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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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伐木场出来，边走边想，很快就来到闪金镇。抬头四望，看着逐渐多起来的人们，与白天犹如荒野般三三两两、人迹难觅的景象对比，这里充满了烟火气。
湖边的房子慢慢灯火亮起，似有人声在讨论今日的趣事。旅馆也开始有人走入，不时传出觥筹交错，吹牛打屁的声音。路边的商贩更加卖力的介绍起自己的商品，希望在天黑前再卖出些自己的存货。铁匠铺的炉火依然旺盛，只是多了些手持铁锤敲敲打打的人儿。
我站在旅馆前，听到里面大声的喧哗，好是热闹！感受到人间繁华，浓浓的烟火气。
“需要个床来度过夜晚。”我想着走进了旅馆。
看到了各种穿着的人类，他们似乎很享受这忙碌了一天后，聚集在一起喝酒放松的日子。除了人族，还有一只亡灵盘坐在一旁角落里，它的身体千疮百孔、头上焦黄稀疏，它低着头，似乎缺了下巴，一动不动。从气息来看这就是曾经受我支配的亡灵生物！
我来到一张桌子前坐定，“老板娘来二斤面包，一壶好酒！”
显然她没有被同样的话蒙住，明白了我的意思，端着跟先前一样的面包和水走了过来。
“呃……我要的是酒，不要水。”
“你手里有钱么？酒一个铜币一杯。有一个铜币，你多吃两个面包，不香啊！”
“今天在东边的伐木场砍了一天树，挣到了几个铜板。另外你这里除了喝酒，能不能住宿？给一张床就行！”
“楼上的房间没有了，一个铜币只能在地下室用干草铺休息。”
我端着面包，拿着酒，走到了角落里挨着亡灵生物的桌子边，坐下静静的吃着面包。
吃完扭头看着这个亡灵生物，说到，“你很特别，可以交个朋友么？”
“你不怕我？！”从它没有下巴只有气管的嗓子里出模糊不清的音节，“你也挺特别的！”
“你跟我以前的一名手下很像，他死后就一直缺下巴。”
“哈（呵呵）……，哈（呵呵）……！”
沉默，沉默，和亡灵的确应该是沉默以对。
我试着调动“巫妖王”控制亡灵的能力。随着能力的动，手里多了一根似有似无、细如蛛丝的散微微银芒的细丝，像一条蛔虫般慢慢伸向亡灵背后脊椎与脑干相连的位置。随着细丝的靠近，亡灵生物面现异样。脸上带着轻蔑，随后是不屑，抵抗，再后是惊恐，最后是毫无表情。意识被控制，我也进入了这只亡灵的内心。
一个无悲无喜的略带女性化的声音响起。“永远效忠你，我的主人！”
“不会效忠你，你这个屠夫，你不能永远控制我！就算是腐烂的肉身也不会给你。…………”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与我对抗，在我加强控制后，愤怒的声音逐渐微弱。
“我臣服，我的主人……”
我心中说到，“我会轻微放开对你意志的控制，你不要出声音，敢露出一点声音，我会彻底磨灭你的意志，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活着的人从来不欢迎亡灵，你怎么还会在这里。”
“我叫珀尔，是跟随您北伐诺森德的牧师，在您拿起诅咒之剑时死亡，随后被您的意志唤醒再次为您战斗。后来，您的意志消退了，我出现在洛丹伦，可是洛丹伦已经是希尔瓦娜斯的领土，我找不到我的家，而且我不想效忠她，便一路南下，来到了这边的暮色镇，谎称自己是跟随卡德加探索卡拉赞后受到麦迪文的诅咒，成为了这幅模样，这里的人们便接纳了我。”
“呃……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我不禁出感叹。“我知道了。现在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巫妖王的嘴里还会有好消息！？”
“我不是‘巫妖王’，我只是学习了一些控制亡灵的术法，我不会抹灭你的意志，你还是拥有独立意志。从你的外形看，你已经很久没有补充死亡能量了。我会定期给你补充死亡能量。”说完便在指尖产生一缕死亡缠绕，隔空送入珀尔的身体，千疮百孔的身体，像是得到了滋润，有点残缺的身体，像是修复了丝毫。
“那坏消息呢？”
“作为死亡能量的交换，我将永远对你的束缚，因为，我不想我的隐私被你泄密。你将成为我永远的奴隶！”
“您的意志与巫妖王太相似了，与最初被他控制的时候一样，无法抵抗。”
“你不能再用效忠‘巫妖王’的方式来和我说话。我们最好装出不认识的样子，你明白？”
“明白！”
我并没有收回丝线，若有若无的挂在她的脖颈处。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想法，但没有多加干预。我不再是巫妖王了，怎么还能做巫妖王的事情呢。
吃完面包，“疲累”缓缓侵袭，没有作为方块人时用之不尽的能量，又是一个新奇的感觉，随着“疲累”包裹全身，便趴在桌子上，睡去。
第二天，睡醒起来，有意识的时候，我没有了疲累感，也没有身体的酸疼，像是身体重启，重新运作，器官间的交流重新畅通。
抬起头，环视四顾，面前摆着面包和水，清晨的阳光从不算是透明的窗子里照了进来，后面厨房烧火做饭的声音强迫我扭头，随着头部的扭动，视线也扫到了依然盘坐在旁边的那只亡灵。“呃……”早上醒来看到旁边盘坐着一只死过的人型生物，我已经好久没这种体验了！
我平复着心情，继续向着厨房看去，老板娘也在向我走来。她拍拍我，指了指后面盛水的酒桶说：“帮忙装满酒桶我就不收你过夜和早餐的钱了。”
这时，那只亡灵生物，起身披上斗篷，走出旅馆。只有我能看到的在她脖颈处挂着的纤细丝线依然粘附着。
“呃……那只亡灵也没有付钱啊？”
“他又没有吃饭，她也没睡觉。”
“……”
我三口两口吃完面包，去后厨利用方块人无限水的能力装满了一整个酒桶。“好了，足足一桶水。晚饭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免费啦？”
“呃……你竟是魔法师，人不可貌相，你还会什么魔法？徒手搓面包会么？你这凭空变出来的水不会消失吧？”
“不会；我还想在这里多吃几次免费的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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