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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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乔建几乎每天都要到案现场去一趟。
有一次，还是在凌晨一点多去的。那次，乔建在桥下的冰面上站了整整两个小时。
桥上没有路灯，离桥头最近的路灯，大约在三十米以外。而且灯光昏暗。桥高路低，灯光受到渠坝和桥的遮挡，根本照射不到渠道里。所以，桥下很暗。人站在渠坝和桥上，桥下的事物一点儿也看不到。
两个小时里，从桥上一共过去了六辆车，没有一个行人。
由此，乔建推断，在这样的环境下，事当天，有目击证人的概率极小。
站在桥下时，乔建想，钱永明尸体出现在桥下无非是三种情况，自己跳下，别人推下和搬运过来。
他竭力在脑子里想象每一种事的可能性，仔细进行着甄别。可是，仍然是一头雾水。回去时，全身几乎都要冻僵了。
案的第二天，乔建就安排人去寻找路上的摄像头。想通过路上的摄像头了解钱永明那天从kTV出来，到家里，或者北桥的行踪。可是，除了离kTV不远的两个十字路口的摄像头里找到了一段钱永明一个人走路的身影外，再没有别的现。
乔建不甘心，自己又专门从kTV往钱永明家的小区走了一趟，又从钱永明家的小区往北桥走了一趟，然后再从北桥走回kTV。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记录沿路存在的摄像头，回去与以前让大家调取的摄像头进行比对，以免因为露掉摄像头而影响到破案。结果并没有新的现。本来小区门口的摄像头是最可能记录钱永明行踪的，可是，欣欣家园正门的摄像头里并没有记录下钱永明的行踪。另一个门，因为只留着一个供行人和电动自行车进出的小门，小区的物业并不当回事，先前安过的一个摄像头早坏了，一直没有更换，自然也就无法看到想要的结果。
……
大年初三，“尚品手机店”就开始营业了。
年前和年后，是手机销售的旺季，柳絮不想耽误赚钱的大好时间，所以每年正月初三，她都会开门营业。
二十四岁的王雨晨是店里的雇员。
平时店里就柳絮跟王雨晨两个人。如果不是腊月，正月这样的旺季，她们两个人并不忙。可是，一到旺季，买手机的，办卡的，换卡的，贴膜的，整天不断人。两个人每天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常常半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就过去了。
尚品手机店是家老店，又是几个品牌手机的代理商，老顾客特别多。老顾客来了，还都想跟柳絮、王雨晨多说几句话。为了店里的生意，两人都得笑脸相陪。
冬季，尚品手机店平时上午九点开门，晚上七点关门。可是，年前年后这几天，为了生意，经常往后推迟一两个小时。柳絮考虑到王雨晨是个女孩儿，晚上走夜路不安全，一般在天色刚刚暗下来时，就让她回去了。那时来店里的顾客已经少了许多，柳絮一个人可以应付。王雨晨骑电动自行车回去时，恰是下班的高峰期，相对而言，比较安全。柳絮开轿车上下班，回的迟点儿，也没关系。她那辆红色奥迪车就停在店铺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