小蕊已经离去的事实。

佘国忠铁青着脸，刑警的每句话他都用“嗯”，“是”，“不是”简单的词语回答。办公室的另一位刑警小声地对章程说：“我们办理过类似案件，往往是过于冷静的家长才最让人挠头。”

赵科长凑了过来，说：“章老师，这个佘国忠可是不简单。昨晚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丧女伤心的样子，而是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不言不语。反倒是我，这一晚上小心警惕，直到天亮才眯了一小会。”

章程看了看佘国忠，短暂地接触他也感觉到了对方老实巴交的表象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