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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比命重要。
她願意成全他的道。
越浮玉躺在地上，望著不遠處的火光，內心意外平和。
她想，若是換成別人，她無論做出哪個選擇，都不會快樂。
可唯獨蘊空，她心甘情願。
甚至……若那個人是蘊空，她做出另外一個選擇，大概也是情願的，但，還是算了吧。
越浮玉太累了，說話時一直半垂著眼，因此沒發現，她每說一個名字，蘊空的面色都冷冽一分。
直到最後一句，她說出那句『不行』，他忽然睜眼，黑眸一片深暗。
他忽然彎腰，冰冷指尖鎖住她的腳踝，絲毫沒有收斂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幽暗目光落在她嫵媚的唇上，克制又放肆。
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嘶啞晦暗，「為何不能是我。」
第3o章 縱歡
「指揮使, 並未找到人。」
翠微山腳，沈學科靠在鐵籠子上，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 聽見小兵的話, 狠狠吐出來, 不耐煩揮手，「下去吧。」
等小兵走了, 他才轉頭對范成道, 「眼花吧？吳林山通往翠微山的路已經封死, 這邊都是我們的人，哪裡來的別人。」
沈學科、范成, 都曾掌管皇帝親衛，負責把守城門。
之前永照公主遇刺, 鄭沈弦指出他們失職，親衛指揮使的職位被拿下。可不到半月, 風頭過去，兩人搖身一變, 又加入其他皇帝親衛。
只要世家不倒，世家子弟永遠不倒。
范成盯著籠子裡的黑熊，又扔進去一塊浸了藥的生肉，蹙眉道, 「還是匯報給叔父。」
范成——禮部尚書范啟的親侄子。
兩人對視一眼，轉頭前往官員們的休息處。
營帳內，禮部尚書聽說運熊的事情可能被發現，狠狠摔下杯子, 「混帳，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
滾燙茶水濺到腿上, 范成和沈學科都不敢開口。
錢太保眉頭緊皺，「明日之事，絕不能走漏風聲，給老夫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帳篷外側，越蕭然負手而立，遙望遠方山色，目光悠遠空靈。
仿佛一切俗事都與他無關。
目光瞥過魯王身影，錢太保端著茶杯，聲音愈發冷冽，「一個時辰後，若還找不到人，我們提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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