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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铜与火（1）
“在北欧，炼金术属于一种传统技术，哪怕是最普通的混血种，只要看过有关的书籍都能学会一点简单的炼金术。”
“那为什么卡塞尔学院里没有关于炼金术的专业？”路明非皱眉道。
“有是有，但由于人数很少，就被纳入一般的武器制造专业中。炼金人才的培养价格不仅是昂贵的，而且制造炼金武器的材料也十分难寻，有时候即使培养出来一两个，也无法制造出对龙王有致命威胁的炼金武器。”诺诺开口道“卡塞尔学院自然不会十分重视。”
“那是因为你们学院里关于炼金术的书籍都是残缺本，不仅耗资巨大，且成功率极低。而在莱茵城中存放的书籍，都是完全成熟的炼金技术，一个残本一个全本，自然天差地别。”
“照那么说，莱茵城中岂不是有很多混血种拥有可以杀死龙王的武器，诺顿是怎么坐的住的？”路明非说道。
“非也”楚子航摇摇头，故作神秘的说道“现在的诺顿不是你们所杀死的半成品，而是拥有完全龙躯的火龙王，光论肉体强度，硬抗十洲际导弹都轻轻松松。”
“康斯坦丁也是完全体？”诺诺问道，这是最为致命的问题，如果康斯坦丁不是完全体，他们或许还可以通过劫持康斯坦丁的方式来逼诺顿就范，尽管方案风险很大，至少还有希望，但康斯坦丁是完全体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很可惜，是的。”楚子航话锋突然一转“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诺顿和康斯坦丁应该正在寻找精通高级炼金术的人帮助他们制造骨殖瓶。”
“他们要死了吗？”路明非面色忧郁，龙王一旦开始做骨殖瓶一般来说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身体过于老化，需要重新获取新的躯体，属于自杀式。另一种，则是他杀式，即龙族的特有天赋，能够预知即将到来的死亡，虽然不知道生在何时，却会提醒他们是时候准备后手了。
“诺顿正值壮年，制造骨殖瓶的目的，应该是因为那场战争即将到来了吧。”楚子航沉吟一会，开口说道。
诺诺眼中精光一闪，对路明非说道“还记得我们进入青铜城时见到的骸骨吗？”
“你的意思是，那场战争生在诺顿和康斯坦丁的领地里，而且诺顿和康斯坦丁也死在了那场战争中。”路明非说出了诺诺心中的想法。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们的目的不只是杀死诺顿，还要拿走他的龙骨十字。”楚子航看向路明非有些担心的说道“路明非，你可以吧？”
“不可以”路明非果断的摇摇头“先不说能不能杀死诺顿，就算诺顿死了，也是在战争时期，觊觎龙骨十字的可不止我们，到时候只凭我们三个人和一头龙怎么夺？”
“所以我们要站在战争的最高点，成为龙骨十字理所当然的获得者。”楚子航露出令人汗毛直立的邪笑“不过需要时间来筹备，在此之前，我们先到莱茵城落脚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寒冷起来，北欧靠近北极方向是一片永冻之土，在北欧边境时，温度就已经接近零度，越接近北欧中心，温度越低。
路明非等人穿的还是夏季的衣服，单薄的衣服无法抵御刺骨的寒气，再加上空中呼呼吹来的狂风，路明非等人很快就开始全身颤。
楚子航手里燃起君焰，炽热的火焰驱散了周围的寒冷，君焰分为四朵火花，围绕着路明非和诺诺，而他自己则是靠手心中的君焰取暖。
“我去，师兄你的君焰集防身照明取暖烘培为一体，简直是外出旅游必备言灵。”路明非赞叹道。
楚子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只是暂时的，我总不能一直开着君焰吧，费神费力，到莱茵城后还是要找一些厚衣服的。”
“请问你有钱吗？”诺诺一边借着君焰取暖一边问道。
“这个嘛……”楚子航顿了顿，摇摇头道“没有”
“额”诺诺嘴角开始抽搐“我们总不能去抢棉衣吧，这又不是战争时期。”
“师姐，说不定龙族不用钱交易呢。”路明非笑道。
楚子航拍了拍风魔龙道“龙族交易讲究的是等级，钱是第二考量因素，如果你的血脉够高，就可以得到几乎一切。”
“也就是说，高等血脉层次的小卡在莱茵城可以白嫖。”路明非接话道。
“答对喽。”楚子航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但仅限于小卡，我们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
路明非和诺诺疑惑的看着楚子航，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刚说过，混血种是龙族的仆人，而高等血脉层次龙族拥有的仆人在混血种也必须是排名靠前的。小卡是新晋的高等血脉，她可以挑选属于自己的龙仆和属于自己的龙侍，我们要想混进莱茵城只有当小卡的龙仆。”
“那也没什么啊。”路明非说道。
一旁的诺诺点点头，要只是以龙仆的身份进去的话倒没有什么问题。
“龙族的等阶关系很严，潜移默化的在龙仆中也形成了这种关系，莱茵城中的混血种有两种，一是自由混血种，不受龙族管辖，可以在外流浪，也可以选择定居，这都是建立在你的实力弱到中高等龙族都看不上眼，另一种，则是龙仆，他们身后往往有着实力极强的龙族，越是心腹的龙仆实力越接近纯血龙族甚至过一般的纯血龙族，所以当他们被别的龙族或者龙仆杀死时，常常会被认为是对自己的挑衅从而引起怒火，这种现象在诺顿的血脉旁支中更加明显。一般来说，龙仆直接的厮杀是不被允许的，因为龙族的愤怒需要用鲜血来平息。”
楚子航顿了顿，目光投向前方若隐若现的高大围墙。
“至于我们，在他们眼中属于外乡人，特别是自由混血种，没有龙族的庇护，他们时刻面临死亡的威胁。在这种压力下，对龙族的龙仆起决斗是最冒险也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成功了，不仅会证明自己的实力，也能代替败者成为新的龙仆。对实力未知的外来高等血脉龙族的龙仆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也不能放松。”
“怕什么，来一个打趴一个。”诺诺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道。
“师兄，如果失败了，会……死吗？”路明非看向楚子航，黑色的眸子和金色的眸子对视。
楚子航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尽管时间很短但路明非还是看到了。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仿佛在说“你说呢？”
“莱茵城几乎没有老弱病残，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啊。”楚子航双手负在身后，转过身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巨大岩石城墙，缓缓说道“我们到了。”
风魔龙突然悬停在原地，在空中不断盘旋攀升，悠长的龙吟传至莱茵城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混血种全都跪在地上，金色的眸子泛着恐惧的神色。
“快开炼金法阵，恭迎神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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