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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格外好听,站在那裏,清风将她的裙摆吹起。。一头长也随着摇曳起来,看着像是一副油画,精致动人。

白唯贤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说话,女人的目光从最初的热切变为失望,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怜,“唯贤。我回来了。”

白唯贤忽然张口了,“孩子呢。”

女人低着头,沉默幾秒,再抬起来时就眼泪汪汪了,“你知道,跳舞是不能怀孕的,身材走形不说,我那么强度的动作。孩子也不可能保得住。当初我就不想要,是你不听,你以为我想么,再狠的心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何况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女人。”

白唯賢冷笑着,“看来,孩子你是真的打掉了,是么。”

他说完扭头,朝着我伸手,“鸢鸢跟我上楼。”

这……什么情况。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他望着我的眼神里很平淡冷漠。我大抵明白他是故意的了,我心中苦笑,还是伸手过去,和他的握住。他拉着我越过那个女人,一直上了楼,推门进去后我听到身后传来的急促腳步声,还有一声聲绵软无力的“唯贤”,我拉了拉白唯贤的胳膊,“她……”

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闭嘴!”

他转身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传来,我坐在沙上忽然觉得这十四年,我和白唯贤真的错过了太多,也有太多人闯进我和他的生活,这些新的故事在无形之中早就代替了曾经年少轻狂的回忆,如果说他还记得我,却也不会像我对他这样深情难忘了,大抵就是张爱玲笔下的那一片朦胧的床前明月光,每个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晚上,抬头去看,去想,去忘,最后天亮了,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女人在外面不停的敲门,一下一下忽轻忽重的,白唯贤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他站在那里,头还往下淌着水,两个人隔着一扇门,我像是看戏一样置身其外,那种说不出的酸涩让我没由来的鼻子一酸,我站起来,往客房走,经过他旁边的时候,顿了顿步子,“白总曾经失去过么。”

他扭头看着我,“嗯。”

“我也是。”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失去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他似乎身子颤了一下,我去看他的脸,他蹙眉凝视着我,“在哪里。”

“很遥远的地方。”

他抿着嘴唇,一言不。

“所以我知道,失去的滋味,白总也应该知道,我看了你那两张照片,外面的这个女人,是冯锦吧。”

他低下头,紧绷的侧脸有些无助,“是,可我面对不了,她说她没办法,白鸢鸢,女人的事业那么重要么,跳舞比孩子都重要,事业比爱情都重要是么?”

爱情。

我心里重复了一遍,酸得我承受不住。

“白总那么爱她啊。”

他点了点头,“是,很爱,我知道她怀了孩子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她却跟我说要到外地进修,没经过我同意就把孩子打了,我接到她电话时她正在医院,我几乎疯了,之后一个星期,我都没怎么吃饭,瘦了好几斤。”

我捂着胸口,那种无以复加的疼痛像是被刀子一片一片的凌迟割开般,血肉模糊,嵌入骨骼。

“那白总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不是我,你想象不到那种矛盾和心痛的感觉。”

想象不到么。

白唯贤,即使我很想,却也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不是程鸢禾了,我没资格说那些过去,其实你说的这种感觉,我早就品尝了十四载。

五岁那年,父亲提着药箱忽然闯进房间,看着给我洗澡的母亲,额头上都是冷汗,他说,“晓月,出事了。”

我母亲吓得手一抖,记忆里我父亲总是温和谦卑,从来不脾气,对待那些孤老户,很多时候拿点药看个病都不收费,口碑在那一片格外的好,他忽然这么慌张,我母亲也吓住了,问他怎么了,父亲关上房门,将药箱扔在一边,“我治死了一个人,东村的二胜。”

母亲吓得当时就哭了,出了人命,这可是天大的事,杀人偿命自古以来都是,我们家父亲是天是顶梁柱,他要是出事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熬。

父亲捂着脸,眼圈也红了,汗也下来了,“他烧,我给他开了药,当时喝下去就吐了白沫子,我来的时候,听见他妈喊二胜死了。”

“那药不是很多人吃过,怎么就他死了!”

“我不知道!”

父亲整个人都颤抖着,剧烈的恐惧和惊慌让他的脸看上去都有些扭曲,“赶巧了吧,我毕竟不是正经大夫,自己看书学来的,也有用错误诊的时候。”

我母亲扑过去,抱着他嚎啕大哭,那是我活了五岁,自记事起第一次看到父母亲的失态,也是第一次了解到,没有任何人是无所不能的。

“晓月,咱逃吧。”

因为父亲这句话,我们一家三口连夜收拾了包裹,连房子都来不及卖,其实那套房子,虽然破败,可还带着一个不小的院子,而且在那个时候,卖万八块总还是能的,但是我们一家住了许多年,我爷爷在世就住着,从新砖房住成了破瓦房,街坊邻居几十年的关系,一旦说卖房子,会惊动很多人,想藏着都瞒不住,父亲拿着那唯一的一匣子零钞存款,带着我和母亲上了路,那个夜晚比那一个都要漆黑寂静,万家灯火,我们却落荒而逃,倘若那时候问我,世态炎凉是什么,我一定说不出来,但其实那一刻我经历的就是人世间最冷漠的世态炎凉。

我还记得在登上那辆三轮车之前,我挣脱开母亲的手,奔跑到不远处的那个石墩上,对面便是唯贤哥哥经常带我玩儿小河畔,淙淙流水在黑暗的笼罩下泛着阴森的光芒,我大声喊着,唯贤哥哥,鸢鸢走了,你来看我一眼!

母亲跑过来,将我从后面抱起,我没有挣扎,只是哭,不出一点声音的哭,我坐在三轮上,看着家越来越远,唯一的期待就是唯贤哥哥突然出现,再抱着我教我吟一遍那诗,“却记人间有白头。”

离开了阜城,去哪儿其实都无所谓了,没有陈旧的木头秋千,没有一年四季花开不绝的山涧,没有小河畔野花蝴蝶的芬芳,没有唯贤哥哥温润如玉的脸庞,父亲和母亲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小羔羊和茄子籽儿,就在村外的黄土空地上,打了一个毛胚房,住了不到两个月,被雨砸得漏了,我们又到了半山腰,那里有很多少数民族,说得都是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住进去一个没人要的空房,挨家挨户的送羊奶,总算融入了进去,可是没两年,父亲得了痨病,没日没夜的咳嗽,母亲为了照顾他又要做工织毛毯赚药钱,整个人脱了层皮,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走了,带走了我情深意重殉情而死的母亲,那年我才小学二年级。

靠着那些姑姑婶婶一家一户的救济,我勉强读到了初中,可是谁能无条件的对一个没有血亲的人好一辈子呢,离我们家最近的那个邻居,是一个姓桂的婶婶,在我初一那年就因为肿瘤死了,死的时候疼得浑身都缩成了一个球,惨极了,后来他们很多人在背后说,我是克星,克死了父母亲,又克死了对我那么好的桂婶,没人再给我救济,村长甚至带着人来我家门口逼我走,我同样在一个深夜收拾了简单的包裹,回了阜城,在一家小旅馆的地铺住了三天,把那套带着院子的老房子贱卖了出去,拿着卖房的钱,到了莞城,找唯贤哥哥,从此堕入风尘,再没法回头了。

我从没觉得我这一生多么凄苦,比我凄苦的还有太多,只要能活着就是幸福,死了连痛苦都感受不到,那不是更没有意义,我这十几年,吃了百家饭,穿了百家衣,也听了太多难听的话,渐渐的学会了我行我素,可我心里知道,我还是惧怕别人的眼光,就如同我们这行最红的姑娘,包括黎艳惜,包括京都的四大名、妓,听到那被客人起的绰号,到底是苦还是甜,只有自己清楚。

我看着白唯贤,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无力,冯锦似乎都要晕过去了,那柔软的呼唤连我听了都觉得心软,白唯贤脸色有些慌张,他时不时的去看一眼门,却没有动,而是死死攥着拳头。

“怎么原谅,白鸢鸢你说,她杀了我的孩子,她为了她想要的生活,拒绝了我的求婚,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这半年,我不停的找你女人喝酒麻痹自己,我想找到那种熟悉的味道,可怎么也找不到,现在她得到消息,我给了一个妓、女赎身,她就跑回来了,拿我当什么?我白唯贤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妓、女。

他还口口声声说我是妓、女,我闭上眼睛,把都积聚在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人生那么短暂,错过了就回不去了,白总自己考虑吧,我是个外人,我没理由置喙。”

我说完推门进了客房,站在门里,死死捂着嘴,那汹涌澎湃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霎时眼前就是朦胧一片。

白唯贤,我是程鸢禾,我是程鸢禾啊!你忘得太彻底,留着那个照片有什么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想不起我,我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义无反顾的岔了进来,这条路荆棘丛生,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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