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惊人的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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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特遣队跟踪翁铁军这一路内奸的同时，祁东雷也上报基地警署署长李涛及政管委主席田蓉，请求扩大侦查范围。于是，短短几天内，一百多个调查小组分批下去对基地所有暂居点进行了针对性的监听。

十天后，凌风被邀请到基地指挥中心列席高层内部会议。一份关于这些天调查小组监听结果的数据报告被分发给了与会众人。坐在会议桌末尾的凌风还没来得及打开报告观看，就发现坐在会议桌首位的田蓉脸色铁青，其他政管委高层在看过报告后，也都相继面露尴尬之色。这情景不得不让凌风对报告的内容生出了浓烈的好奇！

于是，凌风迅速打开报告，开始快速翻看报告内容。当浏览到最后一页总结篇时，凌风也惊了。

一段总结数据内容十分扎眼，大致内容是：“总共监听了一千八百四十二个临时居住点，覆盖人群一百六十三万多人。其中坚定信念要跟大部队西撤的人数占总比例的36%；有意或坚决要留下来投诚京普团伙的占比52%；剩下的则处在考虑中！”。

“触目惊心啊！我们之前做了什么？导致这么多群众跟政府离心离德！”田蓉将手里的报告狠狠摔在会议桌上，愤怒地对下首几位政管委高层吼道。

“田主席，别激动！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我们本来也是因为运力问题打算放弃一些幸存者的，这不正好嘛！有人自愿留下，也算帮我们减轻了西撤的负担……”张继东看了报告后，才体会到什么是“用脚投票”的尴尬！ 但此时，他也不得不在无奈中挤出几句言不由衷的话来安慰田蓉。

田蓉气得满脸通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倒不是她突然良心发现，而是这报告中的数据太让她这个前松江省主席丢面子了。

“失人心者失天下！”凌风不禁摇头，心中暗叹。早在蛊鸟危机之前，他上网了解这个时期的新汉国时就发现，整个新汉文互联网上，到处都是歌颂新汉第二共和国国泰民安，一片盛世的文章。搞得他还以为，自上任宿主刘佳名晚年离开新汉国回奥兰后的这几十年里，这个国家真的蒸蒸日上，实现了复兴之梦呢！即使后来以凌风的身份再次踏上这片故地，虽然也看到了一些令他不满的现象，但他仅仅以为那不过是些小概率事件，这个国家的现状还是欣欣向荣，富足昌盛的。但自从到了京都开始，之后又来到松江省。一幕幕近距离接触普通老百姓，听到看到他们的疾苦，凌风的内心逐渐越来越郁闷了。今天看到这份调研报告，更让他体会到了乱世人心。不经意间，凌风突然想起了昨晚安琪跟他说要写一部关于“汉奸是如何形成” 的深度思考类小说。当时他还笑话安琪来的，现在想来，发觉安琪的境界比自己要高出许多。

正当田蓉气急败坏之际，基地警署署长李涛接着张继东的说辞，也发言劝慰她道：“是啊！田主席，这档口我们就别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了。就这六十多万人，我们运输起来都很费劲的！好在这几天关内各军区的支援运输队都陆续到了，加上明天我们的第一批铁路运输团也将启动出发。我估算了一下，这一波可以运走十到十五万人。饶是如此，到了跟京普约定好的时间，我们都未必能顺利将这36%的坚定派幸存者全部运走……”。

“哦！”田蓉听了李涛的话，立即收起了脸上的愤怒。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对张继东说道：“运力水平还是这么低吗？”

“是啊！这已经算是我们能组织起来的最高运力了，毕竟不能和危机之前比嘛！就这个运力，还得是第一批铁路运输团回来时，把其中一列车的车厢留在奉天，换成油罐车，装满柴油运回来，才能支应起我们后续运输所需的燃料。所以，那些负责改装车厢的工人，只能最后一批离开，他们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改装更多的载人车厢……”张继东无奈地回答道。

“这样看来，我们政管委这些人民公仆此时真不能再浪费时间去自我反思了！我们所有人要把精力积极投入到为那些坚定不移地跟随我们的好百姓中去，务必把他们全须全羽地带到奉天……”田蓉一脸坚定地说道。

张继东等政管委的那些高层领导纷纷慷慨演说完，转头对一直在会议桌末位低头沉思的凌风道：“凌风老弟，都叫你坐我身边了，你说你坐那么远去干嘛？现在咱们有了这份名单，需要尽快研究出一个有针对性的撤离方案。避免京普的偷袭队伍把咱们剩下这点幸存者也一并劫了！”。

凌风听到张继东的担忧，思索了一会儿，正色道：“这点确实需要周密计划一下。不过，第一批应该问题不大，我觉得最应该重点保护的是最后一批。也是人员数量最多的那一拨……”。说完，凌风给了张继东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后，又闷头看报告不再说话了。

张继东读懂了凌风的意思，于是继续和其他人讨论分批撤离过程中政府工作人员的工作部署，也没再打扰他的思考。

会后，凌风主动留在了会议室没跟其他人一同离开。张继东送走众人后，也无声无息地转回到会议室来。

“凌风老弟，你是认为今天与会这些人中也有内鬼？”张继东关上会议室的门，坐到凌风对面问道。

凌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张继东与自己二人。于是解释道：“不能确定有还是没有，但这么重要的事总该小心点为好。我有一个想法跟你商量，但需要绝对保密。否则，一旦消息走漏，我们恐怕会满盘皆输……”。

扎龙庄园游客会所内，骆娃依旧如往日一般有节奏地踩着高跟鞋走进大会客厅准备向京普汇报今日获得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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