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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爸爸的姓。”林红燕回答道。
她只认谁把她养大成人,对她有养育之恩。
段老爷子的补偿给得再多,也无法已经故去的亲人。
林红燕不会替任何人原谅。
她将林巧月带到京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请妇产科的徐主任为姐姐安排一套孕期检查。
徐主任和林红燕已经是熟人了,道:“你是不是还要去看病人?放心把你姐交给我吧,等检查做完了,我让人送她去找你。”
林巧月也让林红燕尽管去忙,不想耽误妹妹治病救人。
五楼病房的门是敞开着的,林红燕还没有进门,就看到左芹在和段曲炤讲话。
两人神色都不太好看,一起看向林红燕的眼神同样复杂。
左芹回想起第一次见林红燕和后来的每次见林红燕,发现自己从未正眼仔细打量过她。
以前是瞧不上她,后来是心里有愧,总想着不能惹怒她,以免她不愿意给孙子治腿。
现在,得知林红燕的特殊身份,望着她那张听说酷似李婉的面庞,那颗心竟是慢慢平静下来,也终于能好好地将她打量一遍了。
她生得真好,特别是那双眼睛,目光清洌,好似什么事儿都乱不了她的心,又好似什么事儿在她面前都不过是不堪一提的小事儿。
有了几分出尘之意。
再想到先前自己的种种行为,左芹有些害臊。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亲自将林红燕迎进病房,又朝着楼道瞧了瞧,问:“你爷爷和三哥没来送你吗?”
“他们还在林家。”
林红燕没有反驳左芹话语中的称呼,说明她认下了段家孙女这个身份。
段曲炤觉得高兴的同时,心底又生出一种苦涩的酸意。
心上人突然变成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阿炤?走神想什么呢?叫妹妹啊!”
“小妹。”段曲炤称呼得非常小声,好似难以启齿。
“红燕,是来给阿炤扎针的吗?我要回避吗?”左芹又问。
“如果担心,最好回避。”
左芹早已把全部希望压在林红燕的身上,但也特别想知道,林红燕是怎么样替孙子看病的,凭什么推翻那些医生的诊断。
“我留下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林红燕正要点头,段曲炤先拒绝了。
“奶奶,你出去吧,很快就好了。”
“红燕说我能留下,我留下看看怎么了?”
左芹不愿意走,老神在在地坐下,还把林红燕拉出来当挡箭牌。
段曲炤不想自己的惨状被奶奶看到,让她心疼,向林红燕投以恳求的目光。
林红燕垂眸放出小血蛊,道:“也该让奶奶看看,你都吃了什么苦。”
小血蛊钻入段曲炤的身体,痛得他五官扭曲,瞬间汗如雨下。
左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得跺脚。
“这是怎么个治病法啊?先前余大夫也没有这样啊。”
“余大夫做的是事先铺垫,真正的治疗就是用血蛊进行断骨再生、缝补血管神经,这样他才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不留任何后遗症。”
断骨再生、缝补血管神经……
左芹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更加痛恨先前愚昧的自己,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顾不得给自己擦泪,拿起手帕给段曲炤不停地擦汗。
“像这样的治疗,还要经过几次?”
“看他的恢复效果,至少要10次。”
“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更快一些吗?你心疼心疼你大哥,他最近遭了太多罪了……”左芹说着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