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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说实在的，程素惜到现在连老汉卖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但谁让怀里这个小家伙吵着要呢！这还是团子第一次这么强烈地表示想要一样东西，她自然得满足。
花翎听到这话，毛茸茸的小脑袋在饲主怀里拱了拱。
程素惜不喜被人围观，于是道：“我们去酒楼借一步说话。”
“好，好好！”
走进酒楼，还是刚才那位伙计。看到程素惜，他笑容满脸地迎了上来：“这位客官，里面请。大堂还是雅座？”
“去兰苑。”
听到这话，伙计脸色一变，立刻恭敬道：“真人这边请。”
瞧见这一幕，花翎歪着脑袋一脸问号。
“我与酒楼的老板有些交情，兰苑是她为我预留的。”程素惜解释道。
原来如此……
得知了缘由，花翎转头向饲主身后看去，发现张老汉畏畏缩缩地不敢进来，她中气十足地“啾”了一声催促：跟上啊！
伙计这时也发现了张老汉，他眉毛一竖，张口便骂道：“你怎么还敢进来？还不快滚！再不滚，我就……”
“他是我请的客人。”程素惜打断了伙计一连串的斥骂。
伙计闻言一愣，见程素惜并没有责怪之意，苦笑道：“真人莫怪我态度不好。这老汉不知从哪儿淘来个镜子，非说是仙人法器。在城里找了几家铺子鉴定，都说只是普通铜镜。结果他还不死心，跑来我们碧春堂来闹事，惊扰了不少贵客。只是把他打出去，已经算是我们手下留情了……”
碧春阁售卖的灵食在附近一带非常有名气，每日都有大批修者过来享用。估计张老汉是想在碧春阁就餐的修者中找到买主。
花翎晃了晃脑袋，这些人啊，真是没眼光，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原文里三大仙器之一的——“四灵博局镜”。
由于这面镜子背面刻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上古灵兽，因而有“执四灵镜，可综御万兽”的说法。
花翎之所以对四灵镜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张老汉的儿子张若轻也是一名修者。他是男主洛御宸的好友，曾经和他提起过这段往事。
四灵镜是张若轻从一个秘境中偶然得到的。发现四灵镜时，镜子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让张若轻坚信它不是凡物。却没想到出了秘境以后，四灵镜便突然失去了所有灵性，变得和普通镜子没有什么两样。
恰逢张若轻遇到仇家，受了重伤，急需丹药救治。他便让父亲将四灵镜卖掉，可惜一直没人能认出四灵镜的不凡，他的父亲也因此丧了命。
花翎估摸着，如果张老汉今天没有遇到她们，说不定真的就会被打死在酒楼门口。
唯一可惜的是，原文里，四灵镜后来被反派boss赤烨打碎，直到全文完结也没有修复。
但不管怎样，遇到了这“大漏”，花翎肯定不能错过。就算撒泼打滚，也必须让饲主把四灵镜买下来。
程素惜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问道：“你也听到了，还要买吗？”
花翎仰头长“啾”：买！
程素惜：“……”行吧！
伙计不敢得罪贵客，于是只得将两人一鸟迎进了兰苑。
兰苑不愧是专门为程素惜预留的院子，修建得极其雅致。亭台楼阁间，有汩汩溪水流过，发出叮咚声响。
程素惜径直走到凉亭中央，将花翎轻轻放到青玉石桌上，对伙计道：“先来一碗桃花酪，再上几道灵食。对了，再来一瓶醉吟露。”
“好的，真人稍等。”
待伙计退下，程素惜对着一旁拘谨不已的张老汉道：“先坐下，把您要卖的东西给我看看。”
张老汉喏喏应了一声，将包裹打开，露出一面黑漆铜镜来。
“真人请看。”
程素惜接过铜镜，花翎立刻跳到她手腕上，一同观察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