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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对她笑了笑。
织锦抓紧了枕头，默默等待着之后的事情，可一直等到疼痛变轻，她也没等到老大夫所说的那些事情。
不痛了，也没流血。
织锦翻身躺好，缓缓的调整呼吸，有些茫然。
就这？
“织织？”
“姥姥，我不疼了。”织锦转头，轻声说。
老太太怔了下，说，“我去找大夫来。”
“姥姥、”织锦有些不安，她下意识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没事，他信得过。”老太太温声安抚。
楼下老爷子和老大夫正在聊天，她靠近低声说了织锦的情况。
老大夫一怔。
没反应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沉吟片刻，请老大夫跟他上楼。
在楼梯上，他轻描淡写的说了织锦的情况。
老大夫诧异过后，不由惊奇。
“原来真的有鲛人在。”
“这种神话生物，寻常的药怕是不起作用。可再多的，我也没办法。不行，就只能试试手术了。”他说着认真郑重起来。
三人进屋时，织锦撑着力气坐了起来，请老大夫把脉。
“药效没了。”他说。
中药见效慢，只要吃过身体内就会有残余，可现在，他竟然把不到丝毫痕迹，就好像，织锦根本没吃过药一样。
织锦陷入沉默。
“我知道了。”她回复。
中医没办法，之后又试过西医，可等到拍片，织锦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开刀。
之后，织锦推掉了外界的一切活动，回到秦家老宅居住，饮食都有专人送进去。
时间渐渐过去，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一个月的时间，几乎就长到了寻常人怀孕五个月的大小。老中医推测过，鲛人的孕期应该比正常人短，大概是五到六个月就会生产。
与此同时，织锦对水的渴求越来越多，发展到最近几乎每天都泡在水里。
而且，她的手腕和脚腕在痒过一阵子后，竟然生出了薄薄的金色鳞片纹路，还有腰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纹路渐渐变硬，似乎在朝着鳞片转化。
从鱼缸中醒来，织锦撑着酸软的腰坐好，低头看了眼圆润隆起的肚子，不由咬牙。
若是一开始是慌张，后来是无力，等到现在，就是纯粹的愤怒了——
直觉告诉织锦，她现在的处境，都在哪个红发鲛人的预料之中。
她自觉算计了对方得以成功逃走，但现在想来，不过是那个鲛人刻意为之，给她希望，然后再让她绝望，自己心甘情愿的回去，回到那个牢笼里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 织锦不死心，又吃过好几次药，甚至强行开了刀, 但都没有用。
甚至到现在……
织锦忽然闷哼一声, 感受到肚子仿佛被什么存在狠狠踹了一下，那股痛意一瞬间牵扯到她身上敏感的神经, 让她瞬间失去力气，往后倒在了水里。
“混账。”
织锦立即收敛起将它打掉的想法，那股痛意也随之消失, 她睁开眼，额角湿冷, 咬牙说。
一开始还好，等到后来，她肚子里那个东西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恶意, 她只要一想把它打掉，它就开始折腾她。那种仿佛牵扯着灵魂骨髓的痛意，只是想起就让她浑身颤抖。
织锦蜷缩着，显得她的肚子越发明显。
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随之又被手腕上的鳞片吸引去了视线。越来越明显了, 若是不细看，还以为她戴上了一双金色鱼鳞纹路的长袖手套，说来并不难看，甚至还很漂亮。
但一看, 她就忍不住想起之前那些鲛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织锦想。
拿起手机, 短暂的离水后, 织锦下意识将手臂更往水里浸了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