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序列排次中，你是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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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管理混乱的借口，自己居然相信了！

杜霖感觉自己简直是天大的傻瓜！12区那样一个人才荟萃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账目管理的问题。

而这个二号营和21区训练班一样，都是21区委员会下设机构，并非是李淳康的蓄养的私兵。这也能解释在朱林庚出事后，李淳康能全身而退的原因。因为李纯康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

朱林庚介入21区变异人事件，结果被杀，极有可能与自己无关，否则直接派人追杀自己得了，干嘛把21区闹的鸡飞狗跳，引起上面高层的怒火。他的死，极有可能是触动了他不该碰的东西，而自己是不知道的。

触碰到什么？变异人？

杜霖脑中突然想到了豹猫、常春以及失事的直升飞机里的合成战士。按道理合成战士也是变异人，只不过他们是身体的嫁接，而非基因嫁接。

可是谁能保证在身体嫁接之后，研究者没有野望，去弄更为恐怖更具杀伤力的基因嫁接？当初智能人之所以暴乱，一个前置条件就是有人不满只让人智能人从事低级的无尊严的劳动，从而提高了智能人的思维能力。

从本质上讲，自己也是嫁接的产物，不是肢体，不是基因，而是神魂，其实就是脑组织，杜霖回忆那个半球体的房间上的流程图，一张手术台上，一个人的脑组织被移出的画面。

不知道自己也是不是从这里诞生的。自己来自冰冻区，或许这个二号营就有类似于冰库的冰冻区。

见杜霖枯立呆，慕容影轻轻推了推他，杜霖连忙装作再次看向那些票据。

票据显示，大部分资金都砸在试验和外科手术上。试验和外科手术应该都在医疗区域。

草草看完手头票据后，杜霖带着慕容影离开财务室，寻找存放档案的地方。

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杜霖避开了一个巡逻的值班人，然后闻到一股浓浓的塑料气味。那股气味让杜霖想到了营地档案室里的塑料档案盒。杜霖意识到附近可能有放置档案的地方，仔细寻找，现果然如是。

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档案室里，杜霖直接寻找关于冰冻区的档案，却没有找到，看来那类档案未必在这里存放，极有可能在主管的办公室。

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他也不能空手而归，他随机抽看了一些。然而，即使是这样随机挑选，其中的内容也果然应和了杜霖的猜测，这里不仅生产合成战士，也生产变异人。

在诸多档案中，合成战士的档案很全，由此可以看得出合成战士的审核极其严格，而变异人的档案只有一张纸，用作变异人基因手术的，都没有注明姓名、性别、年纪和住址，只有手术后的一些变异特征。这样的档案是查不出任何有效信息的。

杜霖忽然想起了“他”曾在玄武镇追查麻三时的对话，莫非麻三主持的玄武镇广泰物流在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为变异人制造提供人口？

在变异人基因手术的档案中，大所述被盖了“已处置”的印章。凡是被盖上的档案都是试验失败了，而死亡的。极少数是“通过”的印章。

在成功“通过”的嫁接试验中，杜霖看到了那个蜘蛛变异人的档案，现一部分基因被嫁接，成了类似于之前的蜘蛛变异人那样的怪物，还有一部分成为了失去神志的、半人半兽的“死士”。

那些“死士”多被秘密贩卖给某些势力，而负责运送的公司，就是广泰物流。而攻击力更强大的基因变异人，则被另一个势力自留了。那个势力是4区。

4区？杜霖想到了范元桂。现在想来墨振中看到范元桂出现在21区飙，更多的是对对方出现在21区感到愤怒，而不是恐惧，至于为何愤怒，原因不得而知，或许牵扯到和4区的恩怨或者一些更复杂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杜霖能肯定，包括墨振中在内的所有委员会的人都知道基因变异人的存在。

那个给自己画画的人，让范元桂给自己传画的人，应该是4区担任，不过，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帮助自己，还是在养肥自己待宰，杜霖不得而知。并不是所有信息，都能在卢福源的神魂里找到。若是养肥待宰，那真是极为恐怖的，难道自己作为第一序列杜霖的神魂饵料，竟然如此重要。

感觉自己一直被人当猴耍，而耍他的人最终为了最终他的性命。杜霖心中郁闷之极。他忽然想到，自己在二号营里一路潜行进来地虎也太顺利了，下一扇门打开，会不会就遇到那个杜霖，也就是杰斯卡呢，

他转身看了看慕容影。女孩依旧在按照他的吩咐打开档案柜，往外面搬文件和档案。杜霖制止了她。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对方在自己之前就来到这里，以请君入瓮的方式，放自己进来，恐怕也不在乎自己知道这里，在对方眼中，一个将死之人知道了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

刚接近医疗区，杜霖就听到了什么东西因被撕碎而出的尖厉的声音。进入之后，就看到一排荧光灯下闪闪亮的手术台。接着就听见叮当声，金属工具互相碰撞的声音。闻声看去，杜霖看到了一个手术台上躺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留着一头杂乱黑的男人，套着一身犹如破布般的衣裳。他的体形高瘦，长长的手臂几乎垂到了小腿。感觉到杜霖的目光，他撑起上半身坐起，手臂上的铁链出哗啦啦的响声，他腰部前弯，双腿微曲，佝偻的姿形似猿猴。荧光灯将他苍白的脸映得雪白，颇为诡异。一双有些呆滞而赤红的大眼睛，正木然的盯着杜霖这边。

杜霖扫了一眼，便急忙关门退了出来。他所畏惧的不是坐在手术台上的那个黑的男人，而是另一个手术台上的一个东西。那东西也盯着杜霖，它的双眼呈金黄色，瞳孔极小，额头正中有一撮白毛，紧闭的嘴唇即细又长，如老鹰的喙。瘦骨嶙峋的身体下盘旋着蟒蛇的身子和尾巴。看着杜霖，那半人半蛇的怪物双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怖的笑意！

杜霖拉着慕容影急忙退出医疗区域。他已不需要再去验证什么了。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弄清楚，他要去办公管理区，他要寻找冰冻区的资料，他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但是他要去试一试。

当他和慕容影来到办公区域的时候，走廊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三个人出现在灯光下。

三人中，居中的果然是杰斯卡，可是他左右的两人，却大大出乎杜霖意料。那两人居然是安心和张智齐。

对于张智齐，杜霖心里早有怀疑。只是真正确定对方对自己另有所图，还是吞噬卢福源的神魂后，才知晓其中原委。不过看着冷艳如雪的安心，杜霖还是有些意外和失落。

不过这两人不是杜霖此时最关注的。他将目光移到杰斯卡脸上。

当初第一次见到杰斯卡的时候，他和对方目光相对，心里就有一种惊悚不安的感觉。现在想来，他意识到那是自己潜意识里存在的一种噬鱼被与噬的恐惧，或者说是神魂之间的被猎杀的恐惧。

“序列排次中，你是第几？”杜霖和杰斯卡默默相视片刻，忽然开口道。没有客套，没有胆怯，他知道今天自己和对方只有一个结局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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