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打狗棒法传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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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等人听了杨过这么多年生活是流离颠簸、四处为家，也是感慨不已，心想一代大侠却也是无奈。郭襄听到小龙女有了身孕，忙问道：“杨大嫂现在可好，生的是男是女？”杨过黯然道：“自从那年一别，我就再也没见过龙儿了。那日听闻蒙古大军攻打大宋的消息，我就离开龙儿，星夜快马赶往襄阳城，希望能再陪郭伯父守城杀敌，就没想着能在活着回去。可由于路途遥远，中间又遇到许多蒙古大军，不敢太暴露自己，就昼伏夜行，等赶到襄阳城后，却已经晚了，襄阳城已被攻破，郭伯父和黄伯母都死在城中了！”郭襄虽早在五年前知道这个情况了，但听杨过说出，还是大哭不已，伤心难耐。杨过也不相劝，继续道：“当时我后悔不已，暗恨自己怎么不早点到，事后才知就是早点到也是没用，这次蒙古大汗忽必烈调集了全蒙古的精兵强将，还有大批各族武林高手围攻襄阳城，是志在必得。郭伯父等人率兵虽杀敌无数，但已知道是回天无数。”

杨过继续道：“我本来想多杀几个蒙古人为郭伯父等人报仇雪恨，但想到郭伯父黄伯母等人尸骨未寒,不能任由蒙古人收殓，于是我就没有去杀蒙古人，等到晚上去寻找郭伯父黄伯母等人的遗体，那时候襄阳城中到处乱成一团，我每晚都去襄阳城中，有时白天也易容前往，终于找到郭芙耶律齐还有几位丐帮弟子和武林前辈的遗体，我晚上就偷偷背出，先埋在一个地方，留有记号。但却一直没有找到郭伯父黄伯母还有破虏兄弟的遗体，后来无意中打听到原来蒙古皇帝忽必烈害怕郭伯父没有真死，就下了一道圣旨，郭伯父和黄伯母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生死都要解到大都亲自查看。蒙古人攻破襄阳城后，发现郭伯父黄伯母遗体，就连忙送往大都了，忽必烈亲自检查后就一直放在皇宫中。我在襄阳城中仔细搜查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后来抓到一个蒙古大将，使了手段他才说出真相。我就立刻赶往大都，几次潜入皇宫，寻找了好久，最终才在一处宫殿中找到郭伯父和黄伯母遗体，我小心背了出来，又找了两个死尸放在那里，然后一把火烧了那个宫殿，让蒙古人不知郭伯父黄伯母遗体被偷出，制造遗体被焚烧的假象。但我始终没找到郭破虏兄弟，后来又去了宫殿中，由于上次着火，蒙古人加强了警戒，派了好多高手守在宫中，我杀了好多蒙古人。后面再蒙古高手侍卫围攻时，突然出现一个藏僧偷袭，我受了他几掌后，出掌把他震伤。但我也留下了内伤，我不敢在大都停留，就把郭伯父黄伯母遗体运到桃花岛安葬，又把郭芙和耶律齐等人遗体也一起运送桃花岛安葬。没想到大批蒙古高手也追到了海边，幸好程英武氏兄弟也一起赶到，也把蒙古高手斩杀殆尽，没留下一个活口，但武修文身死，武敦儒也受重伤，程英也被打伤，遂留在桃花岛养伤。然后我把武氏兄弟送到他们现在住的昆仑上附近的朱武连环庄，幸好武家和朱家都有了后人，也算宽慰了。”众人听他说的轻巧，却也知道这其中凶险无比。

郭襄听到”咕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向杨过连磕几个响头，杨过忙扶起郭襄道：“当年郭伯父黄伯母对我有再生之恩，他们又是为国为民而死，我做这些又能算什么！”郭襄道：“那你所受的伤就因此一直没好，刚才又和那巴鲁图拼战，想来又伤上加伤吧！”杨过点头道：“不错，这巴鲁图就是那皇宫中藏僧的师弟，我初时小看了他们，他们内力实在怪异，竟能潜伏在体内这么多年，刚才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差点走火入魔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内力，应该不是郭伯父所教的吧！”郭襄点头称是，就把在少林寺遇到觉远大师和张君宝的事对杨过简单说了一遍，杨过听了却是高兴异常，又看了看远处站着的何足道，他道：“原来如此，真是机缘啊！果然是天不服人。”郭襄又道：“大哥哥你真么多年都没再见到杨大嫂吗？”杨过点头道：“是的，好久么见到龙儿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了！我也要回去看看了。”郭襄道：“那你不跟我们去参加丐帮大会吗？”杨过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现在伤还没好，出现江湖就太招摇，会引起蒙古人的追杀，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寻找你和破虏兄弟，既然你现在武功大成了，我也要回去陪陪龙儿了！”郭襄道：“我听说你在峨眉金顶出现过，就一直在峨眉金顶等你，没想到你却不在那！”

杨过道：“那一年我们听说峨眉金顶佛光普照，不管许什么愿望都会实现，我就带着龙儿前去许愿，后来就去了白驼山庄，就没再去！”郭襄道：“原来如此啊！你们的愿望实现了吗？”杨过摇了摇头，道：“可能是我们心不诚，没在峨眉金顶佛光下诵经念佛吧，所以一直没有实现！”郭襄道：“真是天意弄人，我却在峨眉金顶多少年等你，你却在江湖中找寻我们，你说我弟弟现在还什么都没找到，难道是真的还在人世？”她一直以为郭家就她一个人还在世间，听到杨过说郭破虏还在人世，当然是高兴异常。

杨过道：“这么多年，无论是襄阳城还是大都皇宫内，还是江湖中，，我一直没找到破虏的尸体，我就怀疑他还在人世，可是一直也没找到他的人到底在哪里？以我对黄伯母的推断，破虏兄弟一定藏在何处，你以后要多找找，说不定会找到的！”郭襄听了，虽早就猜想母亲黄蓉早有安排，不会让弟弟破虏跟着战死的，只是一直无从寻找，此时听到杨过如此说，顿时感觉有了希望。

郭襄想起弟弟郭破虏小时候的事：她和弟弟郭破虏本是双胞胎，可从小到大，弟弟郭破虏一直默默无闻，她却占尽了风头，父母喜欢，外公疼爱，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对她很好。而弟弟破虏从小就被爹爹郭靖送到外面吃苦，她记得爹爹母亲常说，弟弟太像爹爹小时候，少言寡语，不爱说话，想让他先去吃苦，不能先学习上乘武功，以免向武氏兄弟那样。爹爹郭靖虽武功高强，却不会教徒弟，这上乘武功就是学习了也不能理解，就想起自己学武之路，还是先去练习基础武功，等到一定程度，再接回襄阳城在来学习上乘武功。所以很小就把弟弟送到外面跟别人学习武功，跟丐帮弟子在一起几年，又送到全真教几年，还送到过普通拳师家几年，走得都是郭靖小时候练武的路子。也不让别人知道郭破虏的真正身份，更不知是当今第一高手郭靖的儿子。每次郭破虏一回来，她都看到弟弟是又黑又瘦，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妈妈心疼得不行，没少和爹爹吵架，但过不了多久还是又把弟弟送到外面。

有时她都不知道弟弟在哪里，所以她也从没有和弟弟一起过过生日，记得在弟弟十八岁那年弟弟终于又回到襄阳城，爹爹妈妈说不再把弟弟送出去了，因为这时弟弟已经有爹爹的样子了，不说也知道是郭靖的儿子了，武功基础也已经学好。就把郭破虏留在襄阳城学习武功。

那时郭襄一心想寻找杨过踪迹，一直在江湖中游荡，也很少回襄阳城中和弟弟相聚，没想到最后一次离开襄阳城，却是永别，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本以为一家人全都遇难了，不想听到弟弟郭破虏还有可能在世间，虽是一丝希望，但也令她高兴异常，激动不已。

杨过等郭襄心情平稳道：“襄儿，你跟我到这边一下！”郭襄不解，跟着杨过走到前面一个小树林中，杨过伸手在树上折下两根小木棒，一个交给郭襄道：“我现在教你打狗棒法，你要好好记住！”郭襄没想到杨过竟然会打狗棒法，感觉非常诧异，道：“大哥哥，你怎么会这丐帮绝技打狗棒法，是谁教你的，难道是我娘吗？”杨过点了点头道：“当年也是误打误撞，黄伯母教会我打狗棒法，不想真是天意，今日我交给你，也算是在天之灵以报黄伯母大恩吧！”说着舞动木棒把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尽数缓慢挥出，每使出一招都详细诀窍心法，又把打狗棒法中那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奥秘之处，一一说出。郭襄天资聪慧，真所谓闻一知十，举一反三，兼之他对这套棒法早已听黄蓉教过，只是那时只是为了好玩，不愿多学，后来在江湖中遇到不少高手，才感觉学习恨晚，但已没机会再去学习，现在听到杨过略加指点，以前百思不解之处，都豁然开朗。又问了一些疑难之处，杨过也一一说明，他本来只是知道这打狗棒法精要，但多年来并不用过，后来学习到独孤求败剑法，把两种武功精妙之处加以贯通，都融汇到剑法之中，现在又教郭襄打狗棒法，又把独孤剑法的精妙之处融汇到打狗棒法中，郭襄聪明伶俐一学即会，不多时已把打狗棒法使得有模有样。杨过大喜，道：“襄儿你既然学会了打狗棒法，我本想把我所学武功都传授给你，但你所学已经很多，任何一种武功都不次我，只是没有精通，现在你只要精通一两样武功，加上你的九阳神功护体，就强于我，在学太多对你反而不好！”郭襄点了点头，她早已知道自己武功虽多，却无一精通，所以几年来，她一直在峨眉金顶练习九阳神功，想把各派武功融通汇合，再学更多却也没用。要不是为了丐帮之事，她也不会学习这打狗棒法。

杨过又道：“你既然已经学会，我也要走了，以后全靠你自己了，诸事小心即可！”郭襄寻找杨过多年，本以为见到后会异常激动，什么话都会说出，可现在却感觉心静如水，只想杨过能早点回去去看小龙女，心中再无儿女之情，只有祝福。

有时候感情只是年轻时的一个很模糊的愿望，并无实际想法。当年只想着能再见到杨过，等真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可是郭襄却一直没有见到，所以这心愿都成了她的一个心病，等见过了，这个心病也除去了，反而自然很多。

郭襄刚才为杨过疗伤时已知道他内伤还没全好，又想到小龙女一个人在远处，等着杨过这么多年，更加盼望杨过能早点回去，一家团聚。郭襄道：“大哥哥你走吧，早点回到杨大嫂身边，我们郭家的事累你奔走多年，襄儿实在感激，不知以后有机会还能在见到大哥哥吗？”杨过大笑道：“襄儿千万别这么说，我们郭杨两家还要说这样的话吗！等我寻得一处安静的地方就会告诉你的，欢迎你随时来，龙儿也很喜欢你的！”郭襄点了点头。杨过一声长啸，大雕飞来，两人就要一起离开。明月楼却突然从远处跃到杨过面前，拦住了杨过去路，郭襄大急道：“明公子这是为何？”明月楼却道：“郭姑娘不比惊慌，我不会阻拦杨大侠离开，我只是想问一下杨大侠一件事情？”杨过停了下来，也很好奇，不知道这个满身邪气的年轻人问自己什么事情。郭襄好奇道：“什么事情？”明月楼道：“江湖传言，郭大侠遗物中有当年郭大侠所有的武功秘籍，不知是真是假？”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这半年前江湖中都已传遍说当年郭靖的武功秘籍藏在一个地方，只有在郭靖遗物中才能找到线索。想当年郭靖身兼《降龙十八掌》，《空明拳》，《九阴真经》，还有桃花岛《弹指神通》等武功，任何一种都可以冠绝武林，特别是《九阴真经》，江湖中只有郭靖练习，以郭靖黄蓉的个性断不会让这些武功失传。

杨过听他说出，想了想道：“看你刚才帮助江湖群雄突围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吧！”然后他又转向郭襄道：“襄儿这件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在襄阳时，郭伯父黄伯母就早有准备，怕襄阳城以后有意外，就说要把全部武功都写下来，以备以后继续抗击蒙古用，我知道写了一些，但到底写没写完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送你生日那把玄铁宝剑也不知所踪，我想以黄伯母的个性定是放在了一个隐秘之处了，等以后抗击蒙古使用，至于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你若能找到破虏可能他会知道。但这次蒙古人大事宣扬为郭伯父黄伯母安葬之事，一时为了给大宋人一个交代，让全宋人知道蒙古是善待汉人的，蒙汉两族是一家人。其二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把所有反抗余党、郭家后人和中原反叛群雄一网打尽。第三，也是最阴险一招就是散布郭大侠武功秘籍出现江湖，让中原武林争抢不休，不在对付蒙古。至于他们蒙古人估计也没得到郭大侠的武功秘籍。所以襄儿以后要更加小心，以免被人所趁！我虽知道蒙古人阴谋，却一直受蒙古人追杀，没有机会说出，刚才也是把追杀者杀掉才赶到这里的。”他虽是对郭襄所说，但全场的人都能听到，听到蒙古人原来用心如此歹毒，无不气愤填膺，骂声不绝。

杨过说完此话，带着大雕，向树林中跃去，身子一晃，就消失在树林中，不见了踪影。郭襄看到杨过离开，若有所思，不想在此能见到杨过，又在此又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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